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冰與火 87加爾魯什

            加爾魯什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傢伙，他內心火熱，他目標明確，他充滿希望。我給你說過他，他是為數不多的一直在為自己理想奮鬥的傢伙。

這個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任何世界都是一樣。

你看到天上的星星了麼？當你足夠大，那麼其他的星星就會環繞著你，當你坍塌破碎，它們就會離開你，或者毀滅你。

那有沒有一個世界不需要這樣呢？

很遺憾，答案是沒有。

你看到天上的雲了麼？當雲出現縫隙的時候，光就會漏進來。

任何的縫隙，都會成為光的機會。它擠進這個原本就不屬於它的世界，努力讓自己發揚光大。它也是在爭取機會。

而它的出現，就意味著黑暗的消失，儘管有黑暗，才有光明。但光明和黑暗是永遠對立的。

你們的信仰，只是支撐你們的社會體系來保證你們的族群更好地存在下去的手段。它其實並不存在，這種只存在於你們腦子裡和想象中的東西根本就是虛無。就像光！

當我……揮手遮蔽住的時候，它就不存在了。

你們跟部落……尤其是獸人是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的，你們是不同的種族。

你們跟你們同類的種族之間都會有巨大的矛盾，幾百年，上千年的仇恨，更何況是跟獸人。

你們的文明只是你們的文明，獸人的驕傲是屬於他們的驕傲。聯盟不可能長久，部落也不會永存。所有的種族只是為了大概相同的利益被捆綁在了一起，但終究你們會分裂，你們會相互敵對，原本的盟友會刀兵相見，原本的敵人會站在一起，但……你們的結果是一樣的。

現在不就這樣麼？

加爾魯什當上真正的部落大酋長之後，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對聯盟宣戰。

我前面說過，死亡之翼召喚出來的那些玩意有一部分被部落軍隊捕獲了，加爾魯什對這些傢伙很感興趣，術士們更感興趣。這些來自於深淵的傢伙身上的能量是惡魔所不能比的。

達拉然的人有沒有以學術研究的理由偷偷抓一些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們現在越來越多的術士出現只能證明一件事。呵呵……

人類是偽善的。

不，烏瑟爾也不是，沒有人是純善！

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聖光的孩子，你們根本不是聖光誕生，你們的先祖是被遺棄的怪胎。善是什麼？善首先是利他的，也終究是利他的。可你們毫不為己專門利人的人奉獻一切的人有麼？

即便是烏瑟爾，法奧，那些過去的先賢們也不是！他們只是選擇了……壓抑心中的……黑暗。其實你們在你們女人的肚子裡的時候，在黑暗中孕育的時候，你們的靈魂就是存在瑕疵的。你們說，你們的孩子最初沒有善惡之分，這話是錯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你們靈魂的選擇而已。

阿爾薩斯是壞的麼？他真的是壞的麼？

吉安娜是好的麼？她真的那麼好麼？

你們的至高王瓦里安陛下，他是無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