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經歷過,才成未來

蔣明橖給了個提示,“鳥兒啊!”




“之前京都鸚鵡滿天飛,大肆宣揚顧家的事你忘了?”




曲蘭頌瞳孔微縮,瞬間反應過來。




“尋常人傳信要飛鴿傳書,容易被人截獲信紙給抓著把柄,但他不一樣啊,他不是可以聽懂獸語嗎?”蔣明橖腦瓜子關鍵時刻還是很靈光的,“我記得上次謝無念不是正好送了你一隻鸚鵡?把你要說的事說給它聽,讓它去告訴蕭…十一皇子,不就成了?”




最近耳邊老聽見別人直呼蕭臨淵的名字,蔣明橖差點也下意識跟著喊了。




曲蘭頌不說話,有些懊惱自己沒早點想到這一點,他垂下眼瞼,“見不到十一殿下,原本,我還在想要不要再託柳大人代為傳信。”




蔣明橖立時接道:“你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到,現在這個時候和柳大人往來之人,多數定是為了那位。”




因為除了宮裡那幾位,只有柳尚是常常能夠接觸到蕭臨淵的人,保不齊他已經被人暗中監視上了,還是少‘自投羅網’的好。




“咱們幾個榜上有名的人,應該少見。”免得讓旁人看來,有抱團兒的嫌疑。




是這個理,曲蘭頌原本也是這麼想,但此事又事關重大,因此才猶豫要不要拜託柳尚。




但這能聽懂獸語之事,畢竟也是後世之人的猜測,這真的能行嗎?




“但鸚鵡該是進不去祥慶殿。”就因為上次鸚鵡說人言,鬧得顧家之事滿京都皆知後,現在不知多少人不敢再養這鳥兒了,甚至少數特別謹慎的說些私密話還要左右看看有沒有動物在身邊。




“那就換隻別的鳥兒。”




說完,看出他臉上的猶豫,蔣明橖直接道:“別想了,辦法成不成試試不就知道。”




“可動物,當真能聽懂人言?”




蔣明橖想起自己幼時被狗追著咬,任他怎麼求饒怒罵也沒用最後還是屁股上被咬一口的慘痛經歷。




蔣明橖:“…試試。”




語氣比起先前要低。




曲蘭頌想了一下,“那我又該如何聽懂十一殿下的回覆呢?”




就算他聽的懂獸語,自己也聽不懂啊,除非是像鸚鵡這類能吐人言的鳥。




蔣明橖皺眉向上望:emm……這好像是個問題哈。




“讓十一殿下想辦法去,他事先又不可能在宮裡養那麼多隻鸚鵡,定是靠鳥間相互轉告。”




這倒是,如此一來,自己也就能夠聽懂了,曲蘭頌想著,又聽蔣明橖理所當然說道。




“再說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你信傳進去了,他該怎麼讓你知道他的答覆是他的事,用的著你瞎操心?年紀輕輕就像我家的老阿婆似的,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剛才覺著蔣明橖聰明,瞬間,曲蘭頌腦門上滑下三根黑線。




他頭痛扶額,“蔣明橖,你不若去跟人好好學學如何說話?”




省得三天兩頭來氣他。




蔣明橖往後一躺,姿態




慵懶,心情美妙,“不學,我又不是鸚鵡,學什麼舌。()”




曲蘭頌不想再跟他掰扯,乾脆換個話題,你過來是做什麼??()?[()”




蔣明橖:“我聽說你進宮了,太過突然,就想來問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發生了一些事。”曲蘭頌緩緩說完。




蔣明橖翹著腿坐,慢慢的,腳尖停止了晃動,“……什麼事?”




曲蘭頌不明所以,看了他一會兒,眼中露出一點疑惑,“你突然緊張什麼?”




一言落,蔣明橖活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身體一僵,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挪了挪屁股,像是在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臉上也是滿不在意,“我怎麼可能緊張,發生了天大的事,我也不可能緊張。”




“不信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管發生什麼,我定然都能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




又來了,蔣明橖的死鴨子嘴硬,是真硬啊,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




這人明明演戲的功夫一般啊,曲蘭頌若有若無的眼神飄向蔣明橖,看的後者脖子都快要僵硬不動了。




“你看什麼看!快說啊!拖拖拉拉的,不像個……!”




正要說什麼,但話末又被蔣明橖快準狠的嚥了回去,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蔣明橖:也真是見了鬼了,我說就說怎麼還突然自己把話給咽回去了?




曲蘭頌默默無語,真是個憨貨。




他言簡意賅,“十一殿下前日遇刺了,刺客是我父親當年送到大皇子身邊的人,被活捉後,說此事是我指使。”




“不可能!”




比曲蘭頌後半段的更快的是蔣明橖的嘴,他滿臉都寫著驚訝和不可思議,“蕭臨淵信了?”




“沒信。還託柳大人傳話給我,讓我小心別被人利用了。”




蔣明橖這時才收回臉上誇張的表情,驚過之後,臉上帶上幾分思索。




他道,“這對十一殿下而言,多少算是個好事兒。”




因為他該有點動靜現於人前,才能讓某些人不敢隨意下手,接著蔣明橖又緩緩說道,“只是背後設計此事之人,不仗義。”




這就是在說,對方躲在曲蘭頌的名頭下設計此事的行為了,雖像是為蕭臨淵著想,但那人難道就沒想過此舉有可能會引起蕭臨淵日後對曲蘭頌生出猜忌和不信任嗎?




“你可知謝無念最近在做什麼?”




從昨天到現在,曲蘭頌都在琢磨這背後之人的身份,心底不知怎的,總是浮現出謝無念的身影。




他總覺得……這次的事八成跟他有關。




蔣明橖沒他想的那麼多,想到自己從小夥伴那裡聽來的消息,回答道,“他父親病了,該是在家侍候湯藥吧。”




曲蘭頌眉頭緊蹙,神色不見放鬆,“謝家主常年在家養病,也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