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行 作品

第兩百四十七章:我只是一隻兔子啊


                 她正愁沒有方式能夠安然突破內城,接近幽鬼郎,便有如此良機出現,以方歌漁的性子,又如何能夠坐視不理。

  “所以,這鬼嫁印不是落在了你的身上,而是你以這根紅線,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百里安皺著眉頭說道。

  林苑也聽出其中不妥,擔憂道:“怎麼如此胡亂妄為?那可是厲鬼幽郎!”

  方歌漁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壓根就不同他們二人多做什麼解釋。

  她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翹起腿來說道:“你們覺得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好,自不量力也罷,既然這幽鬼郎是這次考試的試題,那麼本小姐便不會逃避。”

  她忽然看向百里安:“就像你對仙人淚勢在必得一樣。”

  百里安心知多說無益,他道:“這種紅線還有多餘的嗎?”

  方歌漁一副‘果然還是如此’的表情。

  她取出一根新的紅線,而紅線另一端不知連在何方,她說:“手伸過來。”

  不論是陽間新人成親也好,還是厲鬼**也罷,皆是兩人之事。

  斷然沒有新人只有一方的道理。

  有鬼嫁新娘,自然也就有鬼郎君了。

  鬼嫁印,歷來都是同時出現在一男一女的身上。

  “今夜,在陶子嫣身上出現鬼嫁印的同時,相隔五街的雲家長子,雲書朗身上也同時被種下鬼印,那雲書生在看到自己身上印記時,嚇得差點沒直接嚥氣過去。

  家裡人又是灌人參,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將人從鬼門關裡拽回來,那書生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急眼了,甚至都拿出菜刀來要砍掉自己的手。”

  方歌漁撇了撇嘴,滿臉鄙夷:“那模樣著實悽苦,我從未見過哪家七尺男兒哭得像個小娘子,他那鬧騰模樣,想來進了內城也是個拖油瓶。”

  她將紅線纏繞在百里安的手腕間,語氣微頓了片刻,語氣忽然彆扭起來:“我只是瞧著你比他中用許多,才許你同我一起入城,至少你不會哭鬧,我才沒有夜裡去打探哪家兒郎身中鬼印,特意去纏紅線,只是順道,順道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