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729 不安

    “明光兄,長沙賊逆必定就範。如今他們勢大,一旦春暖花開,四面圍攻、腹背受敵,豈有不敗之理!”

    嶺南代表是馮復侄子馮大音,他年紀不大,可見多識廣,又是在武漢讀的大學,還拿到了管理學博士學位,在武漢的同學極多。

    張灞跟他算是校友,只是要高几屆。

    面對馮大音的喜悅,張灞直接潑了冷水,雙手交疊在身前,坐在椅子中平靜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如果靠嘴說就能嚇住‘勞人黨’,也不至於短短几年做大到這種地步。”

    說到底,還是當初不夠重視湖南農村的革命活動,以至於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其中的助燃劑,又恰好是馮復搞出來的“靖難”。

    動盪至今,遺禍無窮。。

    至於“明達慘案”,張灞懶得去尋找底細,死多少人都是小事,要看結果如何。

    總體而言,現在的結果,還是有利的。

    整個江淮省、江西省、河南省、山東省西南、湖北省東北以及湖南部分地區,四年非正常死亡人口五百萬起步,往高了算可能一千萬都有。

    只是通過不斷地壓縮人口流動,形成了感知差別,要還是農業時代的條件,會出現千里無人煙的“盛況”。

    對張灞而言,這真是美妙的景象。

    崑崙洲的動物遷徙,總也是會伴隨著大量的血腥,人,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動物。

    當然,僅限下等人。

    “難道南海小兒不怕轟炸?!”

    馮大音臉色相當難看。

    “你知不知道零二年開始,他每個月都在遭受刺殺?郭威他們加起來遭受的刺殺,都沒有他多。”

    “……”

    “想殺他的人太多了,你說呢,閉環兄?”

    張灞扭頭看向一人,那人便是錢鏐之子錢傳球,他有官職在身,是明州州財政局的副局長,事實上的明州財神爺。

    畢竟他爸爸是錢鏐,“東海徵稅船團”帶來的財政福利,不是普通一把手局長可以抗衡的。

    此次談判,錢傳球算得上臨危受命,因為錢鏐這陣子精力不濟,很多事情都積壓了,而錢元璙留守東京,總不能虛空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