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賽博精神病 作品

第四十四章 新娘

  而新娘子可不管他,一把連人給李蟠扯得跪在地上,就像拖一個布袋似拖到那堆牌位前,按著他磕了三個頭拜過,然後把手一招,不知從哪裡變來一碟淺酒,自己掀起小半邊蓋頭,先吃了半盞,然後一把將李蟠拽到身前,就把那沾著半口胭脂的酒碟往她嘴裡灌!

  李蟠大驚!雖然他能隱約看到對方蓋頭底下的小半邊臉,倒不再是遮面的長髮,而是尖尖的下巴,殷弘的芳唇,似乎不是什麼鬼魅乾屍。但誰特麼敢和這怪物拜堂成親啊!

  “幹!你做什麼!跟你說了咱不合適的!老子不喝!”

  “哼!由不得你!”

  新娘子把手一捏,登時一股刺股寒流直從右肩衝入李蟠全身,刺得他渾身哆嗦,牙關亂顫,立刻運起九陰煉形,凝聚內力抵抗。

  但那新娘子卻手一送,把酒碟往他口中一塞一倒,將那半盞酒水給他灌入喉嚨裡了。

  “拜過祖師公,喝過合巹酒,你就是本座的相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吧!”

  然後她單手就抓著李蟠,把他整個人舉起來,好像擲個布娃娃似一丟!李蟠整個人如破布袋一樣飛起來,直飛到婚床上!

  “哎我了個去!救命啊!”

  此時李蟠也才發現,他現在這具身體其實也挺耐操的,這麼摔來摔去也沒缺胳膊斷腿,大概也有四級生命體的強度,可耐不住這新娘子戰鬥力至少六級往上啊!

  他才剛翻身坐起來,那女人已經刷得一下飛閃到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把他打得倒翻到床上,胸口一陣氣阻,一口氣半天緩不過來。

  “哼,相公,何必呢,這點三腳貓工夫,就別拿來在本座面前現醜了。”

  那女人冷冷得說著,跳上婚床,忽得足尖一動,若點葉飛花,快如巡風,連朝李蟠腹胸點了三腳,然後當胸一踏,把他踏在床上,一時竟動彈不得。

  “臥靠!你要幹嘛!士可殺不可辱啊!”

  李蟠此時也是驚了,被這女人往身上踩了三腳,他竟然感到全身又酥又麻,居然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咳咳,當然不是說李蟠喜歡這個調調,是他分明趕緊到對方每一腳,都踢進來一股詭異的氣息,那氣息就好像一大團混沌的漩渦,盤踞在他體內,破壞了九陰真炁的流動,每當他試圖凝聚炁力反抗,就會被這三股詭異的炁團,莫名其妙得洩力,以至於渾身都酥麻癱軟,奇癢難耐!

  新娘子根本不理他,冷哼一聲,雙足踩著李蟠腰腹,就往他肚子上盤腿一坐,

  “呵,相公,你三番五次勾我神魂,引我出竅,敗壞我清靜,怎麼,現在找你來入洞房,你倒不要了?莫非存心戲耍本座!”

  李蟠給這女人坐在腹臍上,從腰腹以下便都酥麻了,幾乎動彈不得。同時明顯感覺到,小腹肚臍下,被對方坐著的部位,隱隱傳來陣陣溫熱,全身的九陰真炁都在往那個地方聚集,並快速被對方吸取,如冰雪似消散,好似他好不容易兩轉的九陰煉形功力,都要被對方奪走了,也是駭得心驚,連聲道,

  “沒,沒有!我沒有勾你啊!都,都是八一那王八蛋!是他把‘髮帶’推給我的!這樣好了,我回去就把‘髮帶’封存,絕不再胡亂動用,打擾姐姐的清靜,這樣總可以了吧!”

  “哼!晚了!少廢話!還不揭蓋頭!”

  新娘子忽得右手作劍指,朝李蟠心口一戳,登時心口一陣劇痛,好像有千萬條蟲蛇突得咬破心室,順著心口往胸肺裡鑽似的,痛得他目眥盡裂,青筋暴起,整個人都挺著腰抽搐起來。“靠!你這八婆!謀殺親夫!”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相公你認了就好。

  夫妻一場,我借一個甲子的功力給你修行。怎麼樣,真氣灌體的滋味還不錯吧?你經脈未開,百竅未化,任督二脈未通,第一次是有點痛,忍忍就是了。”

  而那新娘子穩穩坐在他身上,看著渾身冷汗直抽搐的李蟠冷笑道,

  “怎麼,自己煉化不了啊?這個簡單,只要幫我揭了蓋頭,我便助你修行,煉化了這口真氣,然後咱們大被同眠,和合雙修,保管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就算到頭也是個死,至少能快活一宿,雙宿雙飛,作一夜的鴛鴦,如何。”

  “臥槽!你個毒婦黑寡婦!難怪一大把年紀沒人娶!我艹艹艹!”

  李蟠心口痛得鑽心,偏偏又全身無力,一會兒緊繃一會兒鬆弛的,整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咬著牙閉著眼哼哼。

  那新娘子摸了他一把,呵呵笑道,

  “你還挺硬的麼,好,本座倒要看你能頂到什麼時候。”

  她這麼說著居然就把雙手一攤,把手心朝天,放在膝頭,翹著蘭花指掐訣,似乎竟開始打坐了。

  而李蟠更加分明感覺到,他那點九陰真炁,早被盡數從小腹肚臍處被快速抽走,現在是這女鬼從他心口打進來那一大堆,如蟲蛇般鑽心刺骨的寒流,正在全身骨骼肌肉間鑽來鑽取,暴虐得擴張經腑,順著九陰煉形的軌道遊走全身,自動煉化成九陰真炁,洗虐全身,再匯聚到小腹,被對方坐地吸取,宛如借他的肉身完成了一個循環。

  “哈……哈……哈……”

  李蟠此時也沒有辦法,他根本沒有停止這循環脫身的辦法,只能聚精會神,全神貫注,運轉九陰煉形,控制對方輸入的這些‘功力’,按照九陰真經的運功路徑行功煉化,免得四處亂竄走火入魔了。

  這樣堅持了有大半根蠟燭,火光都黯淡了,李蟠還在那死撐著,那新娘子忽得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