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蝙蝠洞穴

    第四百四十一章蝙蝠洞穴

    “我的意見？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評價你。”

    “只說你是否討厭我，你難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嗎？不過是是否的問題罷了。你莫非是害怕我而不敢說嗎？”

    “害怕？”洛輕辭與劍魔並肩而行，而後說“如果我害怕你，此時就不會和你走在一起了，我之所以無法回答，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是厭惡，如何才是喜歡？”

    “這不是很簡單嗎？讓你不開心的便是厭惡，讓你開心的便是喜歡。”劍魔看向洛輕辭，覺得他說的似乎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藉口，然而當他看見洛輕辭的眼睛，他卻發現，洛輕辭說的很認真，他真的好想不知道什麼是厭惡還是喜歡。

    “你我都打了一千年了，每一次你面對我，都是不死不休的，這難道不是厭惡嗎？”

    “不，那只是純粹的敵意，因眾人的憤怒而產生的一種情感，保護他們就是我的責任，能讓他們的生活恢復平靜就是我的目標，而既然已經恢復平靜，那我便做到了，只是很可惜，我終究是打不過你的。”

    “只是這樣？你難道沒有自我的感情嗎？你是人，不是樹，你剛剛不還說，人都是有自主思想的，你難道沒有嗎？”

    “應該是有的，但我也不確定。”洛輕辭在這一刻想到了他的師父，想到了藥音，想到了血雨萱，想到了四極秘境的三位前輩，還有那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弟子，還有那些見都沒見過的人。

    劍魔問他，你難道沒有自主的思想嗎？洛輕辭心想，他應該是有的，至少他會悲痛，他會欣喜，他會憤怒，他也會恐懼。

    可是總覺得有些東西有些奇怪，那些感覺明明是來自自己，卻彷彿又受著他人的引導一樣。

    師父死了，他很悲痛，他痛苦的時候，曾經想要直接殺了劍魔，可是看到他，卻會因為無法殺掉他和為了保護所有人，而放棄殺念，而選擇僵持。

    藥音把他當作朋友，他們相互幫助，洛輕辭便回應以同樣的情感。

    血雨萱喜歡他，她說那就是愛，所以他也回應以愛，只是他的愛似乎沒有血雨萱給予他的純粹，因為他無法因為愛她一人，而放棄他保護整個大陸的責任。

    三位前輩是告訴他他存在的意義與價值的人，而他也的確做到了他們要求的那樣，和他們一起守護這片大陸。

    “真奇怪，我發現我還是看不懂你”劍魔獨自喃喃低語。

    洛輕辭聽到了劍魔的話，他想，不只是你看不明白我自己，我也不能，甚至有些時候，我總覺得，我不應該是作為一個人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因為我看似有情，卻似乎也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