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賽博精神病 作品

第三百零七章 新神誕生 其六

  眼前這個什麼摩利支天大法,蘆屋式貴大概就透支了自己全部的額度,以畢生所學的陰陽術,集結了如今在結界之中,所有被斬殺的魔法使和妖魔,散溢的靈力和妖力,將功力衝破了界限!

  這聲勢浩大!威力絕倫!迅猛驚人!避無可避的一擊!將可以對志郎造成絕殺!

  雖然對李蟠這種高一個境界的依舊無效就是了。

  於是這個瞬間,摩利支天神通自在陽焰威光大火鳳飛身撲來!

  於是這個瞬間,李蟠提起了傀儡的線。

  於是這個瞬間,‘志郎’眼神一變,彷彿從堅毅勇敢的少年,變成了面無表情的鹹魚。

  於是這個瞬間,雙刀上的火焰消失了,然後一層黯淡的血光,籠罩了刀刃,化作一層稠密的,絲滑的,血漿似猩紅的赤色血綾,把凌烈的刀鋒給層層疊疊裹了起來,斂去了鋒芒。

  “小子!我再耍一次!看好了!”

  刀上的血綾綻放開來,把志郎全身包裹成一個血人,如果說之前是全身浴血,現在就好像穿上了一件猩紅的忍者似的血衣。

  “天地交徵混沌分!”

  雙刀揮砍,大開大合,井中之狂骨被縱向剖開,神奈川之舞首被十字斬斷頭,山童的血肉在四溢的刀鋒之中化作血塊。

  “圓月晦明刃飛來!”

  雙刀一擲,血光穿梭,如赤蝶飛舞跳躍,來回往復之間,遍把妖魔背脊頭顱上,把一眾不死忍頭穿眉而過,斬成碎片。

  “縱橫四海心不改!”

  雙刀飛還手中,那僅僅被一層薄薄的血綾裹著的,黯紅的刃鋒,竟完全抵住火鳳驚天的威光!如同劈開了潮水!把摩利支天的神通力量隔絕在外!

  鋪天蓋地的炎火如狂潮撞上海礁,被雙刀畫成個完美的圓撥開兩邊,蘆屋式貴雖然招的來,卻無力自己駕馭的暴虐的力量,被黯紅的雙刀飛刃狂舞,遊刃有餘得引導,偏轉,分撥,綻放開來,竟沒有一潑火焰沾染在身上。

  而蘆屋式貴的鵺之妖身,也在這掠身而過的一斬之間,被斬翼斷尾,削成個肉棍,一頭栽倒在地,妖氣散盡,再起不能。

  “返璞歸真道自開!”

  打完收工,李蟠把刀尖一抖,順勢將那摩利支天神威光之力牽引著一撥,一刀劈開了靈樞的結點,在虛空中斬出一道門。

  志郎,“哇……好,好厲害……”

  哎唷,難得裝個逼還有人捧場,李蟠感覺虛榮心獲得了極大滿足……

  “咳,咳咳……”

  蘆屋式貴倒在妖身的血肉中,鵺之妖身在火光中被燒灼,散溢成黑灰色的妖力,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李蟠走到他身邊看看,式貴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急速衰老,這都不僅是老化了,都開始乾屍化了……

  哇噻,這小子這麼拼幹嘛?真的相信織田公能賞給他一百倍嗎……

  李蟠低頭看看雙目已經灰白一片,毫無血色的式貴。要不給他用個元神法?來個走馬燈回憶殺?

  不過算一算,拯救世界的時間好像不太夠了,於是李蟠也不耽擱,身形一飄,血影落在蘆屋式貴身邊,抬手按住他的頭。

  “你想死還是想活。”

  蘆屋式貴無聲得看看身邊的影子,動了動嘴唇。

  呃,所以這是想死還是想活啊……算了,管他呢,先救了再說,不想活回頭再打死好了。

  於是血手探進蘆屋式貴神庭一撈,抓出一道光來,納入血影之中姑且收了。

  於是蘆屋式貴的肉身妖身隨火光逝去,化為飛灰。

  李蟠扭頭看看志郎還在好奇的看著刀上和身上的血綢,指指那門道,

  “準備好了吧,準備好咱們就開Boss了。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蹟!”

  如果一開始志郎還有些許的緊張,那現在他也不怕了,師伯這麼厲害,還有啥好怕的是不是。

  於是少年一邊舞者雙刀,體會著四海刀法的手感,一邊走進了門中。

  李蟠也如影隨形跟在他身後,做少年堅實的後盾。

  終於!再次來到了阿賴耶之海!

  在這最終的戰場,出現在志郎面前的Boss是!

  不是,你誰……

  原以為可能是大蛆,或者是什麼超人版赤木源堂,但現在立在被淹沒的高天原研究機關平臺上,等候魔法使到來的,是一個李蟠竟毫無印象的男人。

  而且對方的畫風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看起來倒像是修仙界的老鄉。頭戴一頂魚尾冠,玄端素裳,外罩墨綠底色,金銀絲線鑲嵌的仙衣法袍,正是,

  白首須眉金形貌,頂上三花垂玉絛,雲衢護體氣梟梟,仙風道骨自逍遙。

  臥了個槽?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麼拉風的新角色登場?還是仙俠風的?

  而且這一身皮膚,扮相好華麗哦,和玄門道服的樸素風格不太一樣耶……

  那男人把手一抬,作了個稽,開門見山。

  “太清鎮星宗,天壘鎮星衛,奉太清伐魔令,來此誅魔。”

  哇噻,居然還特麼是新勢力……

  不過太清伐魔令是個啥?鎮星宗又是個啥?九大玄門裡好像就沒聽過這一支哦,神教也不是這個色系的,難道是魔山的人?

  志郎禮貌回應,

  “我,我叫志郎。不知前輩……”

  那天壘星君把鳳目一瞪,露出一對琉璃似星瞳,李蟠還以為他是個不喜歡多嗶嗶的,報個名就要動手了。

  結果卻只見這傢伙把右手一抓,虛空中攝來一道清光,化作一把八面漢劍,甩手舞了個劍花,又把左手掐劍指,高舉過頭往頭頂一指,朗聲唱道,

  “熒惑退舍太白斂,南斗黯淡雲微茫。歲星漸隱星光黯,鎮星不動天中央。”

  說完他回望過來,還抬抬眉毛,那表請好像是‘聽過沒’的意思……

  志郎呆在那兒,張著下巴,偷偷斜眼看李蟠。

  輸人不輸陣,李蟠也把手指一抖,提線一牽,操縱志郎舞了個刀花,賣弄肚子裡的墨水接道,

  “紅炎灼四海,霸刀斬崑崙,神教萬法籙,熾血灑天山!請賜教!”

  天壘星君露出‘嘖’的掃興表請,把造型一收,搖頭道,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原來是個雜修啊。”

  尼瑪雜修!你全家都雜修!志郎!幹他!

  志郎把刀一架,勢一起,然後就被一劍封喉了。

  恩,就一劍平刺,直刺天突氣竅。

  人家不跟你玩那些花裡胡哨的,就實打實的戰力差碾壓。

  雖然李蟠看得清對方動作,還牽繩避了一下,但雙方等級差得太多了,志郎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勉強避開穴位,但還是中劍了。

  不過好在這一劍也刺在從《黑蓮經》悟得的護體血綾上,並未能把志郎擊穿斬首,只點得他倒飛出去,險些就跌落進橙汁裡了。

  天壘星君刺了一劍卻不追擊,只蹙起一對白眉,看看劍尖上一點青光熠熠的星芒,

  “怪哉,明明未曾結嬰,竟能當我一劍麼。區區雜修,倒也有些左道之術……”

  所以雜修是什麼鬼啊雜修!

  志郎捂著脖子“咳咳咳!”

  李蟠,“不用怕,這傢伙的本體不在這裡,只是具用怪物招來的投影罷了,傷不到你的。用我教你的刀法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