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涅槃之名 作品

第130章 雲集


                 當第十八軍團的基因原體走進了【不屈真理號】那六角形狀的會議室的時候,這個能夠容納數十名阿斯塔特戰士的寬廣空間居然被襯托的狹小了起來。

  這個會議室是仿照著卡利班上最古老的騎士要塞的模樣所等比例還原的,在他還是那顆深林世界上的一位騎士的時候,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就曾在那座要塞中團結了他的母星上的絕大多數騎士,率領著這些勇敢者與高貴者一舉肅清了為禍千年的巨獸浪潮。

  那座由磚石與大理石打造的堡壘就這樣寄託了卡利班的獅王最初的夢想,而當他把自己的獵場從已經空蕩蕩的深林轉向了永無寧日的銀河之後,基因原體自然而然地把這座要塞也搬到了群星之間。

  雄獅與火龍的高大身影被不斷跳動的燭光投影到了遍佈著壁龕的石牆之上,在一尊尊肅穆的雕塑與巨獸頭骨之間不斷地變動著雄壯的身形,而禁錮著這些燭臺的鐵籠被懸掛在了他們的影子之上,無情的點亮了這個冰冷的石室,點亮了房間四角那些用石頭、鋼鐵與硬木所打造的古樸器具。

  如果不是房間中央的那副星圖還在不斷的閃爍著淺藍與猩紅色的光芒,恐怕沒人會相信,這樣的一座房間,會出現在一艘橫亙於星海之間的龐大戰艦的最核心處。

  “你帶了多少人,伏爾甘?”

  莊森走到星圖之前,他的目光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前線的局勢在他離開的時候,是否出現了較大的變動,在確定了那幾個最重要的節點沒有改變之後,雄獅才將自己的瞳孔又一次聚焦在了自己的血親兄弟的身上。

  “四萬。”

  沒有任何的猶豫,伏爾甘那厚重的嘴唇蠕動著,輕輕的吐出了這個重若千鈞的數字。

  “我需要在夜曲星留下一些必要的守備力量,除此之外,我的整個軍團都會在這場戰爭中聽從你的調遣,莊森。”

  獅王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數字非常地滿意,他知道,這的確是伏爾甘傾盡所有才能拿出來的,幾乎到達了極限的力量了,恐怕這位夜曲星之主和自己一樣,甚至把母星上的新血同樣帶到了這裡。

  與世人所想象的不同,在他們所處的時間點,也就是大遠征開始的第七十個泰拉標準年左右,所謂的阿斯塔特軍團,的確單看人數的話,與凡人所能想象的【軍團】可謂是大相徑庭。

  在帝國的標準中,【軍團】是絕對的力量象徵,是足以讓任何對手從內心深處升起最為本能的絕望與恐懼的無敵象徵,是隻需要輕輕揮動就可以碾碎一個王國甚至一個世界的帝皇之錘,而讓它們如此可怕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絕對的數量所帶來的碾壓。

  如果沒有百萬、千萬、甚至更多的龐大兵力,那麼就根本配不上一個【軍團】之名。

  但阿斯塔特軍團,卻是一個顯著的例外。

  放眼整個銀河,現如今以帝皇之名征戰四海的阿斯塔特,恐怕其總人數也不過是七八十萬,甚至有可能更少。

  作為此時此刻毋庸置疑的最強軍團,暗黑天使擁有著十五萬的龐大兵力,而在莊森的子嗣之下,也就只有影月蒼狼、極限戰士與帝國之拳能夠達到【十萬】的規模。

  再往下,鋼鐵勇士與懷言者作為擁有繁榮母星與穩定種子的強盛軍團,其人數也早早地超過了五萬之數,不過因為這兩個軍團都有著一些因為基因原體而導致的獨特問題,譬如說沉迷宗教或者血腥的戰術,導致他們的兵力增長始終慢於那些最興旺的兄弟。

  而出人意料的是,此時的白色傷疤也擁有著與鋼鐵勇士和懷言者同一水平的兵力,這也許是因為第五軍團那悠久的歷史:早在帝皇開啟大遠征的最初期,彼時名為星辰獵手的第五軍團就是規模最大的軍團之中,至少有五萬名戰士迎接了察合臺可汗的迴歸,而在之後的幾年之中,這個數字擴張到了八萬。

  而再往下,諸如聖血天使、太空野狼、死亡守衛等軍團因為血腥的戰爭和執著於在某些世界部員而艱難無比地擴大著自己的軍團,這也是大多數阿斯塔特軍團的通常姿態:不是誰都像那個野心勃勃的奧特拉瑪人,緊握著大量的世界,隨時可以割據一方。

  而那些處境最糟糕的軍團,譬如說帝皇之子或者千子,他們的人數在幾千人左右浮動著,以大遠征的戰爭烈度來說,這樣的兵力甚至不適合單獨承擔一條遠征戰線:要知道,單單是那場看起來一帆風順的杜蘭絞殺戰,就讓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兩個軍團付出了至少兩千人的傷亡,放在那些兵力單薄的軍團身上,這是足以致命的。

  “四萬人……”

  莊森輕聲嘀咕著,這個數字與他之前所預想的相差並不大,在卡利班雄獅的預估中,他將得到大概十萬左右的,來自於火蜥蜴與太空野狼的援軍,再加上其他軍團的零碎部隊,以及他的軍團,這將會是一股擁有三十萬阿斯塔特的,不可戰勝的軍勢。

  憑藉這股力量,哪怕冉丹人看破了他的計劃,他也足以用硬實力吃掉任何來犯之敵。

  “是的,四萬人,我的兄弟,請告訴我,在這場戰爭中,我們需要做什麼?”

  伏爾甘的疑問在石室中不斷地迴響著,宛如火龍的低鳴在幽谷中久久不散,莊森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他似乎想要立刻開口,卻又有些猶豫。

  雄獅的視線徘徊了一會兒,最後來到了自己的另一位銀髮血親的身上,此時,摩根剛剛走到房間邊緣的一個石臺的旁邊,從它空置的腹囊中取出了酒和杯子,這讓基因原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可不記得自己的會議室裡面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