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 作品

第三百一十八章:面具

    事實上,果如許久吟所猜測。

    找到士兵所在營帳,昨夜相干人等俱在一面等候。

    勇王先讓周乙領了御醫給人瞧瞧,遂與許久吟靜觀其變。

    然士兵自甦醒後,便已識不得人。整個痴痴傻傻,口角涎津,見誰都是呵呵笑。

    御醫拿針刺穴,他只當是陪他玩。東撲西摟搶著要玩,搶不到便一把強撲,虧得御醫閃得快,趁其不備將人打暈。

    一場鬧劇,方告暫停。

    勇王看的蹙眉,問御醫:“什麼情況?”

    御醫原出自醫門,頗有幾分造詣。在王宮久了,深得他們父子器重。

    聽到問自己,睇眼手中的銀針,道:“他的識海已遭人破壞。”

    “如此說,是問不出什麼來?”

    “正是。”

    勇王不甘,對昨夜負責巡邏的小兵道:“找到另一個了嗎?”

    小兵道:“沒有。”

    這讓他的感覺十分不好,沉思片刻後對許久吟道:“仙長,借一步說話。”

    許久吟早料到會是如此,是以見怪不怪。

    而就在他倆細商之時,素鶴也已經按照信上所言,悄然潛入少真府。

    或許是因為突然易主,整座府上戒備不如過往嚴密,

    只可惜,當他來到昔日的槿院。

    除了一地雜亂,就剩滿屋蕭條。

    短短几日,已是破落的不成模樣,彷彿不知荒蕪了多久。

    倏然,腳步聲響起。

    他急忙藏身入空,不多久人來了。

    好巧不巧,正是箕鴀。

    如今的他雖然是登上家主之位,可誰都知道他這個家主可以是他,明天也可以是別人。

    沒有家主令牌,便是當個傀儡,尚欠三分資格。

    突然,脖頸讓一片冰涼頂住。

    頓時駭的面色如土,口口聲聲呼喊到:“饒命,饒命……”

    素鶴自他身後緩緩轉出,道:“三味在哪裡?”

    箕鴀本來挺怕的,擔心自己狗命到頭。然見到威脅自己的是他,霎時拿起喬來了,扭了扭頸子抻了抻懶筋,睇著憫殊半點不慫。

    道:“我為何要告訴你?你是什麼人,也配對本家主大呼小叫?

    識趣的,趕緊離開。

    看在表哥的份上,本家主姑且饒你一回。不然治你一個擅闖之罪,天主來了也不好使。”

    “少說廢話。”

    素鶴可不吃這套,忽的欺身而上,掌勁巧運,憫殊蹭的飛出一半,搖搖擺擺架住其頸。

    鮮紅瞬間,蜿蜒而下。

    箕鴀登時腳軟,道:“饒命,饒命。”

    “說出三味下落。”

    “他已經走了。”

    “走了?”

    “是。”

    “你同他講什麼呢?”

    “我……”

    “說。”

    見他猶豫,目色驟冷的人,瞬間劍鋒再近一寸。

    嚇得有人立馬一股腦兒的交代:“我要他替我盜來家主令牌,我……我給他解藥。”

    說罷,他伸出一指試著想把憫殊推開,然還沒碰到頸上又是一疼,霎時僵在原地再不敢動彈。

    只對素鶴嘿嘿傻樂,心裡罵娘。

    素鶴蹙眉,自己照信上所指而來,三味卻不在,忽然……他直道壞了。

    遂問:“解藥。”

    箕鴀道:“沒沒……沒有。”

    “嗯?”

    “真沒有,我我……我騙他的。”

    “你……”可惡。

    當下,憫殊再遞進些許。

    剎那間,血流如注。

    箕鴀吃痛,頭上冷汗涔涔,低呼:“是……是是,我就是騙他的。

    恩人不曾給我解藥,我亦不曾想過要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