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 作品

第1042章 大結局(8)

    雖然不知道劉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雒陽的呼聲劉悅卻很清楚,當然也知道這其中少不了諜營的操縱,更少不了一些牆頭草的推動.

    “典大哥,咱們去一趟雒陽.”劉悅將所有的事情丟給了甘寧和嚴政,以及袁胤,便只帶著不足七百的親兵營快馬朝著洛陽而去,不過卻到了宛城,以臧霸領兩萬大軍,奔著洛陽而去.

    從南陽郡走弘農郡才能去雒陽,所過之處,縣城都打開了迎接劉悅,沒有任何阻擋,劉悅便每城留下一百兵馬,一則是掌握,二則是鎮壓境內的流民,同時收攏流民,只要願意老老實實生活的,劉悅不追究,並且開始以工代酬,為國家屯田,開挖河道溝渠,用糧食來結算工錢.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但凡是劉悅所過,流民平息下來,各自迴歸家鄉,從新開始春天的勞作,所過之處一片平和.

    不單是流民,所過之處還有山賊土匪也紛紛來降,這才叫望風而降,天下承平.

    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劉悅就已經兵臨城下,更讓劉悅想不到的是,大軍才到了城下,就有人打開了城門,甚至不少官員和將領都迎了出來,其中就已魏諷打頭.

    魏諷字子京,沛人,鍾繇所舉薦,為侍郎,此人有口才,善於惑眾,能說動劉協禪讓天子,魏諷可謂是首功.

    不過對於魏諷牆頭草的品行,劉悅並不看重,但是無論如何,如今這般時候,劉悅還是下了馬,上前打量著魏諷,不由得大笑起來:“久聞子京之能,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

    魏諷很謙卑,躬身施禮,一臉的淡然:“漢王說笑了,諷之名,天下人所知不多,不過口舌之能,天子禪讓也是為勢所迫,諷不過是借了大勢,願為漢王馬前卒.”

    心中有些詫異,打量著魏諷的眼光,不由得有些明亮,不管魏諷品行如何,倒是確實是個人物.

    “你當侍郎可惜了,魏諷,我為天子當開疆拓土,你之能可隨軍出征,兵臨域外,你可說與他們,只是辛苦了些,你可願意?”劉悅吐了口氣,如今天下歸心,劉悅的目光自然放得更遠,他所想的是用船行大海,向西開疆拓土.

    魏諷楞了一下,雙眼不由得泛起了精光,天下間最得意的事情,那就莫過於開疆拓土,劉悅有這種野心也很正常,如果劉悅有這種打算,魏諷又怎麼會不願意.

    “臣願為漢王鞍前馬後,死而後已.”魏諷悍然跪倒在了劉悅面前.

    劉悅又是一陣大笑,身手將魏諷扶了起來,魏諷既然有野心,那麼劉悅投其所好,讓魏諷徹底歸心,於雒陽魏諷就是劉悅的馬前卒.

    這說話的時候,新軍已經接管了雒陽西門和南門,同時開始駐軍,否則劉悅不敢進城.

    隨著新軍到來,不單單是西門和南門,就連東門和北門的守將也來投靠,畢竟天子都說投降了,他們這些拿餉吃糧的當兵的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事情順利地不能再順利了,劉悅到來,整個雒陽都低頭了,官員們都來參見劉悅,一時間宮門冷清.

    “讓劉悅來卻非殿來見我,我一日為天子,劉悅就應該參拜,不受劉悅大禮我不甘心,否則我寧可自縊.”劉協再皇宮中發出聲音,透著濃濃的不甘心.

    卻非殿是朝堂,劉協坐在龍椅上已經一天一夜了,就等著劉悅.

    劉協當然不甘心,好不容易能自己理政,卻沒有時間治理天下,一直被劉悅逼的喘不上氣來,如今被逼著禪讓天子之位,劉協又怎麼甘心,話裡話外就好像透著小孩子的脾性.

    其實劉悅用不用大禮參見,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但是劉協堅持,而且用自縊威脅.

    劉協如果真的自縊了,那麼劉悅即位天子便始終名不正言不順,都是巧取豪奪的天子之位,如果是禪讓,那麼就合理合法,這是一個名聲的問題.

    “最後的掙扎有意思嗎?”劉悅冷笑著,不過到底還是冷哼了一聲:“等明日一早進宮.”

    當夜,劉悅宿於雒陽的府邸,這一夜新軍在洛陽城中巡守.

    到了此時,所有人都以為劉協已經認命了,但是劉協真的認命了嗎?

    劉悅不相信劉協真的認命了,因為他覺得劉協是在激怒他,那麼肯定由別的目的,思來想去,劉悅將親兵招呼過來:“你們找三十個弟兄,用飛燈進入皇宮,去打探卻非殿,我總覺得劉協不會這麼幼稚的.”

    親兵應了一聲,當夜,用黑布將飛燈裹起,藉著夜色起飛了,沒多久就飛臨了皇宮上面,找準了卻非殿的位置,三十個弟兄用繩索滑落下來.

    夜色中的卻非殿一片黢黑,靜靜地沒有動靜,周圍連一個守衛也沒有,很多禁軍都已經偷偷散去了,因為天子都要換人了,沒有人會用從前的禁軍守衛。

    新軍弟兄落在卻非殿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很快就都躲了起來,讓人想不到的是,親兵營竟然用和牆色相同的蒙布,將他們自己藏在角落裡,又或者房頂上,卻沒有一個人進入卻非殿中。

    這一夜過去,第二天的時候,百官還是來了宮中,卻不敢進卻非殿,只是在卻非門外都止了步,因為今日劉悅和劉協見面,這一次見面之後,劉悅就要正式的即位天子,他們不敢不來。

    不過劉悅沒有卯時三刻到來,而是整整晚了一個時辰,到了辰時三刻,劉悅才施施然的到了朱雀門外,身後只跟著典韋一人。

    劉悅所過,宮中的禁軍自動的退開,因為他們很可能會引起劉悅的殺機。

    從平城門進了皇宮,不多久就到了卻非殿外,巍峨的卻非殿到此時沒有人敢踏入一步,也只有劉協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身上穿著嶄新的黑龍袍,頭戴冠冕,足踏祥雲靴,腰上帶著印綬。

    這是天子最隆重的衣服了,可見劉協今日心中的不甘。

    卻非殿大門敞開,裡面靜悄悄的,也不見一個小太監,更沒有宮女照應,只有劉協自己枯坐在龍椅上。

    遠遠地透過大門望著劉協,劉悅一臉的淡然,卻非殿外沒有任何的危險,此時此刻,無論是百官還是禁軍都在很遠之外,這一點藏在暗處的親兵已經偷偷地做了記號,唯獨卻非殿中不知道情況。

    劉協不甘心,所以劉悅沒有讓親兵進入大殿之中,如果劉悅猜的不錯,只怕大殿之中劉協做了最後的埋伏,因為劉協不甘心,只要殺了劉悅,劉協就還有機會,劉悅在賭,賭劉協已經做了埋伏。

    “典大哥——”劉悅吁了口氣,身後傳來了典韋的一聲應諾。

    深吸了口氣,劉悅整了整頭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獅子甲,這才抬腳進了卻非殿。

    “陛下,我來了——”劉悅一臉的淡然,緩緩地走進了大殿。

    劉協冷冷的看著劉悅,眼中殺機崩漏,忽然冷笑了一聲,下一刻大殿之上的木樑上,忽然間拋下來了十幾面漁網,將劉悅所能呆的地方全都籠罩了,這是要活捉劉悅,果然劉協不甘心。

    但是也就在這一刻,典韋大喝一聲朝裡面衝來,而同時屋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響聲,隨即一片片的碎瓦從屋頂上掉落,十幾條人影也跟著碎瓦落了下來。

    下一刻雙方糾纏在了一起,徹底的混亂了,親兵和劉協的死士混雜著,便傻成了一團,更有人用小弩鎖定了劉悅,十幾支箭矢,封鎖了劉悅所有躲避的可能。

    只是劉悅沒有躲避,眼看著箭矢射中了他,這些箭矢掛著他身上,卻沒有能傷到劉悅,因為劉悅穿了金絲軟甲,外面又有獅子甲,箭矢傷不得,難怪劉悅直接抱住了頭。

    十幾個死士被殺進了親兵纏住,很快就各自有了死傷,親兵用六條人命換了劉協的死士的命。

    掀開漁網的那一瞬間,劉悅依舊不慌不忙,只是擺了擺手:“把屍體搬出去——”

    話音落下,望著劉協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劉協,虧得我早有防備,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最後的機會我也給你了,如果你還是——”

    劉悅沒有往下說,卻抬腳朝著劉協走去,此時最後的希望也破滅的劉協,彷彿被抽乾了力氣,無奈的看著兩個親兵跑過來,然後扶起了他,又有人扒下了黑龍袍,然後捧著到了劉悅面前。

    劉悅解了獅子甲,然後穿上黑龍炮,頭戴冠冕,徑自坐到了龍椅上,緩緩一揮手:“百官入朝,向天下發出繳文,天子劉協讓出天子之外,從即刻起,我為聖君,為天子,通告天下,同時大赦天下——”

    “我為天子,帝號漢,年號元平——”劉悅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坐上龍椅的這一刻,即刻通令天下,新皇登基。

    “我以大漢為名,要開疆拓土,北征鮮卑,東臨琉球,南至大海,向西越過世界之脊——”高亢的聲音響徹,讓正走進來的百官一個個心神震顫。

    “吾皇萬歲萬萬歲——”魏諷果然沒讓劉悅失望,進了卻非殿第一個就跪下高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一時間所有人都高呼起來,再也沒有人多看劉協一眼。

    劉悅看著劉協,微微一笑:“從此刻起,劉協為安王,意為安分守己,福澤十代,將原來的太師府賜給安王,從此做你的逍遙王爺。”

    從這一刻開始,劉悅的即位繳文和劉協的禪讓繳文一起發出,通傳天下,天下奉劉悅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