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五百零二章 東宮凋零

    但就是這樣,用錢的地方也多,算起來也有些窘迫了。

    蘇子籍沉思片刻,說:“耗費的問題,由我來考慮,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他們這十幾年來受了許多苦,現在我回來了,總不能讓他們繼續過清貧的日子。”

    “他們有他們的責任,我有我的責任,總不能讓他們流血又流淚。”

    聽了這話,岑如柏不由動容,深深拱手:“是!”

    皇宮

    下午時,雪已經下得大了,只是太監宮女都一起掃雪,到了夜裡,夜色朦朧時,皇宮中下了一天的雪被清掃乾淨,唯有宮殿頂上依舊是白皚皚的一片,遠遠望著,與宮燈的光相互交映。

    御書房內,火盆染著,熱氣升騰,幾個小太監被熱得汗都在往外冒,卻不敢擦,只垂著頭站在角落處,任由汗水順鼻子不時滴落。

    站在書案前的趙公公就聰明多了,早就換上輕薄的衣服,安靜站著,彷彿一尊木雕泥塑,但只需正在翻閱著冊子的人說一句話,他就能立刻“活”過來,成為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刀。

    皇帝因小還丹效力未消,臉色紅潤,穿著的衣服也少,坐在那裡,垂眸看著面前的幾份冊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他才動手,將幾份冊子又重新翻開,看了一遍。

    “這麼說,蘇子籍入籍後,沒去結交朝廷官員,反招攬了昔日東宮舊人,招攬了二十三戶?”

    “真是個念舊的好兒郎啊。”皇帝嘆著。

    一旁的趙公公眼睛動了下,沒吭聲。

    什麼時該說話,什麼時不該說話,他還是有經驗。

    就像是此時,陛下看似是在感慨,可焉知沒有別的意思?

    貿然搭腔,這是找禍。

    陛下心情好時,或不會有什麼,若心情不好,任你服侍多久了,怕都要被拖出去責罰了。

    前兩日,就有個太監,仗著在陛下面前有些臉面,在陛下感慨時,不要命的討好一聲,結果下一刻陛下就變了臉,令人將其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若不是責打的人沒下黑手,怕現在就不止是去養傷,而已身處亂墳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