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雀 作品

216.白淵,孔嫣對無猰祁,墨猛(5.0K字)

    就好像,是白王對他出手了。

    外面...

    白月皇還未發現白淵的異常。

    可下一剎那,他發現那把水晶般透明的刀電射向白淵。

    而白淵還是無動於衷。

    至於被白淵吸附的劍聖,則是身體踉蹌,往地撲倒。

    黑暗裡,那把刀,驟地爆裂出光芒,化作了一點璀璨,轉瞬即至面門。

    白月皇意識到了白淵的不對勁。

    因為白淵竟然沒有對這個攻擊有任何反應,而且...似乎對劍聖的吸力也斷了,這說明他很可能已經處於類似睡眠的狀態了。

    白月皇瞬間抓住白淵,往旁一動。

    那一點猛烈地戳中兩人殘影,殘影如漣漪散開。

    殘影還未平復,亮點便已驟然停頓,繼而匪夷所思地往旁一拉,這一拉竟是拉出了一條鋒利的水晶刀般的亮線,橫斬向剛站穩的兩人。

    白月皇神色微動,拉著白淵繼續躲閃。

    亮點卻窮追不捨。

    殘影道道之間,那一線的水晶刀又在月光裡幻化開來,旋轉成一張鋒利的天羅地網,往兩人覆壓而來。

    白月皇周身氣力爆發,往那網推去,可是那網卻如無視這氣力一般,根本沒受白月皇氣力的影響,而是繼續落下。

    白月皇反應迅速,爆發出更強的力量,拉著無名,躲過大網。

    那大網抓空,便又瞬間收攏,重新聚集成一點。

    這一點繼而又如萬花筒般開始炸開,化作一線銀絲往兩人斬來,週而復始。

    白月皇這才得空喊了聲:“無名兄!”

    然而,他卻沒得到任何反應。

    無奈之下,白月皇只能身形一矮,揹著無名,繼而開始躲閃。

    兩人肌膚相觸,白月皇只覺如有流電滑過,而稍稍顫了下。

    繼而,他開始尋找敵人,可是...根本沒有敵人。

    而那一點亮芒,則是時而化點,時而化線,時而化面,在對他窮追不捨。

    這東西,似乎根本無法毀滅。

    但白月皇也不是普通之人,更何況,他堅信自己揹著的這個男人能夠獨立地克服任何逆境。

    雖說這個男人的品質不行,但今晚他做的事卻都很對,哪怕是在演戲,白月皇也覺得很對。

    除此之外,不知為何,白月皇似是對他非常信任。

    此時,白月皇一時間竟也不打算離去,他已經十分確定敵人對白淵出手了,那麼...白淵應當也在另一個層面纏著敵人,此時,正是他尋到敵人,再斬殺敵人的好時機。

    所以,他揹著白淵,去而復返。

    雖說那一點銀光在詭譎多變的進行著各種斬殺。

    但在完全適應下來的白月皇看來,卻是簡單的很。

    他落在地面上。

    身形忽而閃爍,忽而出現,一會兒在湖邊,一會兒在亭子裡,表情輕鬆地在搜尋敵人。

    而就在這時,那一個銀光的點,再度化作一線,再化作一面,可這次...這一面的羅網卻沒有斬殺而下,而是化作一道白光瞬間籠罩而下。

    白月皇在看到光的時候,身形瞬動,出現在了光芒之外。

    那光見他躲開了,又迅速地一提,再度消失。

    而在這個功夫裡,白月皇也看清楚了,那光竟是封絕大陣。

    任何籠罩在封絕大陣中的力量,都會被瞬間封印,難怪劍聖被刀斬中,竟然無能為力,難怪他的力量碰到這刀,竟是石沉大海...

    可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將封絕大陣如此隨心所欲的變化?

    將大陣化作一樣如意隨心的兵器?

    想是點便是點,想是線便是線,想是面就是面...

    這東西的軌跡雖然好感知,但是卻不好對付,白月皇無法弄清敵人在哪兒。

    他揹著白淵,心底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從前都是這位驅使他四處探查,哪有今天這種反過來的情況?

    然而...

    真的是“他”麼?

    在那張泣血的白虎面具後,是一張不媚不豔、似是書香水墨薰陶出來的古典美人兒的臉。

    是的。

    這是“她”,而非“他”。

    ......

    另一邊,

    對於白淵來說,場景未曾有絲毫變化。

    哪怕他正被白月皇揹著到處跑,他也沒有覺出任何變化。

    因為...他正在一場奇特的夢境裡。

    正常來說,他若是進入了夢境,應該是被人催眠了,而這裡就應該是他自己的夢境,但現在的感覺卻完全不對...

    而剛剛劍聖之所以一動不動,任由宰割,很可能是劍聖被拉入了這怪物的夢中,而那怪物的同夥卻在發動攻擊。

    白淵並沒有太過著急,因為從始至終,【妙道】都沒有給出危險提示,顯然白月皇這位兄弟還是挺靠譜的,這位白虎堂的堂主正在幫他對付著外面的敵人。

    此時...

    嬰兒般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你喜歡哪個季節?”

    白淵循聲看去,見到一條腆著身子的人面蛇身怪物正在盯著他,蛇身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流淌著古老文字的黑布,只是在黑布的縫隙之間,更能隱約見到幾絲雪白而神聖的膚色,像極了變身白王時候的他。

    要不是眼前這東西沒有翅膀,他倒真懷疑是白王了。

    於是,他本著多說會兒話,以觀察敵情的想法道:“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