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眠 作品

322 連意、連外

    《藤仙記》來源:

    連意的感覺完全沒錯,來到綠翠島收購毒活的果然是啟松。

    且如連意所想,他這一次帶了幾個心腹出來,在周邊每個島都轉了一圈。

    啟松本性貪婪,而且小心思特別多。

    能當邪魔的,自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早就打著中飽私囊的主意。

    毒活能夠煉製絕殺,便是煉製出來了,獻給魔哧用,他難道不需要多煉製一些出來,多煉製就能多剩下,他自己留著不香麼?

    那可是魔修療傷聖品。

    至於說,此物於魔來說,用過後引起經脈和肉身硬化這個問題,於他們邪魔來說,壓根不算問題。

    他們有魔藥,自己的身體、靈根、甚至元嬰等皆可換。

    只是麻煩了一點,過程可能痛苦了一點。

    啟松自從得了化神丹,化神成功,連他自己都無比意外,信心倍增。

    他覺得他連化神丹的痛苦都能接受,其他都是小事。

    實在不行,挑選上好的經脈,直接換了經脈便是。

    自化神後,啟松的心越發大了。

    他甚至在盤算,魔哧的情況非常不好,修為暴跌。

    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是應該找新的靠山了。

    好在,他啟松從未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意思。

    就這幾年,憑著他一手煉丹術,他覺得已經在此地、在揚魔宗站穩腳跟,名利雙收了。

    憑著他掌管的丹堂,啟松覺得自己在揚魔宗也算得上位高權重。

    越發的飄飄然起來。

    實則,他自來了這邊,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啟松簡直覺得意氣風發。

    都是飛昇,他為何不選擇簡單的方式。

    眉昆界那邊那些傻子,修煉靈氣,打磨心境,速度緩慢又沒有成效,受點傷若是傷到經脈或者神魂就是回天乏術,至死都死守著一些無謂的底線。

    哼,都是等死的命。

    他們真是蠢,哪有他如今的自在。

    什麼都不用擔心,也無需打磨心境。

    瞧瞧,他才來這廣眉半界幾年啊?他以為在眉昆界一輩子跨不出去的那一步,輕鬆跨過。

    等宗裡有法子再找一個化神修士的元嬰當藥引煉製化神丹,他便可以進階到化神後期乃至圓滿。

    飛昇指日可待。

    其他島他都派了心腹去,只綠翠島是他自己跑的。

    除了收毒活,他還看重了這滿島的魔草。

    接手了丹堂才發現,這世上當真有那等奇藥!

    啟松覺得他簡直髮現了寶藏。

    害多少生靈、沾多少鮮血他不在乎,只要那些丹藥煉出來,只要那些丹藥煉出來……

    如此想著,啟松心情更是激動,綠翠島上有不少珍稀的作為輔料的藥材,他原本已經利用揚魔宗的勢力壓著綠??宗要了不少,不過那是需要過明賬的。

    他這人謹慎慣了,有些事他不想被別人知道,也算是給自己留了後手。

    這才有了今日之行。

    他先是把所有鋪子的毒活都收了。

    還有便是那些他需要的魔草。

    因他心中想要的魔草收到了八成,他心情甚好,絲毫沒有發覺後面有人正在密切關注著他。

    忙完他也沒有停留,便出了島準備走了。

    卻是這時候,他眉一蹙,下一刻,袖子一抬,一條全身帶火的黑色魔蛇瞬間從他身上迸出。

    那黑蛇甚有靈性,猛然張開血盆大口長嘯,立時海上風暴便起。

    說時遲那時快,那海水猛烈翻湧之時,兩道劍光飛來,化為兩道細長的藍白相間的白色游龍,悍勇的與魔蛇戰在一處。

    黑蛇大怒,它停下大吼之聲,陰幽血紅的瞳子死死盯著游龍,彷彿下一秒它就要把面前兩條還不如它一半粗的游龍給咬碎吃掉。

    海水少了魔蛇吼聲加持,瞬間跌落海面,海水拍擊,引起水花無數。

    一來一回的剎那,已經暗自交手了一回。

    周圍的島嶼上人人自危。

    尤其是綠翠島。

    眾島紛紛啟動了護島大陣,企圖將危險擋在外面。

    只尤其是首當其衝的綠翠島,卻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此情此景,舉手投足間如此巨大的聲勢,這是化神之威嗎?

    如此這般,他們該如何是好,他們一旦動作大點,這島一朝傾覆似乎太容易了。

    可是,他們無從選擇,困守島上,還能祈禱,那幾位大佬要打架去遠點的地方,繞過他們的島吧。

    若是不困守此處,出了這島,十有八九被大佬的法術波及,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哪怕苟且偷生呢,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抱著這個微妙的心理,眾人便是瑟瑟發抖,也全只敢躲在島上。

    可是又與自己的性命息息相關,大家便全都站在護島大陣下,密切關注著高階修士打架。

    他們不知道,今日可不指他們這兒動手了,好些島都亂成一團。

    有十數個島今日之後,便要重建。

    這是需要記錄廣眉半界的歷史,計入史冊的一天。

    卻說,啟松這邊,那游龍飛出,啟松便是在剎那,就知道了攔他者是誰。

    啟松勾魂一笑,他懸浮、負手立於海上,哪怕只是黑袍加身,也氣勢卓然,端的是人模狗樣。

    “連意,怎麼,這一別才多久,異地他鄉重逢,你不來拜見前輩嗎?居然敢動手,你連家、你的師門就是這麼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