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水 作品

527.第527章 生之道線

    寧凡賞賜給了薛青一枚六轉丹藥,十枚五轉丹藥。這些丹藥對薛青而言是稀世珍寶,對寧凡而言卻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薛青興奮不已地收下丹藥,三叩九拜之後,立刻告退而去,急於解剖這些丹藥,仔細研究。

    他一生都沒見過六轉丹藥,興奮地像一個老頑童。

    望著薛青匆匆告退的背影,寧凡不由失笑,他一生共收兩個徒兒,都是執著丹道的瘋子。

    羊古算是二徒弟,薛青算是首徒。

    羊古的煉丹資質高於薛青,但薛青對丹道的痴迷卻遠高於羊古,且薛青的狗鼻子越來越靈了,都能聞出藥魂的味道,還能嗅出寧凡的方位,也算是一個罕見的才能吧。

    修道之事,資質並非最重要,或許有朝一日,薛青的丹術能超越羊古,因為薛青有一顆執著的心。

    薛青走後,明月潭又只剩寧凡與藍眉、白鷺二女了。

    二女與紙鶴一樣,都將修為壓制在融靈巔峰。

    昨夜寧凡與紙鶴雙修,為紙鶴疏導仙脈,打通了一些小瓶頸,為紙鶴掃平了突破金丹的障礙。

    今日倒也不能厚賜薄彼,自然也要幫藍眉、白鷺疏導一下仙脈的。

    “寧凡!你既然回來了,我們便來算算舊賬吧!四十年前你採補於我,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如今我已今非昔比,哼!今日本長老定要狠狠採補你,報一報當年仇怨,定要將你一身修為全部採空!”

    白鷺柳眉一橫,口氣雖然惡狠狠的,表情卻是千嬌百媚的模樣,直接撲入寧凡懷中,開始撫摸寧凡胸膛,一副要將寧凡就地正法的表情。

    寧凡眼神微眯,他可以理解為白鷺在投懷送抱麼?

    “呃...本宮還有事處理,先走一步。”藍眉見此,俏臉羞紅,轉身就走,她可沒有白鷺這麼大膽,直接投懷送抱。

    藍眉剛想轉身,卻被寧凡探手捉住皓腕,不允離去。

    “不必急著走,難得重逢一次,我幫你們疏導一下仙脈。”

    寧凡反手一掙,掙出白鷺懷抱,並將白鷺按在懷中。又不顧藍眉微微掙扎,攬著藍眉,一步化作遁光,朝藍眉的閨房遁去,輕車熟路。

    藍眉與白鷺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寧凡帶入房中,推倒在床榻上,二女一看寧凡曖昧的笑容,立刻明白即將會發生什麼。

    白鷺已有四十年未承雨露,立刻媚眼如絲,輕輕嚶嚀,自行解開衣釦,準備承歡。

    藍眉則還是處子之身,只用後庭承過歡...她不免有些緊張,身軀稍稍有些僵硬。

    在寧凡解下紅綃帳的一刻,藍眉似期待似羞澀的垂下眼瞼...今日註定會是活色春香的一日...

    ...

    暮色降臨之時,寧凡離開鬼雀宗。

    一番雲雨之後,藉助雙修功法,寧凡將二女的仙脈細細疏導了一次。

    在離開鬼雀宗之前,寧凡給藍眉、白鷺吃下定心丸,告知二女,他必定會解決大晉並國之事。

    二女並不知曉寧凡修為具體多高,但經過此次雙修,二女修為皆暴漲了一大截。

    一些小瓶頸直接被衝破,就連金丹瓶頸都已摸到,二女幾乎隨時可以閉關結丹了。

    寧凡僅與她們雙修一次,提升的修為抵得上她們獨自苦修一年!

    二女不難猜想,寧凡如今修為絕對已經驚天,遠超她們的境界,否則絕不可能有如此顯著的雙修效果!

    “他如今...究竟是什麼修為!難道紙鶴妹妹所說的素衣侯...真的是他麼...”藍眉與白鷺皆素手掩口,帶著些許驚訝,更多的卻是喜悅。

    寧凡今非昔比,她們自然為寧凡感到高興。

    “看來我這一生都休想採補他了...”白鷺故意嘆了口氣,眼中卻明明暗藏欣喜,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寧凡離開鬼雀,隱去行跡,悄悄前往了越國一些宗門。

    太虛派,紫光宗...寧凡走過一個個宗門,走過合歡宗的舊址,走過天離宗的廢墟...

    腦海中翻湧起一幕幕回憶,當年他還是一介少年,為報仇不得不踏上修真血海。

    痛楚過,瘋狂過,悲傷過...四十年過去,往昔好似雲煙一夢,再無法令他心湖掀起稍稍微瀾。

    他去了胡家,還記得當年為一顆修丹與胡家老祖胡風子定下的諾言,為胡家出手三次。

    他立在寒月山之巔,立在他為胡風子離的墳丘之前。

    在他威名庇護之下,胡家沒有沒落,依然存續著,但胡風子的墳已然長滿雜草...

    寧凡蹲在胡風子墳前,為胡風子拔去墳前雜草,輕輕嘆息。

    “你為守護胡家犧牲性命,他們卻將你遺忘,連你的墳都疏於照顧...”

    “如今看來,你為他們的付出,並不值得。”

    寧凡站起身,看著漸漸沉淪的夕陽,寂靜無言,轉身而去。

    他沒有賜予胡家任何好處,也許是不喜胡家的薄情。

    輕輕數步之後,寧凡已從越國西域遁行至東域的平雲山。

    平雲山靈氣稀薄,並無修士在此修煉。山中只有一村,名為平安村,是一間凡人村落。

    這個村落,正是當年寧孤所住的凡人村。

    寧凡與寧孤一別四十年,他很想見見弟弟。

    他沿著山路,乘著暮色,徐徐走至平安村外,望著稍稍陌生的風景,稍稍感嘆。

    村外山路,長滿了稀疏的山茶花,當年沒有這麼多茶花才對。

    村口處,幾名黃髮垂髫的孩童正在撲蝶,頗有童趣。

    一見寧凡前來,立刻笑嘻嘻地過來問道,“叔叔是過路的行商麼?要在我們平安村留宿麼?”

    “我不是行商,也並非來留宿的。我曾來過平安村,今日前來,只是找一位故人而已。”

    “故人?叔叔想找誰呀?我們可以幫你指路。不過叔叔說來過平安村,我們為何沒見過叔叔呢?”

    “你們當然沒見過我...你們繼續玩吧,不必為我指路,我認得路。”

    寧凡失笑,他離開越國已四十餘年,這些七八歲的孩童怎會見過他?

    他神念在村中散開,忽而一嘆,當年見過的一些凡人山民,不少都已作古。

    凡人的壽數還真是短暫,僅過去四十年,卻少了這麼多舊面孔...

    當年的老人大多都已埋骨黃土,當年的青年也都成了一個個老者。

    幾名老者坐在村口抽著旱菸,望著寧凡微微覺得眼熟,卻無論如何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寧凡,只是朝寧凡客氣微笑。

    四十年過去了,老人們的記憶不可能記住無數年前一面之交的過客。

    四十年過去了,兒童們不可能見過寧凡的音容。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卻不知,在許久之前,寧凡曾來過。

    辭別了這些孩童,對村中耆老報以微笑,寧凡獨自走入山村,熟稔地穿過一座座茅屋,徑直朝其中一座走去。

    那一座茅屋的牆壁上,猶掛著兩張陳舊的長弓,不知有多少年無人拉動,漆有些暗了。

    柴門兩側,籬笆之內,種滿了各色的山茶,卻疏於照顧,生有不少雜草。

    寧凡輕輕叩響柴門,他能感到茅屋中有一個男子的氣息,他知道那是他的弟弟寧孤。

    聽到寧凡叩門之聲,茅屋內徐徐走出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老眼帶著一股抹不掉的悲哀。

    老者渾濁的雙目滿是頹傷之色,但當看到寧凡之時,立刻一怔,露出極複雜的表情,“是你...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