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593 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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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錢,缺物資,缺工具,什麼都缺,唯一不錯的,就是不缺人。

    王角不是大管家,蕭願在南昌城能夠施展渾身解數,也是因為能從王角這裡伸手,任何時代,伸手黨都是當起來最容易的。

    “委員長,想什麼事情呢?”

    吃飯的時候,秘書們已經吃好,正在收拾自己的碗筷,見王角面前的飯菜才扒拉了兩口,就這麼懸著筷子在那裡發呆。

    “我想著,是不是弄個機動性更高一點的人力資源部門。”

    腦海中蹦躂出來的是“建設兵團”,但不合時宜,至少現在是不合時宜的,環境不允許,沒有穩定的社會環境,沒有強大的國家支持,玩不轉。

    而且“湘義軍”本身還沒有經受過真正的考驗,在千錘百煉之前,一腔熱血和無盡的熱忱、堅定的信念,不是一回事。

    部隊是要在一線戰鬥的,尚且還有“小富即安”的念頭,尚且有現在已經也不錯了的想法,自然更不必說幹部隊伍。

    州縣和州縣之間,是不能劃等號的。

    瀏陽縣的老百姓,還沒有認可“勞人黨”,他們聽說過,唯一的概念,大約就是“勞人黨”幫窮人出頭,再多的,就無法細緻的瞭解。

    而茶陵縣、安仁縣的老百姓,就不一樣了。

    他們酷烈地報復曾經壓迫他們的人,毫不猶豫,絕無迴轉,沒有“勞人黨”的時候,他們尋思著,能夠長久租種地主的地,那也不錯;倘若再減租減息,那就更好。

    但是當“勞人黨”給他們撐腰,事實上把“田骨”奪了過來的時候,各種模稜兩可你好我好的小道理,就失去了土壤。

    什麼是命根子?

    “田骨”就是命根子。

    農民見識不高,但不傻。

    這是你死我活,自然是要酷烈報復的,否則,將來反攻倒算,這清算起來,總有人要死全家。

    於是乎,茶陵縣、安仁縣的農民,普通的老百姓,在檢舉某些地主如何殘酷的時候,鮮有出錯,鮮有栽贓陷害。

    誰壓迫的厲害,誰剝削的尤為酷烈,一代代人,可以瞎一時,瞎不了一世。

    所以公審大會之上,廣為流傳的幾樁冤案,被人反反覆覆地說,不是因為長沙、湘北的權貴們良心在那裡,蓋因剩下的幾百件幾千件案子,都是天理昭昭無話可說的。

    說的人多了,便因為“勞人黨”只搞破壞,只搞冤案,外地的老百姓又不是茶陵縣、安仁縣土生土長的,那自然是報紙、茶館裡怎麼說,他們便怎麼聽。

    或許有那麼一點兒真的呢?

    當這麼懷疑的時候,便宛若瘟疫傳染開,於是在當地,便有了不小的輿論市場,認為“勞人黨”殺人如麻是不講規矩的,是毫無道理的。

    今天能殺黃地主,明天當然也能殺你白牛倌兒,真真假假,攪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很有形象,像模像樣起來。

    所以,有些地方想要動員起來,跟湘東大概是不太一樣,不能想著“勞人黨”一呼百應,也不能想著我“勞人黨”為民請命,老百姓天然就應該支持,沒有這個道理。

    王角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想想辦法,怎麼儘可能地把新接收的州縣,也能勞力調動起來。

    只號召是不行的,稍有不慎,再有人暗中煽動,就成了強徵,就成了苛捐雜稅攤派徭役,那傳著傳著,在更偏遠的地區,無非就是跟大唐帝國政府是一樣的,換了個皇帝還是相公,對窮山溝的老百姓來說,沒什麼卵的區別的。

    吃完飯,拍了個電報給蕭願,兩天後,蕭願從南昌回來,先是跟王角彙報了一下房氏的情況,鬥智鬥勇讓人疲憊,不過蕭願卻難得樂觀起來,因為房氏明顯有意識地往贛東北轉移資產,大致的緣由,可能是跟錢鏐要去江都視察有關。

    “這麼說,房氏是害怕給人當槍使?”

    “房氏現在是兩頭怕,他們拼命購買軍火,收買鄱陽湖周邊地方武裝,就是擔心我們進攻他們,也擔心房氏的力量,跟我們消耗在南昌城。現在的南昌城,說是空殼子有點過,但真沒什麼像樣的就業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