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小月亮 作品

第二百八十章 白花

    那小白花頃刻間就白了臉,然後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地往下掉:“姑娘,奴婢沒有!”

    這小白花哭的情真意切,委屈的理直氣壯,晏昭昭都快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但她剛才分明就沒有看錯,這小白花分明就是穩穩地坐在了那所謂只有南明和可以坐的主座上,她如今這般信誓旦旦,可真是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原本晏昭昭對她還多有憐憫,覺得一個好好的孩子,不過就是因為和自己生的有幾分相似,便到了南明和的手下做自己的替身,日日夜夜都是學習應當如何成為晏昭昭的替身,如何學著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是為了在晏昭昭有危險的時候送上自己的人頭。

    因為這樣想著,所以晏昭昭才覺得這替身姑娘可憐。

    可是如今真的見到了她,才發覺渾然不是如此。

    這般段位的人,原先晏昭昭就已經見過一個白芙蕖了,可以說因為白芙蕖的緣故,她才會陷入到後來這一系列的麻煩之中,所以她對小白花一般的人物實在是敬謝不敏。

    也許這樣的招數和段位會叫旁人覺得棘手,但是對於晏昭昭來說,她早已經不怕這種人了。

    見那小白花還在抽抽噎噎地哭:“您又如何這樣說奴婢,奴婢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是不肯承認的,奴婢雖是貧賤之身,卻也是不輕易肯叫人隨便汙衊的。”

    她抽抽搭搭地掉著眼淚,看上去我見猶憐的很,晏昭昭聽到這裡,就想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話語了——若是白芙蕖算是一朵高級小白蓮,那這小替身只能算是一朵剛剛打了花骨朵兒的小蠢包子罷了。

    聽聽這都說的什麼話呀,“奴婢沒有做過的事情是決計不肯承認的”、“奴婢雖是貧賤只剩,也不肯輕易叫人汙衊的”,那感情就晏昭昭是個壞人唄,故意將她沒有做過的事情按在她的頭上,要她承認自己莫須有的罪名。

    多蠢!

    在什麼身份,便應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兒,這才是一個人最應當做的事情,張口動手之前都想好了這是不是自己應當做,自己做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當,三思而後行,這才能叫自己做什麼事兒都穩妥。

    這種話語,要是晏府裡頭幾個蠢丫頭這麼說,亦或是在襄城裡的時候,那些和晏昭昭差不多身份的小姑娘說,那還是有點兒用處的,可這小白花是什麼身份?

    區區一個替身,說難聽些了不過就是個奴婢,是個下人——一個下人還指望能講什麼道理?

    晏昭昭聽她哭了半晌,等她實在是哭的掉不出一滴眼淚了的時候,才涼涼地說了一句:“既然你覺得我委屈你了,不樂意呆在這兒了,那就送你去京郊的別院做農活兒去吧,這往日裡的錦衣玉食和吃穿用度,你也一應留下就是了。”

    這原本就是做晏昭昭的替身才有的份例,為的就是讓這替身明白做晏昭昭是個什麼滋味,自然而然地表現出於晏昭昭相同的感覺來,本來晏昭昭就是想要將替身這件事情給廢止了的,而如今這小白花既然要往晏昭昭手裡撞,她倒不介意教教這小白花應當如何做個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