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水 作品

第579章 他欠我一壺酒...

    “五百年!只要忍過這五百年,我就自由了!”

    ...

    藤纖柔真是誤會寧凡了。

    這些女衛的問題全部是原創的,跟寧凡沒有半點關係。

    這些女衛有的是從越國擄來的,有些是在無盡海獲得的,她們在跟隨寧凡之後,再不需要與人拼鬥,日子十分悠閒平淡,思想十分貼近生活,就像凡人女子。

    凡人女子麼,關心的從來都是亂七八糟的問題。

    她們問出這些奇葩問題,完全是因為這幾十年過得太悠閒了。

    思羅竹海之中,寧凡與青黛並肩飛遁,神念則遠遠散開,感受著思羅竹海的風土人情。

    四百萬裡的地界。唯有冥羅一族在此生活。

    除卻冥羅一族外,此地竟然還生活了無數凡人...

    這些凡人與冥羅修士和諧共存,竟沒有任何不妥。

    冥羅一族已然沒落,殘餘族人飽經榮辱,見慣了修真界的人情冷暖,並不似其他修真家族般看不起凡人。

    凡人們也知道世間有仙師存在,在他們看來,冥羅一族便是這思羅竹海的仙人。

    密密的竹海之下,偶爾可見凡人村落。

    在那些凡人來往的竹籬茅舍之間,偶爾可見低階冥羅樹妖與凡人老者們談笑烹茶...

    這種仙凡和諧的景象。在修真界簡直是不可思議!

    若是其他修真族看到冥羅族自降身份與凡人為伍。定會哂笑不已。

    但在寧凡看來。冥羅族的所作所為卻與大道相合!

    仙是站在山上的人,若下了那修道之山,便與凡人無異...

    他庇護冥羅族,本是受冥羅樹精所託。此刻倒發自內心的對冥羅族有了幾分讚許之意。

    時有在思羅竹海伐竹的凡人老樵,抬頭看到寧凡刻意放慢的遁光,會向寧凡擺手打個招呼。

    這在凡間原本再尋常不過,人與人之間示好並不需要理由。

    但若在修真界,平白無故有人示好,寧凡必定會反覆思量,看看對方有何謀劃...

    寧凡露出怔忡之色,他嚮往這種不必勾心鬥角的生活,卻已回不到過去。做不會凡人...

    想要從道山走下來,由仙化凡,起碼需要有攀上巔峰的修為才可。

    在那個時候,任你想當修士,想當凡人。都沒有人敢招惹你了。

    修真之路,一旦踏上,在未至巔峰之前,唯有一直前進!

    就算是冥羅族生活在此地,表面上與凡人們和善相處,背地裡卻又受其他樹族的欺凌...

    修真界,終究不是桃源樂土,再怎麼粉飾太平,背後都有掩飾不住的血海...

    思羅竹海僅四百萬裡廣闊,即便寧凡刻意放慢遁光,也並未花費太久,便到達竹海中心區域。

    竹海中心萬里地界,建有一座巨大的翠竹之城。

    城上有一匾,上書三字:思羅城!

    思羅城外,守衛著一隊身披樹甲的金丹守衛。

    一見有修士遁光飛來,且這遁光聲勢極其好大,這批金丹守衛立刻緊張不已。

    冥羅族如今已無朋友,若有高階修士前來,必是尋釁者無疑...

    幾名金丹守衛對視一眼,正欲取出靈箭發動警報。

    便在這時,青黛一聲安撫的笑聲,帶有幾分威嚴,傳入這些守衛的耳中,甚至傳入整個思羅城的所有角落。

    “是我,我是青黛,我回來了。”

    她平日在寧凡面前低人一頭,但在這些低階族人面前,卻頗有幾分威嚴的。

    青黛與寧凡遁光一收,降落在思羅城外。

    守衛們一見來者竟是青黛,一個個立刻露出恭敬之色,倒頭下拜。

    “我等冥羅族人,拜見大祭司!”

    六道挪移遁光從思羅城中掠出,化作菸絲降落在城門處,化作六名身批樹甲的化神老者。

    六名老者中只有兩人是化神中期,餘者皆是化神初期。

    一見青黛,六人皆是倒頭下拜。

    “我等冥羅祭司,恭迎大祭司歸來!”

    “谷羅爺爺,須羅爺爺,你們快快免禮,你們的跪拜,青黛承受不起。”

    青黛起初還是威嚴的表情,但一見兩名化神中期的老祭司,卻立刻眼眶一紅,似看到了至親之人。

    她母親死後,便是這兩位老者視她如後輩,一步步將她培養成為此代大祭司。

    這份恩情,她永世不忘。

    青黛一聲免禮,所有跪拜的冥羅族人全部起身。

    谷羅祭司與須羅祭司望著青黛,渾濁的眼中皆帶著欣慰與喜悅。

    “大祭司這一次離開思羅城,已有十年,十年奔波,想必十分辛苦,這一次便在家中多住些日子,晚些再出去尋找先祖遺體吧。”谷羅祭司看著青黛滿面風塵的臉色,不由有些心疼。

    這些年來,他與須羅一直將青黛當孫女看待。

    若非為了找尋先祖的遺體。他們絕對捨不得讓青黛出去闖蕩。

    “嗯,這一次回來,我可以在思羅城多住些日子呢...十位煉虛先祖的遺體,我已全部尋回。都是陸大哥幫我尋回的。”

    “什麼!先祖遺體全部尋回了!”谷羅大驚失色,那驚,是驚喜之色!

    “陸大哥?”須羅倒是一個謹慎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