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醉 作品

第49章 第二隻外掛(二合一)

羽蛇神銀白的尾巴纏纏綿綿地捲住雲奚的手,巨大的幸福幾乎將所有的理智擊潰。”沒……沒有不想給。"




他銀白的尾巴羞答答纏上雲奚的手,鱗片上蔓著淺淺的紅,醉醺醺的模樣像是喝了幾十斤酒。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連說話都磕磕絆絆,努力含蓄地壓抑著聲音的激動,"給……都給奚奚。"




"等奚奚身體恢復,就給奚奚。"他說著,紫色的蛇瞳水光潤澤,含羞瞥了雲奚一眼,情意綿綿的眼神幾乎要拉絲。




雲奚被這個嬌羞又拉絲目光看得虎軀一震,腳趾下意識開始扣地。




這條蛇,不對勁。




她之前喂亞特斯的巧克力豆,難道是酒心餡的?




不對啊。教官們都是老古板,雖然是單身數十年的老單身狗了,連個伴都沒有,卻有一腔養小孩的慈愛的心,明明她成年了,買的慰問零食還全挑的是兒童款。




讓她打包帶回來的巧克力豆都是星澳公司旗下專門設計給十到十二歲左右孩子吃的彩虹系列。聯邦是嚴禁禁止十五歲以下孩子喝酒的,星澳公司作為跨國老牌企業,不論如何都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正好這時,自動輪椅已經自動拐入了鳴海星商業街旁的一條人行道。現在正是下午,街道上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人。




智械輪椅穿行而過時,不遠處人行道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哥正粗聲粗氣地對著通訊器大喊,"以後!以後!每次都說等以後再給!已經拖欠兩年!"




“我告訴你!沒有以後了,你現在找什麼理由都沒有!今天、馬上、立刻你就得給我還錢!我已經到去你家路上了!"




雲奚:"……"




她坐在天啟上,兩隻手捏緊嬌嬌蛇的七寸,目光帶著審視,眼中飛射出風刀霜劍,狐疑道,"你是想賴賬啊?"




被那位大哥一提醒,她才想起來。“等如何如何以後再給”,這不是那些想欠債不還的經典話術嗎?




亞特斯認真,"沒有!"




“那就記得趕緊給我。”雲奚戳了戳他的腦袋。




亞特斯眨了眨眼睛,原本收攏的耳羽也因為激動和震驚張開,語無倫次,




"奚、奚奚,你……你這麼想要嗎?"




雲奚面無表情。




呵呵。這條蛇還好意思說。




她的錢已經花出去一個多月了,半個技能都沒撈著。怎麼可能不想要。




雲奚,"對。我很急。甚至現在就想要。"




"我身體狀況和你給不給我兩碼事,別想找理由。"她虛弱期跟能不能抽技能有什麼關係?就算她暫時用不了,也不妨礙她擁有的快樂。




如果不是亞特斯沒入住家園時,不能給她技能,她現在就想讓他把技能吐出來。




亞特斯有些猶豫,可是看到雲奚急切的表情,還是紅著臉捲了卷尾巴。"好,好吧……既然奚奚這麼想要,我也可以。"




他銀白色的腦袋黏糊糊靠在她手上,耳羽像是微型的翅膀一樣一張一翕,像是沾露的花瓣,嬌豔欲滴、輕輕顫抖著,不勝嬌羞地微垂下頭,




"我……我會輕點。"




雲奚:"?




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什麼輕點?




她皺了皺眉,還是囑咐了一句,“要比較猛的。”治癒系技能她已經有了復甦,輔助也有了鷹眼,現在就差一個強攻型的技能。




亞特斯豎瞳都瞪圓了,愣愣地呆滯在原地。




整條蛇爆紅,直接從銀蛇變成一條玫瑰蛇。




雲奚也覺得自己手上捏著的亞特斯好像在微微發燙,原本冰冰涼涼的鱗片上竟然傳來了熱意。"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神明難道也會發燒?




“我沒事。”亞特斯用尾巴盤住了頭,害羞,"過一會兒就好。"快到居住的小區了,雲奚讓天啟放慢速度,等待電梯。




"雲——雲奚?!"




一道帶著驚疑不定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雲奚下意識轉過頭去。




小區旁的路燈下,站著一名穿著衝鋒衣的酷哥,簡單的衝鋒衣勾勒出身高腿長的身材,腳下踏著一雙黑色野地長靴,好像隨時都能衝出去野外來個野外求生。




寧珩嘴巴緊緊抿著,英俊的臉上,硬朗臉部




線條帶著幾分‘我不好惹’的桀驁,濃黑的劍眉皺起,右眼上的斷眉顯得更加具有攻擊性。




他長得優越,是標準的硬朗型帥哥,可惜那一身冷厲和‘老子脾氣不好不好惹’的氣勢太足,旁邊的路人每每瞥過,在碰到那雙如兇犬般的目光時都會下意識縮回來。




衚衕裡,幾個年輕的小姑娘本來悄悄打開光腦就拍個照,結果剛對準他時,就被少年敏銳的視線看過去,那凌厲的眼睛一瞥,頓時嚇得人家連忙收起了光腦。




“寧珩?




然而,在電梯下的少女轉過頭出聲那一瞬。




那些剛還忍不住悄悄看少年的人就發現,之前還一臉冷酷、渾身充滿生人勿進氣息的少年,眼眶一剎那紅了。




偏偏還緊抿著嘴角,努力壓制眼中的淚意,把臉都憋紅了,看上去又兇又狠,更加猙獰了。




雲奚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自己家附近看到寧珩。"你怎麼來了?"




"飯後消食,我隨便散散步。"寧珩努力壓制眼中的淚意,面無表情道。狂喜、驚訝、震動,在對上雲奚平靜的目光時,全都堵在少年的胸腔,熬成一鍋複雜的湯。




他們當時已經到了接應的軍艦上,就在舷窗上看著她掉進海底。寧珩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感覺,大腦嗡鳴、腦中空白,那是他十幾年的人生中,最震撼的場面,甚至成了噩夢。




他甚至痛恨在十八歲的這年遇到這麼耀眼的人,不是因為她的光遮掩了他的光芒,而是因為他親眼目睹炙陽墜落。




幾乎所有訓練生都想去找人,卻被教官給逼了回去。幾乎沒人能忘記那個說要帶他們回家的人。




雲奚看了眼自己的新光腦,現在是星時三點半。“那你晚飯還吃得挺早。”她幽幽地道。




寧珩:"……午飯消食。走得比較遠。"橫跨一個區的遠。




雲奚目光落在了他手上。




寧珩一低頭,就發現自己手上正抓著一束白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