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小月亮 作品

第一百二十九章打臉

    “簾兒姐姐,算了罷,原也不是什麼錯事,我倒是覺得這位公子丰神俊朗玉樹臨風,與阿照頗為投緣呢,未嘗不是佳話一樁。”

    白芙蕖沒有反駁沈簾兒說的話,這般話語聽上去是在為晏昭昭開脫,實際上根本就是將髒水往晏昭昭身上潑。

    “怎麼回事,這兒也並非深巷啊,怎麼莫名聽到犬吠之聲,兄臺,你可聽到了?”

    江淮將手裡的摺扇“嘩啦”一下收了起來,做出一臉的疑惑來,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小攤攤主。

    他也不因自己被沈簾兒和白芙蕖滿嘴編排而生氣,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寫滿了疑惑之色,真是叫晏昭昭覺得好笑。

    江淮分明毒舌又記仇的很!

    那難怪上輩子會投奔北戎呢,魏望尋和大羲這樣待他,他必竊國以還之。晏昭昭還挺能理解的。

    這時候就能看出來了,江淮根子裡同樣是個愛憎分明之人,而且絲毫不憐香惜玉,對著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能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來。

    “聽到了,你別說,這狺狺狂吠還挺響的,還是兩隻,真的聒噪,吵得人心頭煩躁,我今兒就不在這擺攤了,告辭。”

    那小攤販儼然一副不怕惹怒沈簾兒的模樣,笑嘻嘻地說著,說著還當站了起來,將自己小攤兒上的摺扇等物都收了起來。

    沈簾兒還沒反應過來,白芙蕖的臉卻都氣紅了,那一邊桃花眼的少年郎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哇,你居然罵我是狗!給我站住!”

    沈簾兒氣的喘氣都喘不上來,跺了跺腳,見那小攤販已經腳底抹油溜得飛快了,更是氣的眼眶都紅了。

    “真是笑話,我沈簾兒長這樣大還是第一次被這些下九流之人辱罵,我非要扒了這狗東西的皮不可,表兄,你去把這個人給我追回來!”

    沈簾兒對著身邊的少年好一頓頤指氣使。

    豈料那少年完全不買她的賬,白眼一翻,就和沒聽見一樣,臉上的厭惡之色連掩飾都不帶掩飾一二。

    這要是親兄妹簡直出了鬼了!

    不過晏昭昭猜測這少年郎應當確實與沈簾兒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興許是表兄,還是被沈簾兒有些愛慕的對象。

    “首先,白師姐,我已經說過許多次了,我家中只有我一個姑娘,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姐妹。

    莫不是白師姐的母親不修德行,給白師姐添了各種各樣的姐姐妹妹?

    不過這姐姐妹妹的福分我恐怕吃不消,還是白師姐自己吃消去,我怕我聽了你這一句妹妹都要折壽呢。

    沈師姐不介意你的姐姐妹妹,與你情同手足,我卻做不到,懇請你莫要再來折騰我這條小命了。”

    晏昭昭一般不說話,她一說出來的話句句帶毒,光是憑這話就能將聽者給氣的七竅生煙。

    那少年郎在一邊聽的直接笑出了聲。

    白芙蕖直接被晏昭昭這一句說哭了。

    這一句話可比其他的話狠多了。

    晏昭昭知道白芙蕖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戲子,如今也沒有成家,對外說自己是個年輕喪夫的寡婦,其實是昔日金主早就不要她了,也不要這露水情緣生下來的白芙蕖。

    金主家裡早有妻室,也已經有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孩兒,白芙蕖連生父的姓都不能冠,從生下來都只能帶著白母的姓氏,迄今也沒有改變。

    不過以後還會不會變,晏昭昭就不知道了,畢竟這朵有毒的白蓮花滿肚子陰謀詭計,說不定有比她生母的法子好一萬倍的方法。

    這一直都是白芙蕖心裡最不可說的一個秘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這個秘密,不敢被旁人知道,晏昭昭這樣說,是她早已知道了故意諷刺,還是隨便亂說的?

    白芙蕖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晏昭昭這話氣的,還是一邊那少年絲毫不作偽的笑聲傷了她這顆脆弱的小心臟了,白芙蕖手絹一捂臉,直接低頭嚶嚶哭泣起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瞧,那不就有心疼之人了麼?

    果然還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