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人12 作品

第58章 密道之下

對此,張爺也無語了。

他忽然想起來了。

常盤山的人紀律好,規矩嚴,這主要也是他們幾個頭目看管的比較嚴,講究公平,對下層給水比較足。別的不說,老四是常年在山上看著那幫小子們的。另外,招收弟子也講究一個清白人家為主。最好是附近的鄉親,有這樣一批本地人為主,縱有一些心術不正者,也別想搞事。後期加入的人中,陰二孃和貴五的人品更是金子般的珍貴了。

正是有了這樣一眾三觀優秀的的首領,

再加上公平的給水,大家都能吃飽。

這樣的下層才比較守規矩。

但其實,他們也窮。

雖然解決了溫飽,可口袋裡的光洋仍然有限。

好在的是,張爺已經在在已經不必要搶食狗一樣的和廖副官,王大勇他們搶食兒吃。最重要的是,這個洞子出了一個屍王,一句話,這整個一洞子都有些不乾淨了。

萬一。

這屍王到時候聞味兒來了。

怎麼辦?

讓他們發財吧。

讓他們承擔這裡面的危險吧。

就看他們運氣了。

等到時候,萬一屍王又殺出來了,到時自己的逃生概率,無論如何也比這些從此間洞子裡拿了財寶的人運氣好。

毫無疑問。

財帛動人心。

將軍墓裡面,財物太多了,不可能短時間就拿乾淨。

也許他們能夠借這機會跑路,但此後仍然一貧如洗的當大頭兵。

還不如拼一下子。

當下他們選擇重新下去幹活。

當然了,他們也沒那麼蠢。

在山頂上,留了兩個,至少看起來一臉精明模樣的士兵。

毫無疑問,對於此事,他們兩個是有些不情願的。

哦,你們都下去撈金了,唯獨把他們留上面了。

直到王大勇給他們畫了一大餅,這才算完。

王大勇本人——不動。

反正他已經賺麻了。

在他面前,已經有很多一包包,一箱箱的財物。甚至還有一些大瓶子之流,比較不好搬運的器物,讓王大勇直皺眉頭。

要擱羅四維在這兒就要罵開了。

你搞這麼大易碎的玩意兒,想怎麼搬?是你搬還是我搬?大家一起搬,錢怎麼分?這東西搬了,別的東西怎麼辦?分錢要拖延到時是不是你負責?搬的過程中這東西碎了怎麼辦?這責任是你承擔還是誰來承擔?

不過王大勇不是羅四維。

羅四維又怎麼樣。

脾氣大得罪人。

還不是死了。

乾脆,他和張爺一起聊天。

裡面,就讓廖副官帶人忙活去。

其實這裡面主要是廖副官在忙活,他後來的嘛,發財少,也只能再辛苦一下了。

好在。

廖副官真的是精明能幹。

他在辨識古物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

都說是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但也有懂行情的,又有條件的,就趁這個時候,低價收貨。

很多真正的好東西,擱這時候,也就當白菜賣。

上好的翡翠白菜,對一些餓到肚子裡打鼓的人來說,還真就不如一顆真白菜。

嚴格意義上說,廖副官是孫舟老婆龍夫人的人,這位夫人,孃家可是大豪門龍氏一族。手裡啊,有著大把的錢財,經常到當鋪裡去淘寶。

她這樣的一個有錢人,出門當然要帶保鏢了。不過她帶的保鏢當然不是普通力行打行或一般武夫。

沒錯,她帶的人,就是廖副官。

廖副官臨近之下,耳濡目染,多少也就學到了。

他多少知道了什麼是好的,什麼價值一般,什麼好出手,什麼不好出手。這可是一個大學問。有些東西,因為特殊性,重要性,獨一無二性,反而不好出手。

但也有可能。

有些便宜的反而易於出手。

能夠在短時間裡乾淨且迅速的變現成面錢。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廖副官這人不簡單。

沒辦法。

他再有才能,也需要吃飯。

你光有本事有什麼用?

掌握資源的才是至高的王者。

所以廖副官也只能選擇給人當狗。

聽命任事。

而現在,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這幅畫要拿。”

“別碰壞了那瓶子。”

甚至,他們還刮金漆。

總有一些是塗了金的。

這層金也是錢啊,用刀刮下來,隨便就能提煉出金子來。

這時,一個人到了廖副官身邊。

這個人綽號一隻耳,廖副官在海都帶回來的一個人,拿他當弟,二人關係可好了。甚至有人說,廖副官這人,不抽不賭甚至不去上紅樓,這人指定有問題,搞不好就是一基佬。

當然,正面說的幾乎沒有,都是在背後說的。但是吧,有一個算一個,別讓人知道,只要讓廖副官知道,都會給收拾了。

由此可見,廖副官和這個一隻耳,私下裡感情多好。

不過也不奇怪。

廖副官長得刀削斧鑿似的硬漢模樣。

這一隻耳呢,英俊斯文秀氣,有一種陰柔氣質在其中。

如此,倒也不怪一些人瞎想。

此刻,一隻耳上前,他低語:“哥,有密道。”

廖副官一怔。

這裡已經被翻得差不多了。

連大將軍的主墓室都給倒了,怎麼還有秘密?

密道。

它既象徵著財富,也有可能是意味著危險。在一座墓穴之中,可能後者更重要。

話說回來,都已經是一座墓了,為什麼還要在這座墓裡修什麼密道。

想到這,廖副官仍然隨一隻耳到了後面殿室。

果然。

有密道。

在最末尾,看起來不起眼,但的確擺放了一隻大號的西極大座鐘。

廖副官不是土鱉。

他是有一定知識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大座鐘?這玩意,即便是現在,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怎麼說也得是家資豐厚的豪富人家才能擁有的玩意兒。

只不過,過去是權貴才能擁有。

現在是有錢就能買到。

總歸它仍然不是一般的玩意物件。

但問題在於,哪有在陪葬物品裡擺這大鐘的。

就算有。

有必要擺放在最後面,不起眼,光線難照到的角落裡面去嗎?

假如要是想炫耀一下,不是該擺在讓人易於發現的位置上嗎?

如果不是一隻耳細心。

邊邊腳腳的都尋摸一遍。

可能就此錯過也不一定。

廖副官上前,伸手用力推。

沒推動。

沒有機關,沒見到密道啊?

嗯?

廖副官回頭看一隻耳。

一隻耳忍不住笑了下,道:“大哥,是

廖副官這才注意到,這是一人高的立式的大座鐘,上面是鐘的錶盤,

原本應該是放鐘擺的,但現在看這錶盤已經早停了,甚至有可能一開始就是固定了的。這

所以,

不過也是正常。

當年,大約是大乾第五帝時,鐘錶也是新興產物,是所謂科學的代表作品。

那個時候,鐘錶是往大了做,大了會比較容易些。後期的技術發展則是基本上往小了縮。

這些鐘錶大多成了西極對大乾的上貢。

當然這裡有一個觀念問題。

西極人認為這是禮物。

而大乾單方面認為是上貢。

因為當時的大乾諸王對西極的銃炮不感興趣,這玩意大羅朝時就有了,有啥新鮮的?裝備了銃炮的大羅不也讓大乾滅了嗎?銃炮,能好到哪兒去。

反倒是大座鐘,讀時簡單又準確,挺好的,因此簡在帝心了。

如此一來,西極就大量運入一批的精美座鐘,給大乾朝廷送禮。

大乾王室這東西收到的多了,用不了那麼多,也就當玩意物件賞賜臣下,自然,就有一部分流入了當時王朝上層官員的手中。

但是嘛。

早期作品。

跨海而來。

也沒鐘錶匠在旁邊維修服務。

所以很多壞了的鐘表會讓人感到尷尬。

丟了吧,不捨得,不丟吧,這玩意畢竟壞了。只有少數人才敢豪氣的說一聲劈了當柴燒。而大多數則是放在了庫房裡。

這一隻大座鐘也是如此,壞了,沒地兒修。所以也就在這裡當一陪葬的工具。

廖副官打開了櫃門。

果然,裡面空蕩蕩,沒有鐘擺,反而有一黑洞洞的暗門。需要人貓腰才能進去。

他取過一塊照明的瑩石。

這才看到暗門之後,一些往下的旋梯。

他嘟囔了一句。

“真是別人的母親的黑。”

一隻耳看他摸黑下去,自然也是要下去的。但廖副官叫住了他。

“別,你別下來啊,你得在這兒給我看好了後路,萬一這

一隻耳一想也是。

別看廖副官帶出來了一批手下。

但是,倘若廖副官出了什麼事,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一隻耳會真正全心全意的救他。

所以,如果廖副官和一隻耳一起被困。

他們就會一起死掉了。

沒人會真正為他們說話的。

卻說這個廖副官,他提起心氣膽氣,往裡面走。

終於,當他走到底時,火光轟的亮了起來,長明燈把底層照明白了。

只是這裡吧,空空蕩蕩,是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有。

不,不對。

還是有的。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條長白布的簾子,和一具不大的棺材。

廖副官先去看那一具棺材。

按理說,此棺在將軍墓主殿之下,應該是比將軍墓主墓室更重要的,可這棺材卻顯得有一些——寒酸。

牆壁之上,沒有涮漆,也沒有壁畫,更沒有雕刻,就是土牆而已,乾巴巴,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地上也是如此。

還有些坎坷不平。

因為在此一層的地面施工中根本沒有做平整處理。

不過,棺材有些不一樣。

這是一普通的柳木棺。

柳木嘛,到處都是,取材容易。

木質也算可以。

在此棺的上下,都貼著道符。

廖副官心中一動,他看棺頭。

在棺材頭,嵌了一枚仍然清亮的銅鏡。

這鏡子上貼了一道符。

廖副官不識這是什麼符。

但他知道,這是不祥。

一具棺材,又是銅鏡又是道符,這棺材裡面它正經嗎?結合之前的場景,果然有問題吧。

一時間,廖副官想要退了。

但他在轉身時,輕輕的碰到了這棺材。

口袋裡的洋元碰到了棺材。

這碰擊的聲音,讓廖副官一怔,他頓步停下,伸手,在蓋板上又拍了一下。

廖副官明白了。

他大手一拍。

把這棺材蓋板給推開。

裡面,空空蕩蕩。

原本以為有很大凶險的棺材裡面竟然是啥也沒有。但廖副官卻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知道,這棺材,有問題。

偌大一具棺材呢,裡面屍體呢?

原以為前面屍王屍變已經夠恐怖了。

現在才發現,早早已經有一具屍體從這棺材裡跑出去了。這豈不是更恐怖!

他再看,好傢伙。

這棺材,在蓋板上一根釘子也沒有。

反而是在這棺材裡面,有四根,仍然釘在棺材底板的符文長釘。

從位置上來看,這是從人的手腳上釘進去的。

在上方,下方,都有磨損痕跡。

也就是說,這裡面的人被釘在棺材底層時,這個人還是活著的。

廖副官心中發寒。

這是有人把一個人活生生釘在棺材底部然後封棺。所以這一具棺材的底部全是已經發黑的顏色。

因為這棺材底板已經被血給滲透了。

太多的血,幹了之後,經歷時間,自然也就黑得像墨那樣。

可想而知。

這裡面的原主,當年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頭才死掉。

這樣的一個死者,他死時難道心中沒有怨恨嗎?

還有,都把人這樣折磨了,理應更進一步把棺材的蓋板也給釘上啊。不是應該釘死嗎?為什麼蓋板上一根釘子也沒有,搞得這棺材板兒一推就開,這裡面的什麼東西也早早輕易的就跑掉了。

這玩意兒,太可怕了。

廖副官一直說搞錢跑路。

但這一刻他感到了恐懼。

猛一回身,他彷彿感到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這時,地下,無風而動。

好似是陰氣,又好像是密道打開,上下躥風了。

這讓那長條的白布條的幅條也晃動了起來。在長明燈的映照下,顯出了不止一個的人影。好似那邊有好幾個人在注意這邊。

嗯?

廖副官抬手就打銃。

砰啪啪啪。

一連的子銃子飛舞,大約是長白布。的條幅已經太久了,舊了,現在是一下子破掉了,跌落了下來。

這時廖副官才發現,原來這一間殿室是分開的,是一間殿室用條幅分開當兩間殿室來用。

一邊,放著一具簡單,但看起來兇險的棺材。

為什麼說兇險?

銅棺材,能不兇險嗎?

另一邊呢,是什麼情況?

廖副官雖然說感到了一絲懼意,卻也有了一些好奇。

再說旁邊的那具棺材不是空了麼。

這也有可能什麼問題也沒有呀。

一念於此,廖副官也就上前看看了。

他一上前,也便消除了心中的恐懼。

原來這幾具人影是五具屍體。

五屍分別各佔一角,布了一個五芒星之陣。

廖副官走近了,大約五六步時,不敢上前了。

因為這時他發現,這五具屍體,一個個是栩栩如生。

栩栩如生啊。

簡直就和一個人活著的時候沒兩樣。

區別在於這五個人都是坐著的,閉上了眼睛的模樣。

五屍身上,都披了有鮮血畫下的道符披袍。

地上也有血紋模樣的紋路。

像是有人用血畫出來的痕跡。

廖副官在年齡最大的一具屍體身前看到了一紙遺書。大約是用了防蟲的紙,居然到現在還是能用。

上面說。

吾名為許天一。

乃方今天下,大乾五靈門許家人。

五靈門由金許鍾駱崔五姓組成。

吾為五姓之長也。

至此一代,五靈門承帝大恩,五靈門大興也,是故君恩浩蕩,恩澤如海,君命亦不可辭也,吾等五人,奉大乾第五帝之命為大將軍岳陽下葬。

哪知此乃是兇險絕地,也不知什麼時候起這裡孕養出了一個老粽子,更不知道這老粽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下子打了吾等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不負聖恩。

亦是要完成任務。

即——保證讓大將軍安葬入墓。

吾等五人在窮盡術法之餘,也就只能選擇拼命來把這老粽子給封印了。

若有後來者至於此。

請不要動吾等屍身。

吾等會誠心祈福謝之。

如若不然,必遭災殃。

勿謂——言之不預也。

最後落款。

五靈門許天一。

廖副官不知道什麼五靈門,或者知道,但五靈門時至於此已經沒有什麼名望了。

大乾都亡了,五靈門又算老幾。

但這上面說——老粽子?

廖副官至少還是知道的。

所謂老粽子,就是老殭屍。

什麼殭屍這麼厲害,五個自稱大佬的都搞不定?想必也是沒什麼本事。可這身子的皮囊倒保養不錯。死了這麼多年,居然完好如新,栩栩如生,這太厲害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