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十一 作品

第19章 差點出了人命

    江老七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走沒多遠,又有四五個人也跟著走。

    覃紹剛也知道自己叫來的這些人好多都沒有種植到桉樹,來了就是承個人情,想著剛才祝連發如果把人捅死了,自己脫不了干係不說,這些自己叫來的人哪個不又得跟著去吃牢飯?不禁的心頭流漢。

    李展新看著覃紹剛不言不語,態度軟化下來,便說:“覃紹剛,政府制定下來的事,不是你能阻礙得了的,事情鬧下去,後果你想到麼?會連累多少人?你撈取不了好處不說,犯了法還得去坐牢,你是精明人,好好想想。”說話間,又有幾個人走了。

    看熱鬧的倒是越來越多,都是老人、婦女和小孩子。

    李展新走近覃紹剛,拍拍他的肩,隨後揮揮手說:“散了吧,大傢伙都散了。”手一揮,意思是讓撥伐組員去執行撥伐的任務。一轉頭,看到郭豔飛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想:哎喲,不好,這小姑娘別是讓剛才的事嚇到了吧?更讓他吃驚的是,隨後的郭豔飛竟流下了眼淚,而且慢慢的走向祝連發。

    從第一眼和祝連發照面時,郭豔飛就覺得祝連發是相熟的人,只是在哪認識?怎麼認識的?卻一時想不起來。直到祝連發說覃表哥,甭喳喳的話時,喳喳兩字讓她的腦中漸漸的有了影像。山坡下的小山村,小山村下面有條小河,小河上的獨木橋,一個和祝連發長得極相似的人,常常揹著她過獨木橋,還因為她說了好想養小鳥便上樹搗鳥窩,從樹上掉下來,腦門讓樹枝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留下了不能消失的疤痕,而郭豔飛看到了祝連發腦門上的疤痕時,眼淚就下來了。

    郭豔飛蹲下去,輕輕的問:“連發哥,是你麼?”

    祝連發“啊”的一聲哭起來,嗚嗚說:“是我,豔飛妹子。”

    大夥兒都愣了,想不到郭豔飛和祝連發是相熟的,看倆人還很熟。吳連凱不由得放抬起壓在祝連發身上的右膝,手銬卻沒解開,看看郭豔飛,又看看祝連發。

    郭豔飛趕忙扶起祝連發,給他拍身上衣服的髒土,祝連發兩邊臉因轉來轉去的貼地面,就染了大片塵土,由於是被摔在地上,臉上眉弓的地方腫起來滲出了血來。

    郭豔飛完全不顧及眾人的目光,到車上拿了一瓶純淨水,拿出手絹,給祝連發洗臉。

    郭豔飛說;“連發哥,痛麼?”

    祝連發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郭豔飛埋怨說:“你咋還是那麼莽撞,這是政府的事,現下創下事來,還不是家裡人跟著遭罪?”

    黃儀文早已向所長龔海貴報告了情況。龔海貴按計劃是在派出所,會在接到有突發事件發生時的第一時間帶著沒有隨隊下村的警員增援,接到報告後讓馬上押祝連發回所裡。

    黃儀文說:“把他押上車回所裡。”

    黃儀文和吳連凱把祝連發押上車,郭豔飛幾步到了車旁,祝連發探頭出車窗,流著淚說:“豔飛妹子,我女兒豔豔在鎮小學讀書,你去看看她。”

    郭豔飛點點頭。

    押著祝連發的警車鳴笛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