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53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身子一軟,活了過來。




傅延生終於將他的十根手指從柏為鶴的領帶上掰下來,用力捏住他傷痕累累的關節。




"好疼!"陳子輕悽慘地叫了一聲,想把手抽出來卻沒成功,"延生,你別捏我的手……延生,你怎麼……我為什麼在這裡啊……我們不是在晚會上嗎,這裡是哪裡?"




他茫然極了,滿眼都是傅延生,似乎都沒注意到沙發上的柏為鶴,無意識地喚著最親密的人。"延生,你說話啊,你不要嚇我,發生什麼了嗎?"




傅延生一耳光扇過去。




陳子輕出現了短暫的耳鳴,他被扇得眼冒金星,身體隨著慣性向柏為鶴倒去。沒有倒在地上。




而是倒在了一片精實的腿肌上面。




柏為鶴身形太穩,幾乎沒有移動一寸,陳子輕靠著他的腿,垂在身前的長髮被扯住,那股力道把他扯離柏為鶴,扯向失控的傅延生。




陳子輕恐叫著保護自己的頭髮,只剩兩次警告了!只剩兩次了!他急得拼命掙扎。傅延生猙獰的面色忽地一愣,什麼味道?




那次在車裡隱約出現過的香味,轉瞬就隨風而散了,被他當成了錯覺,這次卻是強烈地攏住他的氣息。




市場上濃度百倍千倍的藥|粉都比不過這股香,他控制不住地用鼻尖蹭上懷裡人的臉頰,湊近的霎那間便被慾念重擊心臟跟理智。




堂堂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毫無形象地壓著他的太太。




陳子輕完全沒想到人工體香會在這時候竄出來,他抖動著向免疫的男人求救: “柏先生救救我,救命…柏先生……"




"柏為鶴!"




柏為鶴看了眼沙發前的兩個人,他撫著發皺的領帶起身,似是要給他們騰開位置。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腿,力道不大,青紫的指骨發著顫。




陳子輕猶如砧板上的魚,他亂蹬著腿,身上體香更濃更重,要把這間休息室吞沒。死的,活的,都強行打上屬於他的味道,不放過任何一物。




"別走。”陳子輕把紅腫的臉撇到柏為鶴那邊,他呼吸紊亂,那雙燦金的眼睛裡滿是恐慌, "你別走。"




柏為鶴掃視褲腿上的那隻手:“傅太太臉薄,你們夫妻




之間的趣事,我一個外人在場,讓你放不開。"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不喜歡他。”陳子輕用空著的那隻手拼命打著神志不清的傅延生,語無倫次地說, “我不喜歡髒的,我不想跟很多人共用一個……我被迫結婚的,柏先生,我不喜歡做傅太太,救救我………啊!"




陳子輕的禮服領口一把扯開,露出被夏橋正咬過的傷疤。




這疤徹底擊碎了傅延生僅存的人性,他對著同一個位置撕咬了上去。




陳子輕疼得瞪大眼睛,抓著柏為鶴褲腿的手痙攣了幾下,失去力氣,軟綿地垂了下去。柏為鶴立在原地。




陳子輕心如死灰,完了,他要被傅延生穿了。




雖然他知道做這個任務必定激怒傅延生,但也沒料到會是這個樣子。




陳子輕的身子劇烈起伏著跟傅延生的胸膛撞在一起,他越掙扎就越脫力,香味越纏人。傅延生抓住他的一條腿抬起來,他緊閉雙眼,不喊也不求了,安靜地躺著。身上一沉。




傅延生重重壓下來,以一個瘋狗啃食的姿勢,一動不動。




陳子輕緊合的眼簾鈍鈍地撐開,他在那道狹窄模糊的視線裡看見精美的吊燈,復古的勾盤,再是立於混亂中,一身清明嚴整,紋絲不亂的男人。




"柏,柏先生……"




柏為鶴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傅太太,我打暈了你的先生。”“打,打暈了嗎?”陳子輕呆滯地呢喃, "打暈了啊。"柏為鶴長腿一疊: "你有什麼話要說?"




陳子輕吃力地把暈過去的瘋狗推開,他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第一時間用手梳理自己的髮絲:“謝謝。"




"真的很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陳子輕理好髮絲就拍屁股打灰, “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撕破的領口被他忽略,朝椅子上的人敞著,白金布料上有一點血跡,鎖骨的咬傷顯得觸目驚心,沒被電子圈遮擋的那截白十分具有觀賞性。




讓人想隻手握住,掰向後面,聽他驚惶失措的喘息。




柏為鶴垂眸調整領帶夾,指腹蹭掉上面的血腥: "你是否知道你先生失控的原因?"陳子輕心虛地支支吾吾: "不太清楚。&




#34;看來柏為鶴聞不到他的體香。柏為鶴沒再追問,他並不需要關心傅氏的老總身體狀況。




陳子輕抹了把溼漉漉的臉,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傅延生醒來以後,他要面臨的局勢。門外忽然有喊聲: "柏總,有什麼吩咐嗎?"傅太太如驚弓之鳥,差點絆倒在他的先生身上。柏為鶴開了口: "在外面候著。"門外沒了動靜。




陳子輕踉蹌著坐到沙發上面,沒一小會,他就從端正坐姿變成仰躺,後腦勺靠著沙發背,哭紅的兩隻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像一個被人塗花口紅,扇腫臉,隨意丟掉的洋娃娃。




休息室靜得過了頭,陳子輕轉動眼珠去看對面,誒,柏為鶴的腿上怎麼多了張毯子?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沒有被他抓著不放,他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香味還是沒有散去。陳子輕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傅延生: "柏先生,他什麼時候醒啊?"柏為鶴闔著眼眸: "不確定。"




陳子輕忽然發現他眼下的睫毛影子很長,一時看入迷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我現在不方便出去,可以在你這裡多待一會嗎?"




柏為鶴道:“隨你。”




傅太太又說謝謝,軟軟柔柔的調子,像百轉千回的情話。柏為鶴驀地睜眼,目光冷淡又飽含強大的威壓: "傅太太,你今晚過於輕浮。"




……”陳子輕無力反駁,一副羞愧姿態地垂下了頭, "是的。"




柏為鶴把顏色鮮亮的一幕攤開:“你將你那處私密的紋身展露出來,跪在我的腿間拉我的領帶,反覆問我蝴蝶好不好看,我是不是可以定義為你,"




微妙且令人不知所措的停頓。陳子輕惶惶抬頭。




柏為鶴終將領帶的抓痕撫平,放回西裝外套裡面,他漆黑的眉眼微微下壓,從口中吐出三個字:"勾引我?"




陳子輕的心臟像被攥了一下,原主的情感殘留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按著心口,感受完全被原主初戀控制的心跳: "沒有,我沒有要勾引你,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柏為鶴輕挑眉: “理由站不住腳。”




陳子輕有種罰站的錯覺,彷彿柏為鶴下一刻就要讓他寫檢討。




"你說你的弟弟……"




陳子輕推口而出: “那是我瞎說的!”




完了,完了完了,這不是明擺著說,我為了接近你才把我弟弟搬出來的嗎!陳子輕簡直社死,他找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休息室裡沒地洞,所以他的窘迫難為情全部暴露在燈下,暴露在對面人的視野中。




他弱弱地給自己找補: “我弟弟確實喜歡你,那次他追著你去夏家村,想必你是知道的。”"你看你要是覺得我弟弟還,還不錯,那能不能……能不能……"




柏為鶴依舊沒有情緒波動,卻給人一種有什麼激烈翻湧讓人窒息的感覺:“傅太太,我的床上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太太。"




陳子輕愣愣地看著他。




“而你的弟弟,”柏為鶴淡笑, "我想他遠遠夠不上成為我太太的資格。"陳子輕乾巴巴地說:“好,好吧。”




【叮】




陳子輕霍地站起身,還來???




【恭喜陳宿主完成支線任務一,獎勵五萬積分,一張沒有期限的生命卡,現已存入蒼蠅櫃】陳子輕顫巍巍的神經疲軟下來,是獎勵啊。




話說,一個支線竟然能得到五萬積分。他的財產只負不到四萬了,再來一個支線任務,那他的積分不就成正的了嗎?




陳子輕好了傷疤忘了疼,支線任務一帶來的疼痛跟心悸還在,他就期待自己能激發支線任務二了。




果然老話說得沒錯,富貴險中求。




陳子輕坐回沙發上面: “陸系統,生命卡是什麼?”系統: "任務世界的第二條命。"




陳子輕沒有感到驚喜,他玩過遊戲,一般有什麼道具,後期用到的可能性不低。生命卡……他這副身體會死了又活嗎..




先不想了,真有那一天再說吧。




陳子輕看了眼地上打開著的電子圈: “柏先生,我跟你求救時說的話都是真的,我不是心甘情願做傅太太的。"




他伸手一指: "你看這個電子圈。"




柏為鶴拿開毯子,起身去開窗:"它跟你先生的尾戒是一對,相互之間有心靈感應。"




"放屁!"




陳子輕情緒難免激動,他清清嗓子,對柏為鶴微笑: "不好意思,不是說你的。"




"沒有心靈感應,只是高科技的代碼數據綁定,我是被強制的,我只要被他以外的人碰,或者我碰他以外的人,同時又產生心動的感覺,就會被電擊。"




陳子輕一骨碌說完,他猛然想起來,之前在樓道里當著柏為鶴的面被電擊的事,那他這麼說,不就暴露自己當時心動的秘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