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個筆名咋這麼難 作品

第六章:曲水流觴

    當然這其中也有才藝極佳的,她表哥趙念澤是一個,雖然他抽到的是舞字籤。

    但這支舞字籤也並沒令他出醜,他只解了身上配劍,給眾人表演了一段劍舞。

    劍舞,花揚,林下少年身姿飄逸,只讓對岸女席的少女們跟著春心萌動。

    反倒是坐在姜念嬌旁邊的蘇止柔只低著頭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樣。

    難道她這是與自己表哥鬧彆扭了?

    這不應該啊?

    從剛才她表哥盯著蘇止柔的眼神來推斷。兩人應該沒什麼矛盾才是。

    許是姜念嬌視線太過專注,那原本只低頭掩飾性的吃著桌上糕點的蘇止柔,也似是感受到了姜念嬌的視線。

    她恬淡的朝著姜念嬌笑了笑,似是早忘了昨日姜念嬌是怎麼對她的。

    不過她的眼底還是有著幾分淺淡的憂傷。

    姜念嬌見她望著自己笑,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擱這思考她跟自己表哥為什麼鬧彆扭。

    他們鬧彆扭關自己什麼事?自己沒在其中作梗已是天大的善念了。

    想到這裡,姜念嬌只刷地一下別過頭去。

    她表哥的劍舞不知何時已經結束,那羽觴流到了趙衍楨的面前。

    趙衍楨身後的內侍立馬替趙衍楨撈起了水中的羽觴與籤筒。

    趙衍楨抽的是樂,他便命下面的人將一支白玉洞簫取了過來。

    他本就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此時那洞簫音律起,眾人只以為是神仙公子踏月而來。

    他吹的是一曲《鳳求凰》。

    當年司馬相如為求卓文君垂憐,曾在花園為文君彈奏此曲。

    只是倒不知這樣的翩翩公子,誰會是他的文君了。

    姜念嬌正胡思亂想之際,不想倒是與趙衍楨的視線相對。

    見他眸如星漢,四目相對之時,也不知緣何,她只覺有幾分不自在,只匆忙轉了視線。

    到他一曲終了,她也沒再敢把視線往他身上放去。

    之後雖也有出彩的表演,但也不知是前面表演的人太過出彩,還是她審美疲勞,之後的表演在姜念嬌看來反而都太過寡淡了。

    到羽觴停在蘇止柔面前後,蘇止柔只親手從水中撈起荷葉託底。

    她抽的也是樂。

    姜念嬌從沒見過蘇止柔表演才藝,此時不免也有幾分好奇。

    那蘇止柔抽了籤後,只羞澀一笑“我沒什麼才藝,只自小隨父親識藥習醫,偶爾疲累之時,便折葉來吹,其他的樂器我也不會,故而還望諸君莫要見笑。”

    說完這話,她只從袖中取了一片早就備好的葉子。

    表演樂藝的誰不是取用名貴的樂器來演奏,只她卻寒酸到摘片葉子便來充做樂器。

    底下自然有竊竊私語看她笑話的人。

    不過她話雖謙虛,卻並不怯場。

    她抽了葉片放於唇邊,吹的也並非什麼高山流水,陽春白雪。

    那樂聲輕快悠揚,婉轉清麗,只似是不知名的民間小調,不時還能聽到她模擬著各種鳥兒的鳴叫。

    她容貌雖平庸,也無奢華的衣衫,但透過那樂聲彷彿能感受到這庸常的軀殼之下,那無可比擬的活力。只如涓涓溪流撫慰他人心傷。

    到一曲終了,場中還沉浸在那輕快的樂聲之中,這樣的春遊天,似乎倒的確是她的樂曲更符合當下的意境。

    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好!眾人方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