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七章 怨懟
躺在床上兩目空洞的趙氏，心在一陣一陣撕扯的疼，削瘦如柴的雙手緊緊叩住床板，蒼白的面容，彷彿秋末要凋零的黃葉，許是一陣輕風，就能飛走，落入塵土，永遠消失。
蹲在地上，爬在床被上的林玉兒，紅腫的雙眼，淚水不斷的流敞，嘴唇哆嗦道，“娘，你要堅持住，我帶你去縣城找二妹，有二妹在，一定會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能好的，娘，你千萬不能再動氣了，舅娘們不知你的心，女兒是看的清清楚楚，娘一片真待她們。”
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低著頭嗚嗚的哭泣，門外的冷嘲熱諷一聲比一聲響，她整個身子都氣的劇烈顫抖，腦海中想起林心兒那張始終如一的臉，平靜淡然，彷彿任何事，都觸動不了她的心懸，任何事都不會讓她慌了神，那麼篤定，那麼堅定。
狠了狠心，林心兒雙手撐著床板站起身，將全身的氣力聚在一起，才能使自己平靜，她走到門旁邊，彎腰端起一盆髒水，打開屋門把一盆門泌出去，又迅速的把屋門關上。
一個動作，已用了她十幾天所有的力氣。
門外，被潑了一臉髒水的趙大嫂，趙二嫂和趙三嫂，都嚇了一跳，忙用手拍掉身上的水，嘴裡罵罵咧咧的，三人一合計，先回屋換身乾淨的衣服，再找趙氏討個說法，剛轉身，正巧碰到趙娟兒匆忙趕來。
“我的兒，你怎麼來了？”趙大嫂迎上前問道。
趙娟兒在遠遠的就瞧到自己娘被林玉兒一盆水給潑了全身，滿肚子的火氣正蹭蹭的上串，躲開迎上來的人影，“娘，你先去屋內換身衣服，我倒要問一問大姑，怎麼能讓一個丫頭作踐你們，咱們趙家是窮，也窮的有志氣，不是誰能都欺負的。”
趙大嫂聽著嘆了一口氣，因旁邊還有兩個妯娌，也不說再說什麼，倒是跟在趙大嫂身後的趙三嫂，一旁怨氣，“還說這些做什麼，你大姑人家仗著有幾個銀子，不把人看到眼裡。”
“大姑明日裡還挺明白，一病了就糊塗了，連自已孃家都不放在眼裡，玉兒敢這麼做，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待我去找大姑問個清楚。”趙娟兒眉毛凝成一團，氣的一張臉都變了色，凌厲的語氣，頓時讓趙家三個嫂子吃了定心丸。
趙娟兒性子潑辣，又一向最要強，有她出面，肯定讓林玉兒吃不了好，也讓趙氏不能再繼續躲避，一連幾日，飯菜一日比一日差，明顯是趙氏想趕她們走，要趕走她們也行，直接說就是，何必用下三濫的手法。
身上溼漉漉的極其難受，趙家三個嫂子也不多做停留，匆忙回自己屋子裡換衣服。
看著自己娘和二嬸孃三嬸孃都回了屋子，趙娟兒才冷哼一聲，跑進趙氏的屋子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的趙氏，瞪向依靠在床邊蹲著的林玉兒，“平日裡瞧著表妹是個和善的性子，卻不知道表妹這麼厲害，不會是仗著要嫁到趙家了，膽子就大了，開始為非作歹了？”
蹲在地上的林玉兒，雙腿麻木，整顆腦袋渾渾噩噩，瞬間被趙娟兒的話激醒，她身子亂顫，一口氣賭在心口，彷彿要把心給炸開，“表姐，你說這些誅心的話，有意思麼？難道連表姐都認為錯在我們？”
“你沒錯？我倒想要問一問大姑，表妹拿髒水潑三個舅娘，沒有錯嗎？大姑一向說，親母舅最大，就是這麼對待？言行不一，口不對心，我萬萬沒想到，大姑竟然這麼虛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當著我們的面說的比花還好聽，揹著我們就這麼做的？”
“大姑想要趕我們走，直接說就是，幹嘛要弄這一套，說什麼沒銀子買米之類的話，不就是嫌棄我們住在這裡，吃的你家的飯？當初大姑何必讓人去接我，何必一再想留，不就是想耍我們嗎？”
“不對，應該是姑要顯擺顯擺，讓我們窮親戚看一看你過的多富足，好讓我們心生羨慕，讓大家都知道小姑飛黃騰達了，但是呢，小姑又想顯擺，又不想多出一點飯，就故意找理由，連飯都不做了，到底是想攆我們走吧，實話實說，全馳不傷情面，非得來這一套，莫不是因為我們會賴著不走？”
趙娟兒口中吐出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著趙氏的心，瞬間將趙氏千刀萬颳了，凌厲的語氣，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像是一副正義的俠士，錯都是在對方，她只是討還一個公道罷了。
縱然是趙氏再能隱忍，此時也氣的怒目相向，“娟兒，我平日待你如何？你難道看不見嗎？家裡的情況你看不到嗎？能賣的我都能賣了，還指望我拿什麼去買米？”
一連幾問，聲聲都顫抖，哪一句不是真情相待，哪一句不是事實啊，為什麼她們不肯信，為什麼不肯住，難道以前待她們的好，她們都看不到嗎？
趙氏的心在滴血，喉嚨一股腥甜在漫延，一口吞下之時，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四肢冰凍，只覺得再過一會，自己就魂歸故里了。
趙娟兒冷笑幾聲，盯著趙氏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厭惡，“大姑何必自欺欺人，連你自己都不信，更何況別人呢？住著這麼大的宅子，竟然說沒有錢買米？前段日子你們還在縣城買的鋪子，會沒錢？呵呵，騙鬼去吧，今日我算是看透了大姑是什麼人，算我這一趟白來，我現在立馬就走，在走之前，大姑若還有點良心，就應該補給我們這兩個月的工錢，兩個月來，所有人都不能做工，守在大姑跟前賠笑不說，整個宅子裡的家務活，全都是我們在做。”
“和下人有什麼區別？既然大姑把我們當成了下人，那工錢得給結算清楚了，再則，大姑耽誤了我們兩個月的日子，在這裡陪著你們一家人，貢著你們一家人，那工錢若是算低了，別說我不依，誰都不依。”
“大姑再也別找沒銀子的理由了，真沒有銀子，就把這棟宅子給賣了，三日之後，若是大姑拿不出工錢，我們一個都不走，這一棟宅子，我們幾家就平分了。到時候大姑可別再尋死尋活的，讓大家都跟著晦氣。”
趙娟兒冷冷的說完，凌厲的目子掃過趙氏的臉，最後看向林玉兒，嘴角一歪，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踢門離去。
一陣冷風吹進屋內。
趙氏四肢僵硬，眼睛緩緩閉上，頭一歪，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嚇的林玉兒慌忙爬到趙氏跟前，哭天喊地，“娘啊，娘，你怎麼了？”
她的哭喊聲，沒有引來一個人，整個院子裡都靜悄悄的，趙娟兒出了屋子，就把所有人喊到一個屋子內，把屋門一關，將剛才自己在趙氏屋內說的句，說了一遍，惹了眾人的稱讚聲，對待趙氏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就應該這樣。
在眾人的稱讚中，趙娟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六神無主的林玉兒哭喊了半天，才落定了一絲心緒，伸手放在趙氏的鼻尖，氣若游絲，會不會？一想到這個可能，林玉兒的眼淚又嘩的一下子流出來了，現在要去找誰幫忙？找四舅娘吧，至少是她未來的婆婆，肯定會幫自己的。
心裡主意一落定，林玉兒顧不得別的，連忙向四舅孃的院子跑去，剛到院子門外，看到門緊緊關閉著，任憑她拍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答話，心灰意冷的林玉兒，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在整個宅子裡亂跑亂喊，希望能有一個人幫幫自己，任憑她的呼救聲，驚擾整個宅子，都沒有一個人露過面。
絕望的林玉兒，終於知道自己四個舅舅是多麼狠的心，替母親覺得不值，替母親氣憤，更惱自己當初的一味的對待四個舅舅全家人好，任誰說一句不好的話都不想，她在宅子內瘋狂的跑著，指望不上他們，只能去外面喊人，當她看到上了鎖的宅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捂著臉痛哭。
門內上了鎖，誰上的鎖，不用相也知道，肯定是他們，他們是不會讓自己出去了，他們接下來會怎麼辦？
娘若是死了，她還能不能活？
在面臨死亡時，林玉兒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能活著，恐懼佔據了她整個腦海，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跪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腦袋，歪斜著靠近趙氏的身邊，一雙絕望的雙眸，望著趙氏蒼白的面孔，頻臨死亡的觸感，越來越強烈。
縣城。
一個多月來，沒有人來上門打擾，林心兒過的悠閒自在，經過幾次修改和研究，終於把烤箱房製造出來，接下來開始裝修鋪子，要把鋪子裝修成高檔典雅上檔次，一眼就能瞧出與眾不同。
原本今日要外出買裝修材料，因天空突然陰沉黑暗，趙小花執意不讓林心兒出門，怕淋在路上，凍感冒了，可不是一場小病，換季的天氣，最容易生病，執拗不過趙小花的嘮叨，林心兒只得笑著依她，全當今日休假一天。
蹲在地上，爬在床被上的林玉兒，紅腫的雙眼，淚水不斷的流敞，嘴唇哆嗦道，“娘，你要堅持住，我帶你去縣城找二妹，有二妹在，一定會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能好的，娘，你千萬不能再動氣了，舅娘們不知你的心，女兒是看的清清楚楚，娘一片真待她們。”
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低著頭嗚嗚的哭泣，門外的冷嘲熱諷一聲比一聲響，她整個身子都氣的劇烈顫抖，腦海中想起林心兒那張始終如一的臉，平靜淡然，彷彿任何事，都觸動不了她的心懸，任何事都不會讓她慌了神，那麼篤定，那麼堅定。
狠了狠心，林心兒雙手撐著床板站起身，將全身的氣力聚在一起，才能使自己平靜，她走到門旁邊，彎腰端起一盆髒水，打開屋門把一盆門泌出去，又迅速的把屋門關上。
一個動作，已用了她十幾天所有的力氣。
門外，被潑了一臉髒水的趙大嫂，趙二嫂和趙三嫂，都嚇了一跳，忙用手拍掉身上的水，嘴裡罵罵咧咧的，三人一合計，先回屋換身乾淨的衣服，再找趙氏討個說法，剛轉身，正巧碰到趙娟兒匆忙趕來。
“我的兒，你怎麼來了？”趙大嫂迎上前問道。
趙娟兒在遠遠的就瞧到自己娘被林玉兒一盆水給潑了全身，滿肚子的火氣正蹭蹭的上串，躲開迎上來的人影，“娘，你先去屋內換身衣服，我倒要問一問大姑，怎麼能讓一個丫頭作踐你們，咱們趙家是窮，也窮的有志氣，不是誰能都欺負的。”
趙大嫂聽著嘆了一口氣，因旁邊還有兩個妯娌，也不說再說什麼，倒是跟在趙大嫂身後的趙三嫂，一旁怨氣，“還說這些做什麼，你大姑人家仗著有幾個銀子，不把人看到眼裡。”
“大姑明日裡還挺明白，一病了就糊塗了，連自已孃家都不放在眼裡，玉兒敢這麼做，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待我去找大姑問個清楚。”趙娟兒眉毛凝成一團，氣的一張臉都變了色，凌厲的語氣，頓時讓趙家三個嫂子吃了定心丸。
趙娟兒性子潑辣，又一向最要強，有她出面，肯定讓林玉兒吃不了好，也讓趙氏不能再繼續躲避，一連幾日，飯菜一日比一日差，明顯是趙氏想趕她們走，要趕走她們也行，直接說就是，何必用下三濫的手法。
身上溼漉漉的極其難受，趙家三個嫂子也不多做停留，匆忙回自己屋子裡換衣服。
看著自己娘和二嬸孃三嬸孃都回了屋子，趙娟兒才冷哼一聲，跑進趙氏的屋子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的趙氏，瞪向依靠在床邊蹲著的林玉兒，“平日裡瞧著表妹是個和善的性子，卻不知道表妹這麼厲害，不會是仗著要嫁到趙家了，膽子就大了，開始為非作歹了？”
蹲在地上的林玉兒，雙腿麻木，整顆腦袋渾渾噩噩，瞬間被趙娟兒的話激醒，她身子亂顫，一口氣賭在心口，彷彿要把心給炸開，“表姐，你說這些誅心的話，有意思麼？難道連表姐都認為錯在我們？”
“你沒錯？我倒想要問一問大姑，表妹拿髒水潑三個舅娘，沒有錯嗎？大姑一向說，親母舅最大，就是這麼對待？言行不一，口不對心，我萬萬沒想到，大姑竟然這麼虛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當著我們的面說的比花還好聽，揹著我們就這麼做的？”
“大姑想要趕我們走，直接說就是，幹嘛要弄這一套，說什麼沒銀子買米之類的話，不就是嫌棄我們住在這裡，吃的你家的飯？當初大姑何必讓人去接我，何必一再想留，不就是想耍我們嗎？”
“不對，應該是姑要顯擺顯擺，讓我們窮親戚看一看你過的多富足，好讓我們心生羨慕，讓大家都知道小姑飛黃騰達了，但是呢，小姑又想顯擺，又不想多出一點飯，就故意找理由，連飯都不做了，到底是想攆我們走吧，實話實說，全馳不傷情面，非得來這一套，莫不是因為我們會賴著不走？”
趙娟兒口中吐出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著趙氏的心，瞬間將趙氏千刀萬颳了，凌厲的語氣，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像是一副正義的俠士，錯都是在對方，她只是討還一個公道罷了。
縱然是趙氏再能隱忍，此時也氣的怒目相向，“娟兒，我平日待你如何？你難道看不見嗎？家裡的情況你看不到嗎？能賣的我都能賣了，還指望我拿什麼去買米？”
一連幾問，聲聲都顫抖，哪一句不是真情相待，哪一句不是事實啊，為什麼她們不肯信，為什麼不肯住，難道以前待她們的好，她們都看不到嗎？
趙氏的心在滴血，喉嚨一股腥甜在漫延，一口吞下之時，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四肢冰凍，只覺得再過一會，自己就魂歸故里了。
趙娟兒冷笑幾聲，盯著趙氏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厭惡，“大姑何必自欺欺人，連你自己都不信，更何況別人呢？住著這麼大的宅子，竟然說沒有錢買米？前段日子你們還在縣城買的鋪子，會沒錢？呵呵，騙鬼去吧，今日我算是看透了大姑是什麼人，算我這一趟白來，我現在立馬就走，在走之前，大姑若還有點良心，就應該補給我們這兩個月的工錢，兩個月來，所有人都不能做工，守在大姑跟前賠笑不說，整個宅子裡的家務活，全都是我們在做。”
“和下人有什麼區別？既然大姑把我們當成了下人，那工錢得給結算清楚了，再則，大姑耽誤了我們兩個月的日子，在這裡陪著你們一家人，貢著你們一家人，那工錢若是算低了，別說我不依，誰都不依。”
“大姑再也別找沒銀子的理由了，真沒有銀子，就把這棟宅子給賣了，三日之後，若是大姑拿不出工錢，我們一個都不走，這一棟宅子，我們幾家就平分了。到時候大姑可別再尋死尋活的，讓大家都跟著晦氣。”
趙娟兒冷冷的說完，凌厲的目子掃過趙氏的臉，最後看向林玉兒，嘴角一歪，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踢門離去。
一陣冷風吹進屋內。
趙氏四肢僵硬，眼睛緩緩閉上，頭一歪，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嚇的林玉兒慌忙爬到趙氏跟前，哭天喊地，“娘啊，娘，你怎麼了？”
她的哭喊聲，沒有引來一個人，整個院子裡都靜悄悄的，趙娟兒出了屋子，就把所有人喊到一個屋子內，把屋門一關，將剛才自己在趙氏屋內說的句，說了一遍，惹了眾人的稱讚聲，對待趙氏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就應該這樣。
在眾人的稱讚中，趙娟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六神無主的林玉兒哭喊了半天，才落定了一絲心緒，伸手放在趙氏的鼻尖，氣若游絲，會不會？一想到這個可能，林玉兒的眼淚又嘩的一下子流出來了，現在要去找誰幫忙？找四舅娘吧，至少是她未來的婆婆，肯定會幫自己的。
心裡主意一落定，林玉兒顧不得別的，連忙向四舅孃的院子跑去，剛到院子門外，看到門緊緊關閉著，任憑她拍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答話，心灰意冷的林玉兒，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在整個宅子裡亂跑亂喊，希望能有一個人幫幫自己，任憑她的呼救聲，驚擾整個宅子，都沒有一個人露過面。
絕望的林玉兒，終於知道自己四個舅舅是多麼狠的心，替母親覺得不值，替母親氣憤，更惱自己當初的一味的對待四個舅舅全家人好，任誰說一句不好的話都不想，她在宅子內瘋狂的跑著，指望不上他們，只能去外面喊人，當她看到上了鎖的宅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捂著臉痛哭。
門內上了鎖，誰上的鎖，不用相也知道，肯定是他們，他們是不會讓自己出去了，他們接下來會怎麼辦？
娘若是死了，她還能不能活？
在面臨死亡時，林玉兒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能活著，恐懼佔據了她整個腦海，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跪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腦袋，歪斜著靠近趙氏的身邊，一雙絕望的雙眸，望著趙氏蒼白的面孔，頻臨死亡的觸感，越來越強烈。
縣城。
一個多月來，沒有人來上門打擾，林心兒過的悠閒自在，經過幾次修改和研究，終於把烤箱房製造出來，接下來開始裝修鋪子，要把鋪子裝修成高檔典雅上檔次，一眼就能瞧出與眾不同。
原本今日要外出買裝修材料，因天空突然陰沉黑暗，趙小花執意不讓林心兒出門，怕淋在路上，凍感冒了，可不是一場小病，換季的天氣，最容易生病，執拗不過趙小花的嘮叨，林心兒只得笑著依她，全當今日休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