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小月亮 作品

第一百四十九章謀劃

    安陽也同樣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他只覺得自己昨天回去之後氣憤不已,想到晏昭昭對自己愛理不理,而原本對自己愛慕有加的沈簾兒居然也對自己嗤之以鼻,而他一貫關愛有加的白芙蕖竟是個賤籍出身,叫他一時間覺得心亂如麻難以自處。

    他心中煩悶,便在秋狩的場地周圍亂轉亂轉,竟是在夜晚的樹林子裡遇到一個面生的黑皮壯小夥,問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酒,酒可是好東西!

    所謂一醉解千愁,安陽也覺得自己罪了之後興許就不會想起來這些糟心的爛事兒了,加上那黑皮小哥也有些面善,便坐下來問他要了一壺酒。

    安陽也不說話,那黑皮小哥也不說話,兩人一碰碗,仰頭就灌了自己一口酒。

    這酒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酒香濃郁又居委辛辣,極為上頭,他才喝了兩口,就覺得酒勁衝的自己眼前一片迷濛,火辣辣的,又覺得只有這樣才覺得心頭暢快些。

    但醉漢不就是如此麼?

    越醉越想喝,越醉越要喝,一杯接一杯的黃湯下肚,就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什麼也想要往外說。

    安陽覺得自己壓力很大。

    他不想當揚州安家的繼承人,更不想履行所謂的傳宗接代振興家族的義務,也不想娶沈簾兒。

    但是現在他可以不娶沈簾兒了,又覺得心裡頭很難受,明明知道晏昭昭瞧不上自己,卻又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喝得都認不出面前之人是誰了,簡直酩酊大醉,還在大著舌頭說晏昭昭究竟如何美麗。

    那黑皮小哥一直沒有說話,其實就算說了他當時那如同漿糊一般的腦子也理解不了。

    他只看到那黑皮小哥的嘴唇張張和合,好像在說什麼“……她看上元清秋,你便看上元清照,也真是絕配一對”云云,不過當時的他可是完全聽不明白這一句話究竟在說什麼東西。

    喝到最後他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了,那黑皮小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倒是一個穿著白衣裳的女子聘聘婷婷地走了過來扶起了他,語氣嬌柔地說道:“陽師兄,你怎麼喝了這樣多的久,我帶你去歇息可好?”

    安陽聞到這女子的身上傳來淡淡的馨香,他勉強記得自己那個小尾巴白芙蕖好像挺喜歡這個味道的薰香的,也喜歡著白色的衣衫。

    可惜白芙蕖是個賤籍出身,他才不想和白芙蕖這等煙花之地出來的女子有什麼關聯。

    不過他實在是喝了太多酒了,自己推拒白芙蕖的力氣也小的可怕,最後更是腦海之中一片混沌,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而之後的事情他一概記不清楚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天光大亮,而她睡在一張滿是女兒香的床上,與他同床共枕的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她推拒不得的白芙蕖。

    白芙蕖看向他的目光也同樣驚異,正下意識想要喊出聲的時候,安陽直接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