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226 結婚有毒

    再次見到謝宜生的時候,這貨眼神相當的複雜。

    能不復雜嗎?

    自己那個天仙一樣的妹妹,被這個南海癟三給擄走了!

    冚家產!

    “王先生!”

    “哎,學長,喊我小王就行。”

    “噢?那我以後就喊你小王吧。”

    “……”

    嘴上沾點便宜也沒什麼,畢竟,你妹都被老子給搞了。

    當然了,也沒有真的搞。

    但世人皆知,你妹是我王某人的!

    王角也懶得跟這貨掰扯,被劉巖算計,是劉巖這個王八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這不假。

    可要不是謝宜生自己有了漏洞,能讓劉巖鑽空子?

    道理擺在這裡,王角又不會因為謝宜清是謝宜生的妹妹,所以就另眼相待。

    之前在賭桌上,看這貨輸得起、放得下,那是在賭桌。

    以後,是要過日子的。

    誰願意跟你玩過家家。

    “以後兩家就是一家人,鄙人說到做到,謝生的債務,一筆勾銷。”

    一旁,咬著思咖煙的劉巖,笑得很是爽快,對於王角會有什麼想法,他固然是忌憚的,萬一這小子覺得吃了暗虧怎麼辦?

    雖說自己也沒有真的害到他什麼,還白送一個美女,而且這個美女,還是廣州城聞名的謝家天仙,總不至於收了美女,還要心生怨恨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劉巖自己是個人渣,也就沒有把王角往好的地方去想。

    掏出打火機,當眾將謝宜生的債務燒掉之火,劉巖這才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鄙人偶然之間,倒是為狀頭郎和謝家娘子,做了一回媒人。哈哈哈哈哈哈……”

    “多謝劉總啊。”

    王角笑呵呵地跟劉巖說著話,這光景,火車站的火車已經走了,車票沒退,但劉巖給報銷了。

    不但報銷了,還走了“南忠社”的專列。

    這條專列,是“南忠社”專門販賣木材等等大宗物資的,是他老子謙兒哥簽下的大合約。

    偶爾劉家人出行,便是在專列加一節車廂,安全得很。

    王角這一行人本來數量也不少,人吃馬嚼的用度也大,現在劉巖結交,也就省了一大筆錢。

    更重要的是,掛“南忠社”的牌子,這一路上,搶劫火車的鐵道悍匪,也會行個方便。

    江湖上的打點,只要做大宗物資的巨頭,每年都是要有不少開銷的。

    公關費麼,既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都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效率。

    “狀頭郎客氣了,這都是天意啊,鄙人只有一點微小的工作,很慚愧……”

    “等暑假的時候,要是還能來廣州,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一下劉總。”

    “噢?那鄙人就恭候大駕!王生這樣的俊傑,鄙人從來都是仰慕的,只是無緣結交,不瞞王生,我‘東區三郎’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結交狀頭郎。”

    說罷,劉巖抬手招了招,就見左右來了不少人,為首的一個,便是“威尼斯人”的達達尼奧。

    達達尼奧捧著托盤,後頭跟著的保安們,同樣也是捧著托盤。

    托盤之上,蓋著紅布頭。

    “一點心意,聽說王生屬馬,鄙人連夜尋遍廣州城,這才找到了這五匹馬!”

    說著,紅布頭全部掀開,竟然是金馬、銀馬、玉馬、石馬、木馬五種不同材質打造、雕刻的駿馬。

    這些駿馬姿態各異,但是都有揚蹄奔騰的模樣。

    “王生,鄙人就祝願王生學業順利,事事順心。將來畢業,事業猶如萬馬奔騰,蒸蒸日上!”

    臥槽,牛逼啊。

    早知道老子說自己屬牛的呢。

    你他孃的是不是給老子整個大金牛過來?

    “劉總,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噯,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些擺件,就算鄙人留著,也不過是放在‘威尼斯人’之中吃灰。還不如讓王生拿去鎮運,五馬奔騰,這是大富大貴之兆。王生是狀頭郎,前途一片光明,也算是……鄙人的一點攀附之心。”

    姿態擺的足夠低,說話又好聽,怎麼看都不像是算計人的老陰逼。

    根本就是隔壁的友好大叔嘛。

    三十九歲的劉巖,明明已經快到不惑之年,可是,只看外表,還真是的想不到這貨已經快四十了。

    甚至談吐之間的活力,拋開氣質不說,那種活力,也著實像極了青少年,很有拼勁,銳利無比。

    “劉總,那……我就愧領了。”

    “哈哈哈哈哈哈……”

    劉巖哈哈大笑,“只要王生不嫌棄鄙人出身低微,是個江湖草莽,這就足矣。”

    叼尼瑪的,你說話怎麼這麼好聽的?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世界絕對充滿愛啊。

    也就是關起門來跟老婆們討論之後,知道了劉巖是個老陰逼,而且算計人悄無聲息,否則,王角還真就信了這貨的鬼話。

    什麼叫出身低微?

    什麼叫江湖草莽?

    人耶律阿保機現在在殺龍港大殺特殺好麼?

    毫無疑問,“忠”字頭的大佬們,都有門路轉型,但是王角沒鬧明白,怎麼“南忠社”好像挺扭曲的,沒有很強力官方身份的樣子。

    黑手套,是真的廢。

    對付同樣是底層的平頭百姓,或許還能依靠簡單的暴力。

    但是面對官方,就是一個命令的事情,一夜之間,就能連根拔起。

    很脆弱。

    於是乎,當老婆們的聰明智商佔領高地之後,就紛紛給王角做了分析,現在王角敢斷言,這王八蛋應該是有求於他,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想洗白身份。

    否則,不至於這麼折騰。

    還要冒著得罪錢老漢的風險,這是死全家的風險。

    即便是現在,劉巖哪怕再怎麼擺出一副粗魯的樣子,其言語、眼神之間的放鬆,都是在王角給予了友善信號之後,才有的。

    在此之前,劉巖明顯帶著緊張。

    不可能不怕的……

    什麼“東區三郎”,什麼“南忠社”,在會稽錢氏,在“獅駝嶺錢三郎”面子,都是渣渣。

    徵稅衙門賓館的大廳,此時相當的熱鬧,往來賓客,以及門口的街道,都是人。

    有臨時前來送禮的,有臨時前來賀喜的,有臨時前來湊熱鬧的……

    各種還算過得去的頭面人物,都派了人過來道喜。

    不是因為他們認識王角,而是他們要給錢老漢一個面子。

    畢竟,錢鏢的關門弟子,在廣州亮了相,還弄走了謝家的仙女兒,也算是錢老漢的威懾力挺強。

    換上行頭的王角,倒也簡單,帶著看戲的心態,就想看看,這劉巖,到底要怎麼跟他開口。

    果不其然,各種應付來客之後,等到兩條膝蓋都站麻了之後,總算是又到了一天的夜晚。

    傍晚,舉行婚禮。

    而此時,劉巖趁機說道:“王生,謝家現在缺少點營生,光靠鋪子收租,也不是個辦法,想要振興門楣,還是要看有沒有像樣的產業啊。‘威尼斯人’,雖說是我在管著,但終究不是我的產業。再者,賭場這種東西,書香門第,還是不要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