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雀 作品

111.密謀.禁足.暗助,第一次踏出“死亡邊界”(5K字)

    此時,豔陽高照。

    皇都,南城,太子府旁。

    一座種滿花草的園子裡,所有人都休息了,只有一個扎著雙圓形小髻的清秀侍女還在彎腰,澆水,忙著活計。

    她樂此不疲,嘴裡猶然哼著曲子,似是這粗鄙的活兒讓她真正地樂在其中,很顯然...這是個積極響應著996福音的女孩子。

    清秀侍女抓起水壺,在花圃之間的小道上,緩緩走著,看到雜枝又會停下,把水壺放到微潤的黑泥地上,然後彎腰側身抓出小剪刀開始修剪。

    咔嚓

    咔嚓

    忽地,她頭頂火辣辣的陽光不見了,一道充滿壓迫性的巨影遮擋而下,擋住了這光。

    這巨影的體魄和侍女的體魄相比,簡直是灰熊和白兔。

    但,清秀侍女似知來人是誰,也不轉身,直接道:“昨晚你若在,事或不至此。”

    來人自是剛剛趕回來了的田限。

    這侍女,自然是東君。

    很顯然,那天去往長生府傷了無情卻沒殺無情,而只是盜了“蠟人兇卷”的組合就是這東君,田限,還有一朵幼年噩花。

    之後殺了陰姬的,自也是這三“人”組。

    而東君的力量,並不是戰鬥類的。

    田限解釋道:“我去通天河渡口,遇到一個神秘人,然後...我疑似中了他的法術,被他騙去了西方,直到今天凌晨,我才慢慢轉醒,然後急忙返回。”

    然後,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東君道:“懸空坊主死了,懸空坊還有不少安排的殺手被長生樓全部拔了。”

    田限問:“誰殺的坊主?”

    東君道:“無名,或者無名背後的人。”

    “無名...”田限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東君又問:“那個神秘人,你有什麼印象或是猜測嗎?”

    田限苦笑道:“他穿著睡衣,臉上都是泥...根本不知道是誰。”

    東君奇道:“這種打扮,你是怎麼上當的?”

    田限道:“我...我也不知,就是......”

    他皺著眉,仔細思索著那時的每一個細節。

    忽地,他道:“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聲音,或者是距離...那個神秘人出現的時候,我還是清醒的,但在他靠近我,和我說話,看到我的時候,我的行為開始變得古怪和無法理喻,就好像瘋了一樣。”

    東君道:“說說細節...我們今後很可能還會和這個人遭遇,到時候需得小心些,他能把你調離一天時間,這已是很可怕了。”

    田限想了想,細細說來。

    良久,他道:“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從龍脈裡走出來的?”

    東君略作思索,搖了搖頭道:“若是從龍脈走出來的,那現在的戰爭就已經升級了,我們的一切計劃也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兩軍對戰,唯有全勝才是勝,若是大龍未成,卻已各自露面,兩相廝殺,只能落得一地廢墟、人頭滾滾,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若真到那一步,為了止損,我們怕是隻有清場離開,然後等上數百年,或許才能尋到下一個機會。”

    “數百年?”

    “百年生死,不過是對凡人...對仙人而言,百年不過一瞬,並不長。”

    “可若那人不是從龍脈而來的,他又是何方神聖?”田限喃喃著,“佛?道?儒?”

    他自問著,卻又很快搖頭。

    “那人的法門...總讓我聯想到傳說中的古妖。”

    “古妖?不可能...”東君笑了笑。

    田限見她微笑,忍不住問:“難道...我們還有古妖相助?”

    東君沒說話,她那看似稚嫩的臉龐微微仰起,看向遠處那高聳入雲的朝天九龍,以及御龍的兩帝一賢。

    滿城的香火於凡人眼裡淡不可見,卻是在向著那裡飛騰而去,好似是一方浩大的香火漩渦,在人目所不能見的地方旋動著天地之間的風雲。

    沉默了一小會兒,東君搖著腦袋忽道:“還有兩天就是朝花節了,到時候壓倒太子的最後一根稻草會放下...你準備準備,距離大戰不遠了。”

    田限神色平靜:“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話音落下,一股龐大的戰意從他周身噴薄而出,但卻又被意志所收斂著,故而凝聚周身,散而不發,只襯的他仿如一尊可怕的魔神。

    ...

    ...

    傍晚時分,白淵終於暫時忙完了,說是忙完,其實只是到了“下班”時間,不準備“加班”了而已。

    那許許多多的案子讓他頭疼無比。

    可他偏偏又不能去告訴小佛爺,讓他別這麼做。

    想到前幾日玲兒跑來說長生府出了事,無情還受了重傷,白淵決定去看看。

    然而,他馬車才剛備好,月桂姑娘就幽幽地走了出來,問:“去哪兒?”

    白淵道:“長生府,我好久沒去見老師了。”

    月桂姑娘笑眯眯地道:“不許去。”

    白淵神色凝了凝。

    月桂姑娘道:“長生府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作用了,你不需要再去了,而且...如今的長生府是多事之地,你去了會惹上很多和你無關、而且你也解決不了的麻煩。”

    白淵不管她,還是往馬車上走。

    月桂姑娘笑嘻嘻道:“六殿下,我不傷你,但今天呢若是誰給你駕車,我就剝了誰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