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 作品

第342章 真相

    當晚,被五花大綁的她穿上了鳳冠霞帔,老男人強行的佔有了她的身子,她像個木頭似得一動不動,眼角只留下了一滴淚,那大概也是她這一生最後的一滴淚。

    女子的順從讓老男人放鬆了警惕,他以為她和那些家中其它買來的小妾們一樣,那個時代的女人都得認命。於是他解開了她的繩索,但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女人竟然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剪刀,閃耀著寒光的利刃穿透了老男人的胸口,他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去見了閻王,最終她剪了他的一隻耳朵。

    趁著夜色,女人溜出了那座深宅,她的手中還拿著那把剪刀。回到自己那個熟悉的,屋內依舊是一片狼藉,桌上幾個酒罈子東倒西歪的散落著。屋內是男人粗重的鼾聲,在那土炕的一角,她的母親身上帶著新添的傷正蜷縮著。從她記事起,每次母親被毒打後,那個角落便是她和母親唯一被允許待著的地方。

    聞著滿屋子的酒味,散落在男人身旁的還有幾吊長串的銅錢,這大概就是賣了她得來的吧。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藉著窗外的月光,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剪刀,她用盡了畢生最大的力氣,怒吼著將它送入了這個被叫作“父親”的人胸膛。

    叫喊聲驚醒了一旁蜷縮著的母親,她試圖阻止自己的女兒,但她毫不猶豫的拔起剪刀再一次落下。每一次都有一道血注噴湧向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究竟紮了多少個窟窿後,女人終於是停下了,她扶起早已癱倒在地的母親坐上炕沿,然後對著她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

    縣衙裡,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正在用力的敲擊著堂鼓,她帶著那把剪刀和兩個男人的耳朵面無表情的走進公堂。

    那是一個悲哀的時代,那些錢,還有那封她父親簽字畫押的契書,還有那個不知從哪出來的媒婆,都證明了她是被明媒正娶的。

    “謀殺親夫!謀殺生父!”這是兩條十惡不赦的大罪,她面無表情的聽著老爺的宣判,從到到尾沒有否認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