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 作品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跑腿
天色未亮，趙氏已經收拾妥當，邁著小碎步圍著院內轉了一圏，敲響林書柏的屋門，讓他早一點起床，去街頭買全家人的早飯。
奇了怪了，林書柏揉著惺忪睡眼，腦子裡想今日莫不是做夢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拮据的娘，從來不讓他亂花一個銅板，能省則省，像去外面買早點，開天闢地頭一回呢，越想趙奇怪的林書柏，倒頭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拉，矇住頭，心裡暗念著，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在門外等了半響的趙氏，豎起耳朵湊近門縫，聽著屋內安靜的一絲動靜都沒有，不由怒從心起，提高了聲調喊，“柏哥兒，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聽到沒？”
蒙著被子的林書柏被一個激靈驚醒，瞬間坐起身，呆滯的雙目看著門外，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啊？”
“你睡迷糊了不成，除了你娘，還能是誰？”趙氏語氣加重了幾分，她一早就忐忑不安，因昨日林銀花走的匆忙，好多事她都沒有問清楚，心裡沒個底，本來晚上想跟林心兒說一說，見林心兒在算帳，一是半會也弄不完，自個只能放在心裡，盤旋來盤旋去，琢磨了幾遍，也沒有想出個頭腦。
伸了個懶腰的林書柏，眯著眼睛穿上衣袍，打開屋門，一片漆黑之中，趙氏的眼睛特別亮，“娘，你怎麼起這麼早，今天怎麼想著去外面買飯呢？那不費銀子嗎？”
“你別操心這些事，趕緊的去街上包子鋪多買幾個肉包子，再買幾碗粥，晚去了一會，都被人搶光了，也不瞧一瞧什麼時辰了，再過一會就五更了，你出門的空，天就大亮了。”趙氏急忙催促著，從袖子裡掏出幾錢銀子，塞到林書柏手中，推著他趕緊出門。
連臉都沒有洗的林書柏，心裡無數只馬在奔騰，抬頭望了望還沒有消失的月亮，感慨一番，只求著先生講書時，不要睡著才好。
目送著林書柏出了宅門，趙氏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激動，連忙抬腳去了林玉兒屋門外，敲響屋門。
“誰？”
“你娘。”
趙氏低聲嘟囔著，真不愧是親姐弟，連問話都一模一樣，大腦瞬間有一絲恍惚，不過眨間的功夫，女兒就長大了，到了說親出嫁的年齡，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些許失落和遺憾，打起精神，繼續敲了兩聲門。
“娘，你等一等。”林玉兒伸著手，在漆黑的屋子內摸著自己的外套，穿上外套，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門處，打開屋門，趁著一點白光，看清楚門外的趙氏，“娘，發生什麼事了？”
趙氏啐了一口道：“大早上的說晦氣話，咱們家能發生什麼，都好好的呢，今天去一趟你小姑家，趁早不趁晚的，你早起洗梳了跟我一同去。”
“這麼早？”林玉兒眼中充滿著疑惑。
趙氏為了不讓林玉兒看出來什麼，故作隨意的說道：“走親戚越早了越好，咱們家一向起的晚，人家大戶人家，都是五更天就起床，哪裡像咱們，懶散慣了。”
既然走親戚，自己娘先鑽進自己屋內做什麼？林玉兒又不是傻子，關上屋門，走到趙氏跟前小聲問道：“娘，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沒有。”
“哦，那我現在去做早飯。”林玉兒拉長聲音慢吞吞的說著，轉過身，就作勢要往門外走，胳膊卻被人拉住，她回過頭，看著趙氏笑道：“娘，你從來不會瞞人這一套，到底是什麼事，特意來我屋內說。”
趙氏自然是不肯說，連看也不敢看林玉兒的眼睛，左右亂瞅，嘴裡喃喃道：“睡不著，就想走一走，你先收拾你的，今天走親戚，得穿套好看的衣服。”
“去小姑家，又不是外人，衣服乾淨就成。”
林玉兒平日裡不愛打扮，穿衣服都是十分老成，喜歡藍或者黑，一點姑娘家的活氣都沒有，趙氏每次看到說上幾然，也被林玉兒當成耳旁風了，今日聽到林玉兒還是依舊的想法，知道大女兒的性子，她在衣箱裡翻出一件淺綠色的衣裙，繡著紅色的梅花，對襟縫著金線，很是漂亮，拿到林玉兒身上比試了一番道：“穿這一件。”
“我不愛穿紅穿綠的。”林玉兒一臉嫌棄，接過趙氏手中的衣服放在衣箱裡，翻出來一件純藍色的衣袍，普普通通的，連一點別的顏色都沒有，她看著十分滿意，正要穿在身上，卻被趙氏一把奪了過去。
“你想氣死我。”趙氏一張臉泛青。
林玉兒不知為何，眼中佈滿著疑惑不解，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道：“娘，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你每日穿藍穿黑的，娘瞧著心裡難受，你還是氣我，氣我當看輕易許了你四舅娘，把你一輩子給誤了，連累了你的名聲，娘當時也是被矇騙了，你一直記在心裡做什麼？你奶奶送來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你討厭的很，就送給了心兒，心兒也是個不懂事的，說收下收下了，你真的討厭嗎？年輕的姑娘，哪裡不愛穿鮮豔的衣服，你是氣我呢！”趙氏痛心疾首，拍著自己的心口，一聲比一聲響。
奇了怪了，林書柏揉著惺忪睡眼，腦子裡想今日莫不是做夢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拮据的娘，從來不讓他亂花一個銅板，能省則省，像去外面買早點，開天闢地頭一回呢，越想趙奇怪的林書柏，倒頭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拉，矇住頭，心裡暗念著，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在門外等了半響的趙氏，豎起耳朵湊近門縫，聽著屋內安靜的一絲動靜都沒有，不由怒從心起，提高了聲調喊，“柏哥兒，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聽到沒？”
蒙著被子的林書柏被一個激靈驚醒，瞬間坐起身，呆滯的雙目看著門外，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啊？”
“你睡迷糊了不成，除了你娘，還能是誰？”趙氏語氣加重了幾分，她一早就忐忑不安，因昨日林銀花走的匆忙，好多事她都沒有問清楚，心裡沒個底，本來晚上想跟林心兒說一說，見林心兒在算帳，一是半會也弄不完，自個只能放在心裡，盤旋來盤旋去，琢磨了幾遍，也沒有想出個頭腦。
伸了個懶腰的林書柏，眯著眼睛穿上衣袍，打開屋門，一片漆黑之中，趙氏的眼睛特別亮，“娘，你怎麼起這麼早，今天怎麼想著去外面買飯呢？那不費銀子嗎？”
“你別操心這些事，趕緊的去街上包子鋪多買幾個肉包子，再買幾碗粥，晚去了一會，都被人搶光了，也不瞧一瞧什麼時辰了，再過一會就五更了，你出門的空，天就大亮了。”趙氏急忙催促著，從袖子裡掏出幾錢銀子，塞到林書柏手中，推著他趕緊出門。
連臉都沒有洗的林書柏，心裡無數只馬在奔騰，抬頭望了望還沒有消失的月亮，感慨一番，只求著先生講書時，不要睡著才好。
目送著林書柏出了宅門，趙氏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激動，連忙抬腳去了林玉兒屋門外，敲響屋門。
“誰？”
“你娘。”
趙氏低聲嘟囔著，真不愧是親姐弟，連問話都一模一樣，大腦瞬間有一絲恍惚，不過眨間的功夫，女兒就長大了，到了說親出嫁的年齡，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些許失落和遺憾，打起精神，繼續敲了兩聲門。
“娘，你等一等。”林玉兒伸著手，在漆黑的屋子內摸著自己的外套，穿上外套，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門處，打開屋門，趁著一點白光，看清楚門外的趙氏，“娘，發生什麼事了？”
趙氏啐了一口道：“大早上的說晦氣話，咱們家能發生什麼，都好好的呢，今天去一趟你小姑家，趁早不趁晚的，你早起洗梳了跟我一同去。”
“這麼早？”林玉兒眼中充滿著疑惑。
趙氏為了不讓林玉兒看出來什麼，故作隨意的說道：“走親戚越早了越好，咱們家一向起的晚，人家大戶人家，都是五更天就起床，哪裡像咱們，懶散慣了。”
既然走親戚，自己娘先鑽進自己屋內做什麼？林玉兒又不是傻子，關上屋門，走到趙氏跟前小聲問道：“娘，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沒有。”
“哦，那我現在去做早飯。”林玉兒拉長聲音慢吞吞的說著，轉過身，就作勢要往門外走，胳膊卻被人拉住，她回過頭，看著趙氏笑道：“娘，你從來不會瞞人這一套，到底是什麼事，特意來我屋內說。”
趙氏自然是不肯說，連看也不敢看林玉兒的眼睛，左右亂瞅，嘴裡喃喃道：“睡不著，就想走一走，你先收拾你的，今天走親戚，得穿套好看的衣服。”
“去小姑家，又不是外人，衣服乾淨就成。”
林玉兒平日裡不愛打扮，穿衣服都是十分老成，喜歡藍或者黑，一點姑娘家的活氣都沒有，趙氏每次看到說上幾然，也被林玉兒當成耳旁風了，今日聽到林玉兒還是依舊的想法，知道大女兒的性子，她在衣箱裡翻出一件淺綠色的衣裙，繡著紅色的梅花，對襟縫著金線，很是漂亮，拿到林玉兒身上比試了一番道：“穿這一件。”
“我不愛穿紅穿綠的。”林玉兒一臉嫌棄，接過趙氏手中的衣服放在衣箱裡，翻出來一件純藍色的衣袍，普普通通的，連一點別的顏色都沒有，她看著十分滿意，正要穿在身上，卻被趙氏一把奪了過去。
“你想氣死我。”趙氏一張臉泛青。
林玉兒不知為何，眼中佈滿著疑惑不解，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道：“娘，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你每日穿藍穿黑的，娘瞧著心裡難受，你還是氣我，氣我當看輕易許了你四舅娘，把你一輩子給誤了，連累了你的名聲，娘當時也是被矇騙了，你一直記在心裡做什麼？你奶奶送來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你討厭的很，就送給了心兒，心兒也是個不懂事的，說收下收下了，你真的討厭嗎？年輕的姑娘，哪裡不愛穿鮮豔的衣服，你是氣我呢！”趙氏痛心疾首，拍著自己的心口，一聲比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