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呼吸 作品

第六卷冰與火 41尤格-薩隆


我沒想到能在這裡再遇見一位上古之神。

 
上一次遇見還是在那茫茫沙海里,那個長著巨大眼球的名字叫克蘇恩的傢伙,而且我在它的體內還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不喜歡這個大眼球的玩意,那個眼珠子大得讓我感覺噁心,眼睛這個東西只有在合適的物體上以合適的大小呈現出來的時候才能讓我產生一種美的享受,這裡說的是僅限於欣賞。而對於吃,除了吃某些魚的時候那眼睛我不那麼排斥之外,其他任何動物的眼球我都不吃且相當厭惡,當然了這魚絕不能太大。我見過眼珠子比核桃還大的魚,這種眼珠子我會直接挖出來扔到一邊。

 
呃……這個叫尤格-薩隆的古神在沒見到它之前我也不知道它究竟得長成什麼樣子,然而當我面對這個玩意的時候,說實在我第一次對虛空和虛空生物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質疑。

 
它太醜了!我很不理解它們為什麼不把自己變得好看一點呢?它們的審美怎麼會如此扭曲!

 
哈!它什麼樣?你知道癩蛤蟆,就是蟾蜍……長什麼樣麼?形容那種生物並不能用一隻或者一個,而是用一坨來形容,再準確點形容就是……你見過那種……就是人拉肚子時……拉的那種一坨的,半稀不稠的,深灰髮黑的……屎麼?而且不是很成型的那種。

 
它就很像那種屎,只不過這坨屎長著嘴巴,而且是長了一張大嘴,無比巨大的嘴巴,這個嘴的周圍又有無數的小嘴,那些一張一合的嘴巴簡直就是汙染眼睛,而它身體周圍的那些觸手沒有讓我想起烏賊章魚之類的東西,我只想起了在屎漿裡蜿蜒扭動的蛆。

 
它沒有眼睛,它的嘴巴就是它的眼睛。

 
那玩意真的是太噁心了!以至於即便它幻化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來掩蓋它的本體,我則只想遠離它。

 
對,一個女人。

 
當我們衝進它的囚牢裡時裡面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薩拉,就是這坨屎幻化出來的人形,一個我們無法消滅的幻影,一個一直在我們耳邊說個不停的碎嘴子。

 
那個古神將自己埋藏在一個巨大的水池裡面,平靜的水池旁邊就是那個它幻化的女人。起初它沒有現身,僅僅只有站在水池邊冷冷地看著我們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話說得相當嘲諷,那挖苦的話甚至比那些守護者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它並沒有罵我們我們是蛆蟲或螻蟻,而是迷途的羔羊,渺小且軟弱,盲目且愚蠢。它具體怎麼罵的恕我已經記不清了,呃……你對它怎麼罵人有興趣麼?

 
此時並沒有見到古神本體,偌大的空間裡只有那個水池和女人,因為剛剛戰勝了觀察者,所以我對它的嘲諷並不在意,我也看到了士兵臉上的露出的不屑和鄙夷,他們現在有十足信心和勇氣戰勝這個女人。

 
那女人是一個維庫女人的形象,很高大,我對身材魁梧的女人一直都不感興趣,即便臉蛋再漂亮也是如此,何況它幻化的女人的臉不管是五官還是膚色都沒有一個符合人類的審美。

 
那個女人的手在空中擺動著,地上出現的黑圈裡爬出來了許多的無面者。那些沒有臉只有眼,腦袋上長滿觸鬚,雙臂也是兩條粗壯觸手的類似於軟體動物變化成人形的玩意從在地上蠕動到站起來,然後開始奔跑衝向我們的士兵。

 
我從來都對這些軟體動物感到一種生理上的厭惡,蛇,蚯蚓,蛆,章魚,那些軟乎乎,粘糊糊,滑溜溜的玩意只讓我嚴重懷疑造物主是出於一種什麼目的和想法才造出了這麼噁心的樣子。

 
這也就是戰場上,而且生死攸關,要是在平時我會毫不猶豫扭頭就走,殺它我都嫌惡心。

 
但是這些軟體生物不光外表會令人相當不適,它們抽動的觸手更是勢大力沉到讓士兵們難以招架,而且它們身上自帶的那種腐蝕性的黏液和釋放的魔法讓士兵們叫苦不迭。

 
我見識到了它們釋放的魔法,那些生物確實是從黑暗虛空來的,他們的法術比術士們釋放的還要黑暗。紫色的烈焰在士兵身上燃燒,我甚至看到了那些倒下的士兵掙扎著的肉體上幾乎要出竅的靈魂。他們的法術不光能殺死人的身體,就連人的靈魂都不放過。

 
就在這個女人召喚出源源不斷的無面者而讓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我抽出火槍走向了遠處的那個女人,因為當時的場面比較混亂,所以我推開身邊的人想要更靠近些,這樣我能直接一槍將它撂倒。可當我的走到離它不到二十米的時候,它赫然扭頭看向了我。

 
我先是一愣,畢竟被這個兩米多高的女人注視我感覺不是個好事,可是他就是看到了我,然後它對我說話了。

 
哈!是的,它對我說話了。

 
它說它剛才就感覺到了異樣,但是它不知道究竟問題出在哪,它沒想到我能主動過來找它,而且它沒想到是我這個樣子。

 
它的話叫我有點不舒服,這不光是因為周圍有的是人的緣故,我當時其實是想弄死它的。

 
它說我們是朋友……

 
啊,你知道這話從它嘴裡那麼輕易地說出來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麼?我當時立即舉起了搶槍。

 
當然了,我們也確實是朋友,後來我接受了它的這個說法,我也相信它說的話。

 
嗯,你臉上的表情是驚訝……還是疑惑呢?

 
呵呵,在我接觸上古之神之前,其實我並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見過很多人,他們有些人對我充滿善意,有些人則對我充滿惡意,有些人願意包容我,有些人則想消滅我。我以前知道我身上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但我深深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未來的某天,在某個特定的條件下,不光會解開這些謎團,我的價值也會展現出來。至於什麼時候,會不會真的有那麼一天,其實我也不知道,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