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74 章 我發顛了





當然,婚內出軌跟肚子裡裝著別人的種嫁人都是不對的。




陳子輕開小差的功夫,莊易軍又要撲上來打他。




正當他反擊之時,書房的門被強行破開,伴隨裴清然不再雲淡風輕的叫喊。




“繼父,您別打惘雲!”




不光喊得情深意切,裴清然還從輪椅上跌了下來。




推他過來的莊夫人發出驚慌的叫聲:“清然——”




她吃力地搬著兒子的身體,我見猶憐地哀求:“易軍,你快來幫我把清然扶起來,我扶不動他。”




莊易軍大步過去:“我不是叫你看著你兒子嗎,誰讓你們過來的。”




嘴裡指責不耐,手上動作不停。




陳子輕看著這堪比一家三口的畫面,老不死的對這任妻子是真愛。可別被人母子算計導致死在黃昏戀上,讓莊家改姓裴。




莊易軍問妻子:“你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是清然堅持要來。”莊夫人的眼中有著對強者的畏懼和仰慕,“易軍,我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我在教訓我兒子。”莊易軍把繼子扶回輪椅上面,“清然,你先跟你媽回閣樓,有事晚點再說。”




“繼父,您不要對惘雲發火。”裴清然垂著眼,雙手像是難堪地握緊輪椅扶手,“都是我的錯。









“你有什麼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是你年輕時讓我那前兒媳騙了,你自己弄不了,不就是她坐你身上對你用強。”莊易軍冷哼。




陳子輕沒忍住,笑出了聲。




氣氛驟然寂靜異常。




莊易軍面色駭人,莊夫人拉著他胳膊,不讓他大動肝火,單從這個舉動來看,她儼然是個希望家庭和睦得好主母。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充滿威嚴的聲音在門口傳來:“都在幹什麼,還嫌笑話不夠多?”




莊老一般都是風波停止了才會現身各打五十大板,這次竟然及時出現了,陳子輕挺意外。




老人家一來,陳子輕潛意識裡以為莊易軍不會打他,就放鬆了警惕。




哪知莊易軍對他不滿壓的火太大,直接當著老爺子的面甩開妻子的手,抄起一個茶杯砸在他頭上,他頓時頭破血流。




“惘雲!”




隨著幾道心思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場面一團亂。




·




陳子輕頭上的傷經過處理後,他在血腥味中一聲不吭。




莊老揹著手走動:“惘雲,你受委屈了。”




陳子輕的聲音裡帶著點鼻音:“爺爺,我爸說裴清然沒有錯,錯在我,不知道的還以為裴清然才是他兒子,我是個外人。”




莊老慈愛又不失威嚴:“他在做你爸前就是莊家家主了,凡事肯定是從他的位置考慮,很多雙眼睛看著盯著,他沒法只做袒護兒子的父親。”




陳子輕乾巴巴地“哦”了一聲:“爺爺也覺得全是我的錯?”




“惘雲,你是個好孩子,爺爺知道你一直都很不容易。”莊老摸他頭髮,“但你這次的確衝動了,你欠缺考慮勢必給自己帶來麻煩。”




陳子輕看手上幹了的血跡:“誰被戴綠帽都沒辦法冷靜。我前妻欺騙我,我當寶貝的兒子不是我親生子這事,我永遠不能釋懷。”




莊老嘆息:“你如今信佛,是半個出家人,凡事別太擰巴,不要有執念,否則就會影響你的身心健康。你從小體弱多病,要做的應該是放寬心,給思緒跟情感做減法,只有這樣才能過好。”




陳子輕不易察覺地撇撇嘴,這是在替他說話嗎?怎麼感覺是在和稀泥。




不愧是大家族的前家主。




【惘雲這一步走的不錯。】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全佔,果然和大師說的差不多,該到他大運的時候了。】




陳子輕:“……”




老爺子果然知道莊予恩是裴清然的兒子。而且他還給孫子算過命,寄予厚望的同時,給出另類的袖手旁觀。




這是昔日的□□者理念——弱肉強食。




他愛這個孫子,信大師的卜算,或許還有他接管莊家能更上一層的說法,但他卻不會為其鋪平大路。




路就在前面,能走就走,不能走,死在哪就是能力不夠,是命數。




“爺爺,我想您讓國外的人取到予恩的毛髮或血液,和我重新做一次鑑定。由




爺爺全程監督,直到結果出來,正式召開家族會議宣佈。”




陳子輕咬我手指:“求爺爺成全。”




莊老拿帕子包住他流血的手指:“好,爺爺答應你。”




樣本很快就被老爺子的左膀右臂取走。陳子輕精神萎靡:“爺爺,我心裡難受,想去祭拜我媽。”




莊老愛憐道:“那就去吧,去和你媽說說話,心裡說不定能開闊些。”




·




寒風凜冽,後山墓地




陳子輕頭上纏著紗布現在原主母親的墳前,莊易軍讓她葬在這裡,不是念舊情,是圖個好名聲。




“媽,我來看你了。”陳子輕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




四周都是莊老的人,也都聽得見。




陳子輕蹲下來,用袖子擦擦墓碑上的照片,表現出受到委屈來到媽媽訴說的孩子姿態。他錄視頻沒打稿子,純屬是臨場發揮,時常一分多鐘,顛值十三。




賺到顛值的同時,自己的境地也更加危險。




好在身邊的四顆棋子都不再被刺他了,他們可以是他的盾牌,是他的四條命。




乾坤未定。




其實他對權勢和財富不感興趣,他的兩個支線任務也只是通過釣魚拿到兇犯和鞭屍方,但他被捲進來了。




陳子輕拿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接聽:“哪位。”




原是前妻家族派個代表給他打電話,先把家族摘出去,他們是一概不知的,而不是和她一起騙他。




而後委婉地提出鑑定結果的真實性,是不是要多做幾次,最後說的是他的做法不妥,這種事不適合鬧太大,別家都是費盡心思去捂著,捂不住了就降熱度,他怎麼能親自出面公開。以他的身份地位,哪能讓自己成為圈內談資,圈外笑話。




陳子輕說顛話:“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老子都管不了我,輪得到你在這放屁。”




那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子輕再次顛道:“做幾次鑑定都是這個結果,我勸你們別再找我,更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受的恥辱沒法找她討回來,可以從你們身上要,你們最好降低存在感,縮著尾巴做人,從今之後我不再是你們家的女婿,莊家也不再是你們的親家,各有各的吧。”




一口氣說話,累到了。




陳子輕在心裡嘆口氣,他根據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數順勢而為,也不知道幕後放出消息那一方還有沒有別的動作,或是就到這,只讓莊予恩不再是他的兒子。




手機又響了,這次有來電顯示。




他的秘書在電話那頭問:“七爺,您沒事吧。”




“沒事啊。”他撒謊。




周今休不聲不響地重複一次:“真沒事?”




陳子輕繼續謊騙:“真沒事。”




手機另一邊沒了聲音。




陳子輕莫名緊張,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在他說做點什麼的時候,年輕人隱隱不同尋常的嗓音傳入他耳膜,裹著以下犯上的強勢。




“我再問一次,




七爺,您真的沒事?”




陳子輕不由自主地小聲嘀咕:“……頭破了。”




周今休下意識皺眉:“處理過了嗎。”




陳子輕:“嗯。”




他說是他爸用茶杯砸的,當時場面亂,他反應慢,沒有及時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