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十六 作品
第27章 萍水相逢而已
神仙殿外，虞嬪拉著權青城跪到了夜溫言面前，“孩子，給恩人磕頭。”</p>
權青城認認真真地給她磕了一個頭，“謝謝。”</p>
夜溫言伸手扶他，“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帝尊吧！若不是他有這樣一番安排，我也沒機會在這種時候進皇宮來。你起來，以後就是皇帝了，不能說跪就跪。要努力做個好皇帝，才不負那位帝尊大人對你的期望。”</p>
她像從前教導堂弟傾城那樣對這位少年皇帝說話，可是她知道，權青城終究不是夜傾城，她也只是個隨口叫的姐姐，並不是親姐姐。</p>
夜溫言離開神仙殿，大殿廣場上的少年看著她步步走遠，喃喃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個好皇帝。只是姐姐，北齊有制，皇帝未滿十八不得親政，未行大婚亦不能獨自早朝。在此之前，還需要一位攝政王輔政，不知我的攝政王會是誰。”</p>
宮裡的誦經聲隨處都能聽到，往來宮人也總能聽見輕輕啜泣。</p>
雲臣和吳否一直跟在夜溫言身後，想問她是不是要出宮，話不等說呢，就見夜溫言的腳步停了下來。再仔細瞅瞅前頭，竟是有人擋了路。</p>
“太后娘娘。”她面容平靜，俯身叫人。確認了新帝，雖未登基，也不能再叫她皇后了。</p>
李太后往前蹌了幾步，有些慌亂，還有些興奮，更多的是著急。她一把抓上夜溫言的胳膊，“七殿下醫好了是不是？哀家都聽說了，七殿下已經能夠開口說話。”</p>
她點點頭，將胳膊抽了回來，“果然宮中事都瞞不過太后娘娘，消息傳得還真快。”</p>
李太后無意理會她話中譏諷，只迫不及待地問:“那你能不能治好我的兒子？從小啞到大的人都能開口說話，我兒的傷你也一定能治對不對？哀家求你，救救他。”</p>
夜溫言搖頭，“不救。”</p>
“為什麼？”李太后幾乎瘋了，“為什麼不救他？”</p>
夜溫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兒子將我拋屍的時候，為何不想想我也是一條命呢？”</p>
“你那是自殺！”</p>
“那我為何自殺？”</p>
“你……你的命如何能跟我的兒子比？”</p>
她笑了，“你兒子的命，還真沒我的命值錢。”</p>
話說完，人徑直就往前走。肩膀擦過李太后半邊身子，撞得她一個趔斜。</p>
雲臣跟在後面，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站下來同李太后說:“今日肅王府發生的事，太后娘娘同夜老夫人做了什麼交易，也都還記得吧？”</p>
他只扔下這一句話，就追著夜溫言去了。李太后站在原地，老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p>
同夜老夫人做了什麼交易她當然記得，夜振威雖死，但軍中一多半都是他的部下，人雖死，情份還在。夜老夫人允諾，會親自出面說服那些老將軍的部下支持六皇子。但是夜家必須有一個孫女做肅王正妃、做將來的皇后。</p>
夜老夫人不喜歡夜溫言，所以換了夜紅妝。</p>
這的確是一筆交易，她本不覺如何，可眼下話從雲臣口中說出來，那就是另一番意味了。</p>
夜溫言憑著記憶往宮門方向走，天要亮了，她得回家。這場雪真是下得沒完沒了，太冷了，這一路已經打了好幾次冷顫。</p>
權青城認認真真地給她磕了一個頭，“謝謝。”</p>
夜溫言伸手扶他，“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帝尊吧！若不是他有這樣一番安排，我也沒機會在這種時候進皇宮來。你起來，以後就是皇帝了，不能說跪就跪。要努力做個好皇帝，才不負那位帝尊大人對你的期望。”</p>
她像從前教導堂弟傾城那樣對這位少年皇帝說話，可是她知道，權青城終究不是夜傾城，她也只是個隨口叫的姐姐，並不是親姐姐。</p>
夜溫言離開神仙殿，大殿廣場上的少年看著她步步走遠，喃喃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個好皇帝。只是姐姐，北齊有制，皇帝未滿十八不得親政，未行大婚亦不能獨自早朝。在此之前，還需要一位攝政王輔政，不知我的攝政王會是誰。”</p>
宮裡的誦經聲隨處都能聽到，往來宮人也總能聽見輕輕啜泣。</p>
雲臣和吳否一直跟在夜溫言身後，想問她是不是要出宮，話不等說呢，就見夜溫言的腳步停了下來。再仔細瞅瞅前頭，竟是有人擋了路。</p>
“太后娘娘。”她面容平靜，俯身叫人。確認了新帝，雖未登基，也不能再叫她皇后了。</p>
李太后往前蹌了幾步，有些慌亂，還有些興奮，更多的是著急。她一把抓上夜溫言的胳膊，“七殿下醫好了是不是？哀家都聽說了，七殿下已經能夠開口說話。”</p>
她點點頭，將胳膊抽了回來，“果然宮中事都瞞不過太后娘娘，消息傳得還真快。”</p>
李太后無意理會她話中譏諷，只迫不及待地問:“那你能不能治好我的兒子？從小啞到大的人都能開口說話，我兒的傷你也一定能治對不對？哀家求你，救救他。”</p>
夜溫言搖頭，“不救。”</p>
“為什麼？”李太后幾乎瘋了，“為什麼不救他？”</p>
夜溫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兒子將我拋屍的時候，為何不想想我也是一條命呢？”</p>
“你那是自殺！”</p>
“那我為何自殺？”</p>
“你……你的命如何能跟我的兒子比？”</p>
她笑了，“你兒子的命，還真沒我的命值錢。”</p>
話說完，人徑直就往前走。肩膀擦過李太后半邊身子，撞得她一個趔斜。</p>
雲臣跟在後面，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站下來同李太后說:“今日肅王府發生的事，太后娘娘同夜老夫人做了什麼交易，也都還記得吧？”</p>
他只扔下這一句話，就追著夜溫言去了。李太后站在原地，老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p>
同夜老夫人做了什麼交易她當然記得，夜振威雖死，但軍中一多半都是他的部下，人雖死，情份還在。夜老夫人允諾，會親自出面說服那些老將軍的部下支持六皇子。但是夜家必須有一個孫女做肅王正妃、做將來的皇后。</p>
夜老夫人不喜歡夜溫言，所以換了夜紅妝。</p>
這的確是一筆交易，她本不覺如何，可眼下話從雲臣口中說出來，那就是另一番意味了。</p>
夜溫言憑著記憶往宮門方向走，天要亮了，她得回家。這場雪真是下得沒完沒了，太冷了，這一路已經打了好幾次冷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