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她父親乃賢臣官居二品,且有問鼎內閣首輔的潛質,賢妃絕對看不上這種潑辣性子的兒媳婦。 

 後者出身雖然不錯,以前看著還算柔順乖巧,生得兒子頗為聰明伶俐,格外討人喜歡,但到底心思太淺,使的手段多少很上不了檯面,一旦沒了寵愛,就開始犯蠢作妖。 

 “澈兒,不是母妃嘮叨你,你看看你後宅的女人,一個個都成鬥雞眼了!你也要拿出爺們的氣勢來,後院烏煙瘴氣,到底難看了點,容易被人詬病治家不嚴,你若是不喜歡,暫且忍著,以後有機會尋喜歡的。” 

 賢妃動作親暱地捋正水澈的衣領子,一臉嚴肅地說,心裡不住盤算著如何整頓兒子的後院,澈兒年紀還小,少不得要她這個母妃的提點幫襯,她也樂此不疲。 

 “多謝母妃,兒子明白。” 

 水澈頷首,再次被賢妃的慈愛打動,不由為前些日子的口不擇言感到後悔。 

 絕色美的確人難得,令他心馳神往,念念不忘,但母妃待他一片真心誠意,無法作假,他當初那番話似乎有些過分了。 

 即使母妃的形象再也不是曾經的菩薩樣,但瑕不掩瑜,水澈如此想著,心裡舒坦了點。 

 送走水澈,賢妃立即召來心腹嬤嬤,在其耳旁低語幾句,殊不知,她們母子在殿內具體說的什麼話,賢妃吩咐心腹去辦什麼事,全都被監聽地一清二楚。 

 傀儡牌慶銘帝可不是當宮裡當擺設。 

 不出兩日,賢妃被慶銘帝親自召見,還沒高興兩分鐘,就被剝奪了賢妃的位份,貶為寶林,遷居雲秀軒和周貴人作伴。 

 賢妃兄長以結黨營私的罪名下了大牢,雖沒被判刑流放,但革除官位,永不錄用。 

 水澈得知這則消息後,急匆匆跑去找慶銘帝,意欲為母妃求情,得到的是二十大板以及一頓呵斥。 

 “孽子,心思不潔,不敬君父,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被無知愚婦養歪了!” 

 窺測親嫂,不知廉恥; 

 覬覦皇位,不知所謂; 

 結黨營私,故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