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585修水庫?!

    分期還的話,那就不算多,時間拉長到五年,多存糧都有了。

    有了餘錢剩米的小老百姓,吃飽了撐的去做無本買賣。

    無本買賣是要掉腦袋的。

    公審大會沒有白開,“勞人黨”黨員的田間調查、農村調查也沒有白做,這不是坐在辦公室中的人性思考,也不是報紙上的人文關懷,全靠一雙鐵腳板,是踩踏堅實土地獲得的第一手數據。

    這是沒有人情味的數據,卻又是最有人情味的數據。

    一時間,柳璨竟是有些感慨:“我生君未生啊。”

    “別別別……照之公,我有老婆的。”

    “……”

    柳相公勃然大怒:“老夫亦有老伴!!汝是何意!!!”

    “西京的一個老江湖,拍電影專挑俊俏小生,一把年紀了還好這一口,我這也是害怕……”

    “滾!!”

    原本很深沉的年輕時代理想回憶,直愣愣地被王角的一通葷笑話給攪合了。

    “錢三豈能教出你這等……”

    柳璨正想破口大罵,最終還是忍住了。

    堂堂柳相公,怎麼可以動不動嘴上就掛著優美的中國話。

    “哈哈哈哈……”王角大笑,然後道,“反正現在照之公是沒有疑慮了吧?”

    “水庫的事情,的確如此。只要有‘勞人黨’領導、組織,動員能力確實要高得多,武岡縣本身只要動員起來,就能達成朝廷數州才能辦妥的工程。”

    這一點,柳璨是佩服的,動員一萬個人,聽上去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按照皇唐天朝的體制,動員抽丁是每家每戶來抽,抽丁一般都是壯勞力,一個壯勞力對應的,最少是三個人,平均是五個人。

    這樣算下來,保底影響到的,就是三十萬人,誇張一點,說不定就奔著六七十萬人去了。

    別說什麼六七十萬人,就是三十萬,也超過了武岡縣的在籍總人口,那就必須抽調邵州其餘縣的百姓,甚至是隔壁永州潭州的力量。

    很顯然,這樣的動員,統籌的平臺,必須上升到省一級,不是州縣這一級能夠完成的。

    對絕大多數官僚而言,這就是個麻煩事情。

    辦好了,自然是“治世之能臣”。

    辦不好……

    三十萬人受影響,波及幾個州,玩脫就是典型的“亂世之奸雄”。

    這不是禍國殃民,什麼是禍國殃民?

    所以,到了省一級單位,除非是政治任務,又或者是中央有什麼靠山打算以此為宣傳用的政績,否則,能不做就不做。

    道理也是簡單,只要不做事,那就不會犯錯;不會犯錯,就不會丟官。

    別問柳相公為什麼這麼熟練,他多年以來就是這麼操作的。

    否則怎麼可能坐看王角在“安仁軍”把黃世安整死?!

    因為關他屁事啊,王角又沒公開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沒說就是沒有造反;沒造反他柳璨就沒有責任。

    湖南無亂黨嘛。

    可換到王角這裡,情況就變了樣。

    “勞人黨”的動員,往極限一點玩,可不是什麼壯勞力的問題,而是隻要能手提肩扛的,都可以上。

    挑得動擔的挑擔,搬得了磚的搬磚,男女老少,都可以一起出力。

    橫豎都是有“勞人黨”管飯,而且“勞人黨”管飯是真的管,這就很不一樣了。

    不用自帶乾糧,這就已經是優勢。

    再配發工具,提供就業崗位,倘若高端一點還開工資,那就更加的了不起。

    群眾的勞動工作積極性,就是這麼客觀調動起來的。

    柳璨感慨一句“我生君未生”,可不是什麼千年老gay垂涎角先生的美色,純粹是有感而發,他年輕那會兒,王角沒投胎,要是投胎的話……

    同樣都是七老八十的柳璨,眼中看到的大唐,想必顏色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