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王者之證

    張平並不是利己主義者，也不算是利他主義者。

    無論是想拯救其他人還是讓那些死者入土為安，其實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對自己是否有好處。

    他只是純粹的看不過眼。

    大概就像是走在路邊，看到地上有垃圾，於是彎腰順手撿起垃圾放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點事，卻得到這些死者的承認，甚至願意用身體為他擋下所有的傷害。

    現在他所看到的屍體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因為絕大多數的屍體都在抵擋的過程裡灰飛煙滅。

    他曾經看到過一根手指頭，也看到過眼球、頭髮、殘破的皮膚，只是當時他沒有多想，畢竟在下墜的過程裡，幾乎什麼東西都有，屍體的殘骸並不特別。

    如今他才後知後覺，明白那些遺骸的來源。

    在感動、羞愧、傷感的情緒中，他終於落入了最底層。

    一瞬間，靈體彷彿落入泥潭裡，在最後那一剎那，他看到這個空間的終結，一切都被壓縮成了一個點。

    神秘下水道。

    張平突然從一顆紅色的球體裡彈出，他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腦袋穿透下水道的牆壁，這才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就看到無窮無盡的下水道在虛空中延伸，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

    “我出來了？”

    張平落到下水道里，看到安靜躺在下水道里的紅色球體，碎碎念道。

    他想了想，立即發動重置眼，一瞬間他的靈體閃現到幾米外，血肉快速憑空出現，轉眼他變回血肉之軀。

    大腦裡的資料，還停留在發動重置眼的那一刻，但靈魂裡的信息卻並沒有被重置。

    張平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這才緩緩放鬆下來。

    真的活過來了。

    他坐在下水道里，看著空蕩蕩的下水道，突然小聲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起來。

    其實他很開心，但又很傷心，開心是因為他終於出來了，傷心是因為這次他沒有救到陳珺婷和那些受害的靈體，也沒有真正幫助到那顆星球的死者。

    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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