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呼吸 作品

54

    抱著睡熟了的比約恩我去找他父親。看著懷裡熟睡的孩子跟他昏迷不醒的父親真叫人難過。我委託這個叫福利的醫生暫時先替我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

    一個金幣應該能保證他們幾個活一段時間。我又掏出一枚金幣。“明早我還回來,希望你照顧好這父子倆,當然這錢我是少不了你的。”說著我將金幣摁到桌子上。

    “比爾先生很忙呢。”薩克斯頓躺的跟個大爺似的。

    “有點事。”

    “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他眼睛又尖,嘴巴也刁。

    “一個朋友的血。”

    “這麼快就交上朋友了。看來你這朋友挺倒黴。”

    “跟我在一起你可得小心點了,指不定那天給你剋死了。”我說。

    “你今天去找王子了麼?”巴雷特說。

    “找了。問題解決了。”我脫下外面的衣服,用溼毛巾擦拭著毛上的血跡。

    “這玩意不能用水,我親愛的比爾先生。”薩克斯頓哼了一聲。“最好的辦法是用雪,在雪地裡打滾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你試過?”我扭頭對他說。他不再理我。

    “我今天去酒館了……”話剛到嘴邊,我忽然想起了送我來到這裡的那位老頭,把去酒館打架的事嚥了下去。我得管住自己的嘴。

    “我們也去了,中午去的。你什麼時候?”尼古拉斯說。

    “早晨。”

    “你去找姑娘了麼?”

    “啥?”

    “你別跟我說你去酒館就是為了喝酒,奧特蘭克城的酒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草根味。你難道真去喝酒了?”尼古拉斯說道。

    “你認為他這一身是血,難道是找了個處麼?”薩克斯頓話說的滿嘴刺撓。

    “你認識的人怎麼了?”尼古拉斯說。

    “我說我路見不平你們信麼?”

    我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我。“信。”尼古拉斯笑了笑。

    “沒想到比爾先生還是和好人熱心腸。在這寒冷的冬天真是溫暖人心。”薩克斯頓哈哈大笑。

    “嗯,比爾……”尼古拉斯看著我。“不會是你做的吧?”

    “什麼我做的?”

    “早晨兩隻小麻雀在酒館被人狠揍了一頓,有個脖子斷了。”尼古拉斯說。

    “你覺得像麼?”我說。

    “像。”尼古拉斯說。

    “嚴重麼?”

    “你做的就不嚴重。”尼古拉斯盯著我。

    “好歹你也是王子的護衛。”薩克斯頓說。“你下手挺狠啊,比爾先生。好歹那人也是國王的小麻雀,他沒給你說麼?”

    “說了。”

    “那還打?”薩克斯頓瞅著我。

    “你在你也會打。如果欺負平民和貧民,巧取豪奪,敲詐勒索代表的是國王的所作所為的話,我不知道這裡的子民會如何愛戴他們的國王陛下呢?”我說。

    “就因為這?滿滿的正義感?得了吧……”薩克斯頓話裡充滿了鄙視。

    “被欺負的那傢伙是為了養活家,他家裡還有個四歲的生病的孩子。”我說。

    “那也沒必要打這麼狠。”尼古拉斯說道。

    “如果他們沒記性,這一頓還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