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千流 作品

第 68 章 Chapter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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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回蘭夏的第一晚,殷酥酥剋制地悶悶嗚咽了大半晚,在費疑舟肩上咬出了六七個見血的小齒印。




這種時候談正事,談了也等同於白談,殷酥酥腦子完全是昏的。




她青澀又羞赧,被他強行抱在上面,最初連動都不知道如何去動,只是趴在他肩頭一味地哭,執意要下來。好在他待她溫柔又極富耐心,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一點一滴地引導。




好學生遇上好老師,掌握技巧便不是難事。




沒幾分鐘,殷酥酥便體驗到了驚人的樂趣,腦袋深埋進費疑舟溫熱散發著疏冷淡香的頸窩,蜷緊了十根瑩潤的腳趾,在他懷中扭著哼出聲。




“這麼快。”他眸色極深,擁緊懷裡的姑娘,薄唇啄吻她緋紅滾燙的頰,只覺滿心的戀愛寵溺無處消磨,“好嬌的小寶貝。”




“……”殷酥酥羞窘得答不出半個字,像只被打撈上岸的小魚,微張著小口急急呼吸,眼眸都無法聚焦。




“喜不喜歡?”他啞聲,在她紅潤的耳垂邊輕問。




“……不喜歡。”她做出回應。話音剛落,卻兀然低呼了聲,纖細的手指在他後背用力收攏,抓出了好幾道紅色指印。




他言辭語氣都如此溫柔,但每一下都是截然相反的霸道蠻橫,幾乎把她迫入絕境。




殷酥酥感覺自己快死了。




她想大聲地哭,但殘存的理智提醒她爸媽就在隔壁,只能張嘴狠狠咬住他的肩,強忍住所有曖昧又引人遐想的聲響。




“說謊的小朋友就要受罰。”他薄唇微張,力道不輕不重在她耳朵上啃了口,低嗤,“這麼貪吃,明明喜歡得要命。”




到後來,殷酥酥的大腦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被他折騰得幾乎連喘氣的勁都沒了,只能哭著撒嬌,不停討饒。




可這矜貴男人的惡劣長在骨子裡,喜歡她的淚,喜歡她嬌滴滴妖媚至極的哭吟,更喜歡她被他拉入欲淵,瀕死瘋狂的模樣,像暴雨中被風暴吹打的花朵,那麼美,越是脆弱凋零,越令他痴迷。




想狠狠地摧毀弄壞。




凌晨三四點,次臥裡隱秘的暴風雨才終於停歇。




殷酥酥疲憊至極,動根手指都嫌累,兩隻細白的胳膊抱住費疑舟的脖子,炙燙的臉頰和他的側臉親暱貼在一起,貓兒似的輕輕蹭。




“累著了?”費疑舟側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指掌在她脊背柔和輕撫,嗓音低沉得發啞。




“我估計明天我能一覺睡到下午。”殷酥酥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回答,說完,她洩憤般掐了把他的胳膊,氣呼呼不可思議道,“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活動,你真的都不會累嗎?”




費疑舟淡淡地說:“我不累,身體好。”




殷酥酥:“……”




殷酥酥無語。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深刻體會到金主老公的宇宙無敵厚臉皮,靜默了會兒,忽又想起他剛才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唰一下抬頭看他,直視著那雙餘霧未消的深




邃眼眸,怔怔道:“剛才我聽你說,你要讓我成為蘭夏的形象代言人?”




費疑舟指側輕撫過她細膩的頰,回答:“沒錯。”




“可是……我公司不會同意的。”殷酥酥面色流露出一絲苦惱,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高奢大牌對小地方出身的藝人有嚴重偏見,不然我也不會出道這麼多年,百科上面都不敢填籍貫。”




費疑舟語氣隨意:“所有高奢資源也就是費聞梵一個電話的事。我推的人,應該沒有任何品牌敢對她的籍貫出生地有意見。”




殷酥酥愕然了瞬間,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好像還真是!




當初和費疑舟籤協議時,梁姐問他要了那麼多頂奢資源,依照公司籤合同的時間,近期應該都會陸續官宣。有費氏這棵大樹在頭頂撐著,就算她昭告全世界自己是蘭夏人又如何,根本沒有哪個品牌敢得罪費家。




想通了這一層,長久積壓在殷酥酥內心深處的巨石彷彿也跟著被挪了窩,她整副心情都輕鬆了不少,不禁面露喜色,笑道:“對哦,那些頂奢資源已經籤合同了,而且是老四親自出的面,就算他們知道了我是蘭夏人,懷抱偏見,他們也沒轍,總不可能駁你們的面子毀約。”




說完,她頓了下,又生出了第一個疑問:“那你說的,要我用自己的力量改變蘭夏,又是什麼意思?”




費疑舟吻了吻她的下頷,柔聲道:“我有個想法,想徵得一下的你同意。”




殷酥酥紅著臉點點頭,很認真地回:“什麼想法?”




“我準備先在蘭夏殷窪溝一帶打造一個以黃土高原文化為主題的實景度假城,到時候還會為蘭夏拍攝幾組城市名片宣傳片,邀請你來擔任女主角,同時跟蘭夏旅遊局協商,推薦你成為蘭夏旅遊形象大使。”費疑舟說,“度假村類項目一直是老七的強項,這件事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刻交給他去辦。”




這個計劃顯然已初具雛形,經由費家大公子的口說出,直令殷酥酥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她哪裡能想到,自己只是帶隱婚的金主老公回了次老家,便能為貧困落後的家鄉帶來徹底脫貧致富的希望。




這著實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殷酥酥腦海中回想著從費疑舟嘴裡聽見的文字,消化了足足十秒鐘,才遲遲迴過神來。霎時間,她鼻頭湧上一陣酸澀,竟淚溼了眼眶,話音出口幾近哽咽,有點語無倫次,“阿凝,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費疑舟莞爾,薄唇吻住她泛起溼意的眼角,柔聲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了。”




殷酥酥迷茫,揉了揉淚意湧動的眸,沒明白他的話:“什麼意思?”




“剛才,你已經很認真努力地謝過了。”他眼神漫著若有似無的興味,應聲的語調慵懶而散漫,手指沿著她光潔似玉的脊樑骨滑下去,輕輕一勾,嗓音微低,“這份謝禮我非常中意。”




“……”殷酥酥聽出他指的謝禮是什麼,雙頰霎時更紅,窘迫欲絕地咬了他一口,




嘟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的臥室又沒有洗手間,想洗澡都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我可太慘了。”




費疑舟被她引得發笑,嘴角微勾,道:“沒關係,我等下幫你清洗。”




殷酥酥聽得耳根都起火,又羞窘又不解:“你……你怎麼幫我清洗?”




費疑舟唇貼向她耳畔,輕聲說:“我帶了專用溼巾。”




殷酥酥呆了,不可思議地道:“你出個遠門回我老家,帶著種東西做什麼?”




“和你朝夕相處,我的定力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在遭受嚴峻考驗,難免有失控的時候。”費疑舟親吻她的唇,輕輕一挑眉,“這不正好就能用上。”




殷酥酥羞臊得不知該說什麼,捂住他的嘴,面紅耳赤地低斥:“好了,你現在立刻馬上閉嘴,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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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在蘭夏的一週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第七天下午。




離家前,殷酥酥和張秀清母女在臥室裡收拾行李,看著行李箱裡被塞入的大包小包各種特產,殷酥酥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望著自己老媽無奈地說:“媽,你上次來京城才給我送了那麼多東西,這兒又把我的箱子塞得滿滿當當,我哪兒吃得下用得完呀。”




“你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起女兒馬上就要離開自己,張秀清心裡便酸溜溜的,別過頭不著痕跡地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說,“媽給你裝的都是你愛吃的,還有一些京城買不到的東西,你和小費現在是兩個人生活,留著慢慢吃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