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作品

第二百九十三章 金陽縣 17

    雲宴的情況比她稍稍好一點,落下時,他調整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減了一點衝擊力。

    他緩了一會,又忍著痛起身踉蹌的走到張玨身邊,沉聲不停的喚她的名字,回應的,只有張玨痛苦的低吟聲。

    雲宴心口一緊,叫聲不由變得急促,身上的痛也開始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平時泰山崩於前而臉色不變的人,臉上浮上了驚恐,手足無措。

    他想將張玨抱起,又生怕自己的一個動作,會傷到人,雙手僵在她的身體上空半晌。

    雲宴深呼吸,不停的做心理建設,讓自己冷靜下來。

    良久,他面上的紅潮褪去,連唇色都一同褪去,臉色泛白的伸手,為張玨檢查了一遍身體。

    外傷沒有,身上似乎也沒有骨頭斷裂的情況。

    但張玨面上痛苦而壓抑的神色,像一把鈍刀子不停的割裂他的心臟。

    雲宴呼吸凝了凝,依舊在沉聲喚她的名字。

    張玨在落地的瞬間,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砸出了身體,疼的她幾乎失去了神智。可每一次,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就會有某種拉扯的刺痛將她的神智拉回現實。

    更甚,她明明已經閉上了眼,卻能清晰的看到雲宴在身側的一舉一動。

    雲宴臉上擔憂的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刺的她的心比身體更疼,但是她的身體像是已經失去自己控制那般,根本動彈不得。

    她無助的低哼,想說自己沒事,但發出的只是一些無意識的哼唧聲。

    雲宴的心反而在聽到她的哼唧聲後,略略放下些許。

    會疼,便代表人還是有點意識。

    稍一放鬆,雲宴身上的疼痛就如潮水一般湧來,“啪”的一下將他打倒,無法堅持,身子一軟,癱在張玨身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