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 作品

第六百五十七章:如何?

林卯一走,箕鴀立刻馬不停蹄找到馬婆子。菰勒勒不在,他知道府上如今真正能話事而又能和自己結成同一陣營的只有馬婆子。





至少,她不會看著菰勒勒吃虧。





菰晚風為什麼突然招其進宮,不用說也是事情敗露被捅到了他跟前。以菰晚風的手段壓下這些消息並不難,但是女兒不省心,該敲打還是得敲打。





所以,自己這份消息可謂解了其燃眉之急。





只是他剛找到,他娘也哭著找上來了,見到人就往懷裡撲直哭的天昏地暗,說著老女人是怎麼怎麼羞辱她,要兒子給自己做主。





當然,她也不是真指著兒子給自己做主。再不濟,一點形勢還是看的分明。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就這麼吃了虧不吭聲,別人就愈發好拿捏兒子。





自己混不吝,反而對兒子有幫助。





於是乎,一哭二鬧三上吊衝出別院,任憑菰家的下人怎麼抓,愣是摸不到一片衣角,滑溜的很。





下人們疾疾趕到,還沒上前逮。





她又開始哭喊:「兒子啊,你要給為娘做主啊?這老不要臉的臭女人,她……她、她作踐你娘。





你是天主的女婿,公主的丈夫,我們好賴是兒女親家,怎容得她一個婆子如此折辱?





這……這讓我怎麼活?」





說罷,嚎的是一陣高過一陣。





馬婆子也是好脾氣,隨她嚎。





等她嚎的累了口乾了,再讓下人把人架走。





這下她不幹了,撒潑打滾,左推右搡,實在不行咬上幾口,折騰的活脫脫一個悍婦。





下人們被她這折騰,頓時也不敢上前。





便為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然她撥了撥散亂的頭髮,扶好搖搖欲墜的金釵頭花,吸了吸氣,抬眸叉腰道:「我兒子都還沒說話,你憑什麼趕我?





說到底我是主,你是僕。」





馬婆子冷笑,睇向箕鴀道:「老身的主子,不是誰都有資格。





箕家主,如果你還想說下去,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箕鴀賠笑,一面使眼色讓他娘別鬧了。有什麼話等處理好這件事再說,他們娘倆的富貴能走多久,就看這事能成多少?





箕鴀娘意會,陰陽怪氣的瞥了馬婆子,扯著腰間帕子狠狠一甩,跺腳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怕你,我那是給我兒子一個面子。」





說罷,狠狠瞪了眼下人們。





斥道:「看什麼看?還不帶路?





不曉得夫人我初來乍到不識路嗎?一個個愣的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麼教的,這都沒教會。





白瞎你們投胎投的好,有機會給天主當奴才。」





下人們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馬婆子有交代不可無禮。





遂只能唯唯賠罪,說盡好話。





才把這尊「活菩薩」,請回別院。





等她走後,箕鴀又趕緊朝馬婆子賠罪,道:「我娘就這樣,還請您老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馬婆子回身撫幾而座,垂眸道:「怎麼?箕家主不覺得老身是個奴僕了?老身一介僕婢,如何當得起你的陪禮?」





箕鴀悻悻一笑,上前斟茶遞上,道:「哪裡的話,您照顧娘子勞苦功高,箕鴀感激還來不及,如何還能對您不是?





喝了這杯茶消消氣歇歇火,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沒說。」





「何事?」聞言,馬婆子斜眸接過茶水,這事便算揭過去了。





箕鴀見狀,鬆了一口氣。





就著一旁坐下,湊近道:「我方才得到一個了不得消息,能不能幫娘子度過難關就看婆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