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559 都是算計

    “原來如此……”

    “要想讓人跟著滅魏氏,拿下江淮,總是要給出甜頭的。‘賣官鬻爵’不過是尋常之物,國朝的爵位,早已失去了至高特權。唯有‘權錢一體’,才有吸引力。”

    言罷,錢鏐又淡然道,“江淮富裕,不比三川,州長五千萬起步。”

    “是!”

    依然擺出了要錢的姿態,然而這種姿態,才是中央進奏院那些“中央選人”所放心的。

    不怕錢閣老圖什麼,就怕不知道錢閣老圖什麼。

    圖財,好說啊。

    好說。

    至於江淮省的情況,怕不是周圍五省都磨刀霍霍,“賑災不力”四個字,可以弄掉多少官袍。

    青的、綠的、紅的、紫的……

    這可是沿江的省份。

    至於說暴動……

    且先暴著,到時候是鎮壓還是招安,早就有過案例的。

    張子當年湖北治理水盜,都知道“剿撫並舉”,還能不如三百年前的古人?

    只是,等秘書助理離開辦公室之後,錢鏐卻是摸了摸光頭,他並不擔心普通的民變,也不怕暴動甚至是造反。

    空有訴求而沒有目標的暴動,旋起旋滅。

    但是這一回,其實是不一樣的,“湖南護國委員會”主席,也就是原湖南一省之長柳璨,卻在不久之前發表了一篇文章,又或者說是倡議書,柳璨倡議天下各地,當為百姓計,為朝廷計,謀求新的出路,可以適當地作出變革。

    而柳璨的這份倡議書,是響應北蒼省治所沙縣的一篇文章。

    文章作者紀天霞認為,人有追求美好的權利;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人有追求平等的權利;人更有追求生存的權利……

    但是很快,這句話中的一個字,被改了。

    “權利”變成了“權力”。

    於是到了中央核心區,這篇文章就變了點奇怪的意味。

    ……

    “紀先生說:人是有追求生存權力的,這份權力,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高門顯貴說沒有,它就沒有了的!”

    “紀先生說:如果有人阻擋追求生存的權力,那就是在剝奪這種權力,這,就是壓迫!”

    “紀先生說:倘若一個人無法反抗這種壓迫,那麼,我們就聯合更多的人,去反抗這種壓迫!我們要生存!!”

    “紀先生說:反抗壓迫是逼不得已的,沒有人願意訴諸於暴力,然而當暴力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我們拿起來反抗的,也唯有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