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兩個……江乾坤

長生，是世間修士畢生追求的目標。

但，卻是他的痛苦。

看著一位又一位親人，困於大限，倒在他的懷中，化為一抔黃土。

而他，卻無能為力。

這是長生的福澤，也是長生的詛咒。

若有選擇，在那一天，他一定會拒絕祂的臨幸。

那位只是需要一個潛龍榜，目光隨意地在偌大的玄天界裡，掃了一眼，恰巧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便被賜予了長生。

就是這麼簡單，這麼隨意。

那位，擁有著這樣無上的能力。

在那位的授意下，他創建了飛仙閣，每五年評定一次潛龍榜。

一開始，完全藉助祂的力量，以天機篩選玄天界百歲以下的天驕妖孽，綜合評定，羅列百位潛龍妖孽。

後來，祂沉睡了。

他運用積攢的資源，建立了覆蓋玄天的情報網絡，用以蒐集天驕、妖孽，幫助他評定潛龍榜。

當然，為了潛龍榜的公正性、真實性，在通過情報篩選之後，他依舊會動用天機，重新進行核定。

這樣既減輕了他的工作量，也大大減少了天機的動用。

畢竟……祂已經沉睡，他能借用的力量，並不多。

就這樣，他麻木地渡過了九百八十餘萬年，評定了近兩百萬次潛龍榜。

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什麼波瀾。

直到……這一次。

或是大世將要到來，一切變得不尋常了起來，玄天界上誕生了太多的天驕、妖孽，潛龍榜迎來了一次較大的更新。

本來，他也並未在意，無非是動用天機，多進行幾次推衍、篡算，將情報收集而來的妖孽資料，挨個進行核定罷了。

可，在那個掀動了真神秘境的江乾坤身上，出現了他從未遇見過的意外。

他動用天機，推衍之下，看到了……兩個江乾坤！

一個身在陰陽聖地，一個身在真神秘境，兩者同時存在，同時產生了纏繞頗多的因果氣機。

哪一個真，哪一個假？

又或是兩個都是真的？

哪怕他以天機強行窺探，也無法看清。

不，準確的說……是無法看清真神秘境的那個江乾坤。

陰陽聖地的那個，一覽無遺，就是一個普通的天驕，正在進行著蠅營狗苟的勾當。

為了確保潛龍榜的真實性，也是他心有好奇，他進行了深層次地推衍、篡算，通過陰陽聖地的那個江乾坤身上糾纏最深的幾道因果，溯源求真。

然後，他看到了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