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勳 作品

第944章 軍戶哨長

    陳魯故作高深地、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也非常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要沉住氣。

    過了一會兒,親兵把另外四個寫的也送了過來。親兵報告:“有一個不認字,是我們幫忙寫的,他畫的押。”

    八剌看了一下,全都放在陳魯的茶桌上,說道:“三個人的都一樣,只有一個哨長和團練不一樣,陳先生看一下吧。”

    陳魯這時才拿過來看了一眼,三份真的都一樣,有人下令,讓他們在四更天的時候不要讓哨兵巡哨。此外還有一樣相同,就是都沒說下命令的這個人是誰。

    不一樣的是,團練得了二十索比爾,另外兩人每人得了五個索比爾。

    陳魯把另外兩份供狀也看了一下,一個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卑將不知道。通過這個自稱來看,應該是團練。

    另一份是:卑弁是前半夜巡哨,發生爆炸時已經下值了,沒發現什麼異常。

    陳魯判斷,這兩個人不一樣,這個哨長說的是實話,另一個團練有問題。

    這時八剌正在看著陳魯,陳魯說:“讓他們單獨出去待一會兒,把這兩人押進來。”

    八剌明白,下令親兵把押他們進來。陳魯看著八剌,八剌拱手一揖,意思是有勞陳先生了。

    陳魯再不客氣,對哨長說:“你是前半夜值哨的,據我所知,你們整個夜裡值哨的都得了好處,你為什麼就沒有呢?”

    這個哨長快四十歲了,長得一臉的猥瑣,個子不高,稍微有點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酒館裡的大菜墩子,他先翻了一下眼睛,說:“大人這句話說得有問題,人和人能一樣嗎?”

    八剌聽見他公然頂嘴,大怒,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一下子潑了過去,好在這杯水已經涼了,哨長不敢再說了。八剌怒喝道:“好好回答問題,再東拉西扯,就地正法。”

    哨長還是斜挑著眼睛,大聲說:“卑弁說的都是實話,昧心的錢卑弁不屑於拿,沒有那兩個錢我們全家活得也好好的,倒是活得心裡踏實,窮有什麼可怕的!”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