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無常 作品

第五十章 仙獸幼鯤誕生!燕氏姑娘芳心暗許

    ……



    太史安康幽幽地看著王守哲。



    然而,王守哲臉不紅,心不跳,依舊坦然自若。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太史安康一臉無奈地說,“帝子之爭牽扯太廣,我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等著‘告老還鄉’嗎?”



    “難。”王守哲坦言道,“大乾攏共只有七個郡,每個準帝子都想要爭取各郡勢力的支持,以壯聲威。”



    “對康郡王而言,如今隴左郡已是‘淪陷區’,是安郡王殿下的鐵桿支持陣營。郡守大人本身也對王氏、錢氏頗為親近,屢屢扶持相幫。別說您想要扯出中立旗了,便是你打出要投靠康郡王的旗幟,你以為康郡王會信你?接納你麼?”



    “若坐等康郡王上位,以他隨陛下那種小心眼兒的個性。郡守和您那個‘普通’的軍武世家,必然是第一批被打壓和邊緣化的。”王守哲給他斟著靈茶,邊分析著說道,“反而是安郡王殿下心胸寬仁大度,哪怕他上位也不會特地為難中立的郡守大人,可您也不能逮著安郡王這等老實人欺負啊?”



    “除非您現在就退隱,將一郡之首這等權力肥缺拱手讓人,從此不問天下事。否則,這天下變革的滔滔大勢下,又有幾個人能逃脫帝子之爭的旋渦?至少我守哲和安郡王的人品還有幾分保障,郡守不與我組隊,莫非真想投靠康郡王不成?”



    “唉~~”太史安康長嘆了一口氣,“我承認守哲你說得對。我等庸庸之輩,只配隨波逐流,哪有資格逃脫天下之爭的旋渦?”



    話雖如此,可他看向王守哲的眼神依舊幽幽,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可你好歹也與我仔細商量商量,讓我緩緩地有個心理準備,如此一下子拽我上賊……上船,這人生著實過於突然和刺激了。”



    “早上晚上總得上。”王守哲笑著說,“為避免郡守大人猶猶豫豫,遭受內心折磨,守哲索性就硬拽了一把,拉您上船。咱們未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守哲我謝謝你啊。”太史安康哭笑不得。



    “不用謝。”王守哲報以善意的微笑。



    罷了罷了,看樣子已經被守哲這艘賊船給套牢了。



    既來之,則安之。



    太史安康迅速調整心態,躺平道:“守哲,既然咱們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十年內,不,九年時間提高五成稅金之事,就交給你了。”



    “你要是弄得好,以後我太史安康便對你馬首是瞻,任憑你差東遣西。你若弄不好,也不用我自己主動撂挑子不幹,陛下定會撤了我。屆時,新的郡守人選……呵呵~你懂的~”



    王守哲不由側目不已。



    郡守大人這才剛入夥,便甩鍋甩得這般熟練,他年輕之時難道是軍中伙伕出身嗎?



    好吧,我這不給你展現點厲害的,你都不知道我王守哲有幾隻眼。



    王守哲放下手中茶盞,茶盞底座在桌上輕輕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脆響。



    這一聲響,就彷彿是開啟了某個開關。



    王守哲雙手交叉,聲音徐徐響起:“據我所知,隴左郡收取的國稅主要來源於三塊。三億兩千萬畝良田,均萬畝國稅約100乾金,計得320萬乾金國稅。各世家普通糧種田約2000萬畝,均萬畝國稅250乾金,計50萬乾金。王氏相關優質種糧田約600萬畝,均萬畝國稅金500乾金,約30萬乾金。是以,普通農田所得國稅,合計約400萬乾金。”



    “這個……”太史安康眼睛一瞪,“你你你……守哲你是如何統計出來的?竟然相差不大,去年應該是380萬乾金。”



    “呵呵~花點心思調查和計算就行了。”王守哲繼續淡定道,“此外還有稅收大頭,靈田稅。隴左郡共有下品靈田約180萬畝,均國稅180萬乾金,中品靈田約12萬畝,均國稅120萬乾金,上品靈田約九千畝,均國稅90萬,極品靈田約800畝,均國稅80萬。是以,靈田國稅,合計約470萬乾金。”



    “此外,還有普通商品交易稅,均國稅400萬乾金,其中180萬由王氏姻親聯盟和錢氏聯合相關產業納的國稅,含守達商行,長寧聯合制造司等等。”



    “養殖漁業捕撈漁業稅,約國稅50萬乾金,其中27萬為王氏漁業部門納的稅。”



    “玄武產品交易流通稅,因玄武產品價格高,以千分之三為國稅基準,千分之二為郡衛稅為基準,國稅合計得270萬乾金,估摸隴左郡玄武產品總流通資金為九億乾金!”



    “其他小項合計國稅,合計約120萬乾金。”



    王守哲連賬本都沒有拿出來,就信手拈來地爆出了一連串的數字,隨即總結道:“去歲隴左郡總計應繳納國稅為1700萬乾金左右。”



    太史安康震驚不已地看著王守哲。



    這傢伙,雖然數字並非完全精準,可總額方面竟然相差不大!若非他太史安康乃是郡守,恐怕真不可能知道這個數據。



    “郡守大人,這其中可是有將近三百萬的國稅,是我王氏姻親聯盟各產業,以及守達商行等產業直接或間接貢獻的……大人,就這樣的稅收,你還讓我想辦法提升五成?”



    太史安康老臉一紅,瞪了一眼王守哲:“本郡守這不是也沒有辦法麼?隴左郡是新開之郡,底蘊自然比不上那幾個老郡。否則的話,我也不用眼巴巴地等你回來商量此事了。”



    “哭過沒?”王守哲問。



    “啥?”太史安康一臉懵。



    見他這副傻乎乎的樣子,王守哲有些無奈:“我的意思是,您去陛下那裡哭過沒?至少,有沒有上奏章哭?”



    “沒有……一出了這事兒,我就想到來找你。誰想你去域外竟然那麼久?”太史安康埋怨道,“守哲啊,你這究竟是把陛下怎麼了?他竟然給你出這等難題?”



    “那就去哭吧。”王守哲邊喝茶邊悠然道,“去上京城哭,凡是能動用的人脈關係都動用起來,去向陛下求情收回成命。”



    “守哲你確定,這樣做能令陛下收回成命?雖然很丟人,可若是真能成……”太史安康猶豫著說。



    “以我對陛下性格的瞭解,他不可能收回成命。你哭得越兇,鬧得越兇,他就越暢快,越得意。”王守哲悠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