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142章 奸細

    右邊兩個男子正舉杯勸李敬業。

    門外太安靜了些,李敬業茫然抬頭,三個男子轉頭……

    “兄長!”李敬業歡喜的想起來,可才將撐了一下,就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是……”三個男子不認識賈平安。

    “某是你們的耶耶!”

    賈平安提起那桶水,奮力潑了進去。

    四人壓根沒想到這個,就被潑了個落湯雞。

    李敬業一個激靈,“兄長,某……”,他被冷水這麼一激,竟然清醒了些,扶著牆壁過來了。

    那三人不禁大怒,起身蹦跳,想把身上的水震下去。

    “你是誰?”

    左邊的男子拎著凳子過來了。

    女子在賈平安的身後低聲道:“郎君,他就是王賀隆。”

    賈平安的笑容漸漸猙獰,“某是你耶耶!”

    他一腳就踢在了王賀隆的兩腿之間。

    “哦……”

    王賀隆夾緊雙腿,嘴裡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賈平安看著扶牆來的李敬業,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他雙手拉住王賀隆的頭,用力往下拽,同時膝蓋迎了上去。

    呯!

    “嗷!”

    王賀隆倒地,那兩個男子拎著凳子就撲了過來。

    “誰敢傷某的兄長!”

    酒醒了些的李敬業嘶吼一聲,回身就是一拳。

    呯!

    一個男子被打的倒飛了出去。

    呯!

    最後一個男子被打的跪在地上,一張嘴就噴了。

    “兄長……”李敬業站穩了,但有些茫然。

    女子出來,福身:“小郎君,就是這些人想用強。”

    賈平安大聲的道:“竟然敢在酒水裡下藥,敬業,你可覺著頭暈?”

    李敬業點頭,“暈!”

    但他們沒下藥啊!

    外面的掌櫃和看熱鬧的食客都心中一驚。

    下藥!

    這個可不簡單。

    賈平安進去,拖死狗般的把三人拖了出來,回身一看,“糟糕,打爛了不少東西。”

    掌櫃趕緊帶人進去收拾。

    賈平安架著李敬業,示意丫鬟下樓去。

    “弄清楚,壞的某賠。”賈平安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掌櫃不禁讚道:“郎君大氣。”

    這些權二代在這裡打鬧,他哪裡敢管?打爛了東西也得看對方的咖位,若是大佬的子孫,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自認倒黴。

    隨後夥計清洗東西,仔細檢查了一下。

    “郎君,三貫多。”掌櫃小心翼翼的看著賈平安。

    “某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掌櫃心想你這不是玩某嗎?

    “晚些你去皇城外求見百騎的人,就說是賈平安讓你去的,要四貫錢。”

    掌櫃心中一喜,“竟然是賈參軍?”

    哥的名聲這般大嗎?

    賈平安心中暗喜。

    掌櫃把他們送出去,最後說道:“賈參軍……”

    這聲音怎麼有些曖昧呢?

    賈平安回身,只見掌櫃一臉猙獰的想撲過來。

    “你想作甚?”

    掌櫃乾笑道:“某和天然居的劉架認識,聽聞劉架是撲倒了賈參軍才發的財……”

    李敬業一拳……

    呯!

    ……

    王琦在喝茶。

    案几上不只是茶杯,還有手串,但他總是學不會鄭遠東那種一邊喝茶一邊把玩手串的本事。

    陳二孃跪坐在下首給他烹茶。

    “李勣最近在朝中有些威望。”王琦放下茶杯,“有些人的態度曖昧,特別是山東那邊的官員,都把他當做是旗幟,紛紛靠攏。鄭遠東的意思,是拿幾個官員來收拾,敲山震虎,可某卻覺著這樣不妥。”

    陳二孃抬頭,柔聲道:“是。”

    王琦拿起手串,突然冷笑道:“鄭遠東在長孫相公的身邊做事,一向以智囊自居,可在某的眼中,他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此次某讓他們從李勣的孫兒這裡入手,誰能想到?”

    “奴都沒想到。”陳二孃端茶過來,輕輕給他添加茶水。

    王琦看著茶水緩緩注入茶杯中,突然心中生出了些戾氣。他伸手抓住了陳二孃的手腕。

    陳二孃放下茶杯,抬頭,臉頰都紅了。

    王琦起身,一手攬住她的腳彎,一手託在她的腋下,就這麼把她抱了進去。

    少頃,裡面各種動靜。

    晚些,陳二孃出來,叫人打水進去。

    王琦坐在那裡,突然覺得有些空虛。

    “鄭遠東那邊來人了。”

    一個男子被帶了進來,他吸吸鼻子,狐疑的看了一眼陳二孃,“鄭先生有話,說是李勣之事要小心,莫要輕舉妄動。”

    王琦皺眉,“他整日就這般小心謹慎的有意思?罷了,某去見他。”

    晚些王琦尋到了鄭遠東。

    “見過鄭先生。”

    鄭遠東單手把玩著手串,淡淡的看著他,“你來何事?”

    “鄭先生,李勣之事,某以為動那幾個官員無濟於事,要動,就該動李勣的身邊人,李勣的性子謹慎,他必然會縮了回去。”

    鄭遠東抬頭,眉間多了冷意,“你懂李勣的性子?”

    王琦楞了一下,鄭遠東把手串握在手心裡,淡淡的道:“李勣乃是名將,這等人,越是蟄伏就越可怕。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站在明處。若是按照你的法子,李勣一旦縮了回去,後續誰敢擔保他就此沉寂?”

    “可李勣乃是山東門閥的棋子,若是任由他站在朝堂之上,那些人就有了主心骨!”王琦臉色微紅,那股空虛感漸漸的變成了火氣,很是燥熱,“山東門閥乃是咱們最大的對頭,若是任由他們坐大,那就是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