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 作品

第六百四十章:主謀?


邱北長蹙眉,道:「依屬下之見,這





事恐怕有貓膩。」





「何以見得?」





「咱們都清楚疾疫是怎麼起來的,菰晚風如果有法子解決,便不會陷入被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一開始就在扮豬吃老虎,引我等上當。但如果他真有此等能為,那後面的靈藥則顯得多餘。





以他為人與野心,前者明顯更能利益最大化。「





「那北長的意思是?」





「屬下淺見,這事應該有人有意為之。」





比如,操縱這場疾疫的主謀。





頓時,百里流年不置可否的抬了眉眼。





沒有否認,便是相當於默認。





邱北長見此,旋即進言道:「目下情況對我等不是很有利,菰晚風此前誅殺三千學子雖犯了眾怒,然卓太傅一家幾百口同時平了王城多年積怨。





如今,菰家再派人巡視安危則更得民心,少主落在他們手上,長此以往恐將不利。」





頓了頓,又道:「且,屬下擔心菰晚風既與此處得利,等他騰出手必借這幾處大做文章,以求更大的利益。





一旦讓他坐穩,之後想來便是針對咱們施為。」





百里流年邊聽邊頷首,拿起案上書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直至過了小半才忽然止住,忽的開口道:「北長,你隨我多久了?」





邱北長微怔,雖不明白他為何這般問,但還是如實回道:「自有百里家起,屬下便在。」





「如果有天我讓你也去死,你……願意嗎?」





「家主?」





「不願意?」





「不是……」是您好好的,為何要講這等喪氣話?





「不是就行。」





話落,他繼續盯著字裡行間徐徐看,道:「樂人這孩子,你覺得如何?」





是否,可堪一用?





邱北長愈聽心裡愈打鼓,今兒的話怎麼一個比一個要命。





暗一口氣,道:「少主自是好的。」





「哦?」





怎麼說?





「至少,少主與菰勒勒那段時間,雖喜但不迷。一切對百里家及天司之事,俱在可控範圍。





既穩住了菰家父女,隨了自己心思。然則,與百里家乃至天司並無真正的損失。





光這份能力,就不是常人能有。」





男人喜歡女人,這很正常。





因為喜歡,所以有人一擲千金,有人殉了情。





但喜而不迷,戀而不貪。





則是,少有的清醒。





自古即今,多少英雄好漢王侯將相栽在女人肚皮上,又有多少人能從中做到一個醒字。





而做到的人,哪個不是一方人物。





百里流年如此聽他絮絮的說著,心裡則是七個八個主意打了起來,兒子為何會被玉面判官帶走,他比誰都清楚。





兒子打的何種算盤,更是門清。





正因如此,有的事不得不早做安排。





菰晚風既是自己拱上去的,日後兩家水火之勢這是必然。而百里家與監察天司這些年樹大招風,樹敵過多,一旦有人振臂一呼,當難逃厄運。





外有強敵,內有隱患。





要想不被清除,他們也得有所應對了。





單單寄望與八風島,顯然已經不夠用。若無霹靂手段,引八風島入城不過趨豺狼招虎豹。





不死與內鬥,必死與外敵。





可若不與八風島合作,失了磾水靈的看重,百里家與監察天司想要在慾海天站住腳跟,屹立不倒,則太過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