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 作品
第二十一章 木已成舟
秦氏像是找到共鳴，緊緊捉住楊氏這一顆稻草，急忙說道：“娘說的對，咱們家從來沒有賣女兒這一說法，娟兒家前面六個姐姐都賣了給他爹換酒喝，留下娟兒也是盤算著嫁人時訛上一筆銀子。”
“她家六個姐姐從小就賣了，留下娟兒一個人養活大就是為了在她娘跟前做個活計，要是娟兒下面再是個丫頭，肯定把娟兒也給賣了，幸好生出來個兒子。”楊氏說了這一席子話，口乾舌燥，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水一口氣喝乾之後，站起身對著趙氏說道：“屋內沒有什麼事了，咱們一家人連個午飯還沒有吃，你去做飯。”
“娘，中午爹那桌剩下的菜，要不要熱了先湊合著吃點，到了晚上再做飯。”趙氏低聲說道，見楊氏一雙冷眼看向她，又忙解釋道：“我是覺得現在吃午飯，再過會吃晚飯，就要吃重了，白浪費了飯菜。”
楊氏冷哼一聲道：“你個饞媳婦，你就是看著中午給客人做的一桌飯菜好，你就惦記上了，當時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林家的男人們根本沒有吃完飯，他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總共炒了那麼一盤雞內，你就給惦記上了。”
“娘，我沒有。”趙氏急的兩眼發紅，連忙擺手道。
楊氏看了都不看她一眼，對秦氏說道：“你剛才說有個主意，你說出來給我聽聽，是個什麼樣的主意？”
見楊氏不搭理自己，趙氏站立難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左右為難之時，林心兒悄悄走到她身邊說道：“娘，你還是去後院裡摘點菜炒出一盤菜，給大家當午飯吃。”
趙氏抬頭看了看楊氏，見楊氏只看著秦氏，自己低著頭走出了屋子。
秦氏聽到楊氏問，連忙答道：“娘，我是這麼想的，現在娟兒家就是說壞了娟兒的名聲，我倒不如買了銀子買一個丫頭讓她用了娟兒的名字，找上門來，就說是看上了書成，硬是編了個假話，為的是想嫁進林家，我再給她幾兩銀子打發走了，此事不就過去了。到頭來，大家都知道誤會咱們村的娟兒了，便也無話可說了，而牛家那邊只想著書成人品好，惹的姑娘上趕著追上來。”
“你這個點子倒是不錯。”楊氏眼中透出笑意，指著王氏問道：“你能在縣城買錢請個丫頭過來嗎？請唱戲的丫頭，或者是家裡窮的丫頭，只是露個臉的事，過兩天大家都忘記了，只要掏出銀子給她，任誰都樂意。”
“娘，還是大嫂有本事能楊出這麼個主意。”王氏笑著吹捧著，又一臉歉意的說道：“娘，你是知道的，縣城裡的小姐們規矩多，輕易不讓出家門，嫁人之前我每日待在閨房，嫁人之後我也是大門不出，只安心操持家務，像這種事情，我更不好拋頭露臉的，依我之見，還是大嫂親自找出來一個人合適。”
“不勞四弟妹費心了。”秦氏冷笑道，她就知道一到困難之時，林家的人誰都指望不上，她抬起一張傷痕累累，腫成豬頭的臉，對楊氏說道：“娘，這個人要找一個靠譜的，我知道三弟妹家的侄女多，讓她幫忙請一個人來豈不合適，咱們給上一百文銀子，她就謝天謝地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林心兒冷笑一聲，無論是誰冒充娟兒去找上林書成，都會壞了一輩子的名聲，柿子撿軟的捏，想利有她娘？
她雖然知道林書成的事已成定局，秦氏就像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一會，但是她還是想開口，“奶奶你剛才不是說找一個唱戲的姑娘嗎？是因為唱戲的姑娘能演的逼真嗎？”
“對。”楊氏反應過來道，“你提醒了我，還是找一個戲子穩妥。”
秦氏眼中一凌，讓她去哪裡請戲子，請一個戲子得要多少銀子，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痕，嘴裡喃喃道：“得先把事情告訴了爹，給娟兒爹孃說通，讓他們不要再鬧了，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還不如簡單的了結了此事。”
眼睛一直盯著秦氏臉看的王氏驚訝的嘴巴要塞個雞蛋，等到秦氏將話說完之後，她才指著秦氏的臉，驚呼道：“太過份了，那娟兒娘竟這麼歹毒，將大嫂的臉打成這般模樣，咱們不能就看著大嫂受欺負，將娟兒娘送官去罷了，再把謠言背後的人揪出來，也一同送了官，這可真真是害苦了大嫂一家人。”
“四弟妹，你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有你這句知嫂子心裡就高興，我臉上的傷不是娟兒娘打的，是咱們自己家裡人，這造謠的人也不是外人，也是咱們家裡人。有咱娘在家裡主持著公道，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娘會還我一個公道。”秦氏眼中含著淚道。
王氏何嘗見過真動手打架的場面，一臉震驚的看了看楊氏，又看向了秦氏，心裡竟然升起一絲笑意，她連忙表情悲憤道：“太過份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大嫂，人家都說家和萬事興，咱們雖然不講究，但面子上也得說的過去。”
周氏拉長了臉，聽到院門外有男人們的聲音，她突然跪到王氏撲通一聲跪下道：“我的親孃啊，你只替大嫂說話，怎麼不替我說說話，我知道你跟大嫂的關係好，就一起合夥了要踩攆我，我是什麼樣的人家出身，我是受委屈的人家出身，平日裡讓你們欺負也罷了，現在連我兒子和女兒都給糟蹋上了。”
“她家六個姐姐從小就賣了，留下娟兒一個人養活大就是為了在她娘跟前做個活計，要是娟兒下面再是個丫頭，肯定把娟兒也給賣了，幸好生出來個兒子。”楊氏說了這一席子話，口乾舌燥，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水一口氣喝乾之後，站起身對著趙氏說道：“屋內沒有什麼事了，咱們一家人連個午飯還沒有吃，你去做飯。”
“娘，中午爹那桌剩下的菜，要不要熱了先湊合著吃點，到了晚上再做飯。”趙氏低聲說道，見楊氏一雙冷眼看向她，又忙解釋道：“我是覺得現在吃午飯，再過會吃晚飯，就要吃重了，白浪費了飯菜。”
楊氏冷哼一聲道：“你個饞媳婦，你就是看著中午給客人做的一桌飯菜好，你就惦記上了，當時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林家的男人們根本沒有吃完飯，他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總共炒了那麼一盤雞內，你就給惦記上了。”
“娘，我沒有。”趙氏急的兩眼發紅，連忙擺手道。
楊氏看了都不看她一眼，對秦氏說道：“你剛才說有個主意，你說出來給我聽聽，是個什麼樣的主意？”
見楊氏不搭理自己，趙氏站立難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左右為難之時，林心兒悄悄走到她身邊說道：“娘，你還是去後院裡摘點菜炒出一盤菜，給大家當午飯吃。”
趙氏抬頭看了看楊氏，見楊氏只看著秦氏，自己低著頭走出了屋子。
秦氏聽到楊氏問，連忙答道：“娘，我是這麼想的，現在娟兒家就是說壞了娟兒的名聲，我倒不如買了銀子買一個丫頭讓她用了娟兒的名字，找上門來，就說是看上了書成，硬是編了個假話，為的是想嫁進林家，我再給她幾兩銀子打發走了，此事不就過去了。到頭來，大家都知道誤會咱們村的娟兒了，便也無話可說了，而牛家那邊只想著書成人品好，惹的姑娘上趕著追上來。”
“你這個點子倒是不錯。”楊氏眼中透出笑意，指著王氏問道：“你能在縣城買錢請個丫頭過來嗎？請唱戲的丫頭，或者是家裡窮的丫頭，只是露個臉的事，過兩天大家都忘記了，只要掏出銀子給她，任誰都樂意。”
“娘，還是大嫂有本事能楊出這麼個主意。”王氏笑著吹捧著，又一臉歉意的說道：“娘，你是知道的，縣城裡的小姐們規矩多，輕易不讓出家門，嫁人之前我每日待在閨房，嫁人之後我也是大門不出，只安心操持家務，像這種事情，我更不好拋頭露臉的，依我之見，還是大嫂親自找出來一個人合適。”
“不勞四弟妹費心了。”秦氏冷笑道，她就知道一到困難之時，林家的人誰都指望不上，她抬起一張傷痕累累，腫成豬頭的臉，對楊氏說道：“娘，這個人要找一個靠譜的，我知道三弟妹家的侄女多，讓她幫忙請一個人來豈不合適，咱們給上一百文銀子，她就謝天謝地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林心兒冷笑一聲，無論是誰冒充娟兒去找上林書成，都會壞了一輩子的名聲，柿子撿軟的捏，想利有她娘？
她雖然知道林書成的事已成定局，秦氏就像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一會，但是她還是想開口，“奶奶你剛才不是說找一個唱戲的姑娘嗎？是因為唱戲的姑娘能演的逼真嗎？”
“對。”楊氏反應過來道，“你提醒了我，還是找一個戲子穩妥。”
秦氏眼中一凌，讓她去哪裡請戲子，請一個戲子得要多少銀子，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痕，嘴裡喃喃道：“得先把事情告訴了爹，給娟兒爹孃說通，讓他們不要再鬧了，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還不如簡單的了結了此事。”
眼睛一直盯著秦氏臉看的王氏驚訝的嘴巴要塞個雞蛋，等到秦氏將話說完之後，她才指著秦氏的臉，驚呼道：“太過份了，那娟兒娘竟這麼歹毒，將大嫂的臉打成這般模樣，咱們不能就看著大嫂受欺負，將娟兒娘送官去罷了，再把謠言背後的人揪出來，也一同送了官，這可真真是害苦了大嫂一家人。”
“四弟妹，你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有你這句知嫂子心裡就高興，我臉上的傷不是娟兒娘打的，是咱們自己家裡人，這造謠的人也不是外人，也是咱們家裡人。有咱娘在家裡主持著公道，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娘會還我一個公道。”秦氏眼中含著淚道。
王氏何嘗見過真動手打架的場面，一臉震驚的看了看楊氏，又看向了秦氏，心裡竟然升起一絲笑意，她連忙表情悲憤道：“太過份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大嫂，人家都說家和萬事興，咱們雖然不講究，但面子上也得說的過去。”
周氏拉長了臉，聽到院門外有男人們的聲音，她突然跪到王氏撲通一聲跪下道：“我的親孃啊，你只替大嫂說話，怎麼不替我說說話，我知道你跟大嫂的關係好，就一起合夥了要踩攆我，我是什麼樣的人家出身，我是受委屈的人家出身，平日裡讓你們欺負也罷了，現在連我兒子和女兒都給糟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