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官 作品

第827章 術士大爺的坐騎

    正在坐月子的蝸牛是稀罕的食材——好吧沒坐月子的也一樣。

    這是一種通常情況不會出現在絕大多數人餐桌上玩意。

    事實上咱們老祖宗更喜歡把某些種類的蝸牛當做藥材來看待而不是食材,比如【名醫別錄】中的蝸牛和【本草綱目】中的蛞蝓。

    而最早記載蝸牛的似乎是【爾雅·釋魚】,它被稱為“蚹蠃,螔蝓”(現已定義為兩種動物,同科)。

    郝懿行義疏:“則非一物也,但經典則不別,通謂之蠃也。”

    好吧,蝸牛並不是生物學上一個分類的名稱,一般是指腹足綱的陸生所有種類,某些西方語言中不區分水生的螺類和陸生的蝸牛,而漢語中蝸牛隻指陸生種類,但廣義的蝸牛還包括蛞蝓...這就很絕望,說起來咱們老祖宗的劃分貌似在那個年代還更精細些呢,誰讓這玩意沾親帶戚的有兩萬多種,僅僅華夏的“蝸牛”就有幾千種之多。

    能吃更能做藥材,由此可見,蝸牛存在的價值絕不僅僅是某些齷齪的人類印象中只能用戀矢來豐富丁丁的又一個別稱那麼簡單。

    戀矢,戀愛的箭矢麼?

    emmmmmm,好像這麼解釋也沒毛病哈?

    嗯咳,說到戀矢,那麼就不得不提到一句,通常來說蝸牛交尾的時間是很長的,一般在2~4小時,所以根據某些理論(黃大山本人異常堅信這種理論),這玩意妥妥的又能拐到補腎壯陽的作用上去。

    同樣,提到蝸牛就不得不提法餐,畢竟蝸牛可以說得上是佔據了法餐的半壁江山,專門的餐具、專門的吃法——哦,當然還有差點吃滅絕後專門的人工養殖法。

    不過林愁倒是認為法式蝸牛有一點非常厲害,被選擇入菜的蝸牛要提前六個月到一年就只餵給麵粉而不讓它吃蔬菜,也就是所謂的“蝸牛的齋月”,“齋月”做的時間足,可以讓蝸牛的肉質更細嫩並去除苦味。

    當然,其中的苦味也和法式蝸牛的烹飪方式有關,歪果仁吃蝸牛一般只用鹽水浸泡、不會洗去粘液,而到了華夏,我們一般會選擇用明礬水仔細清洗,直到把粘液洗淨為止。

    不然真的無法直視——畢竟你很難在看到蝸牛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鼻涕蟲而是相對來說關係更親近海螺。

    “愁哥?真的要燉這隻啊...換一隻唄...想好怎麼做了麼?”

    林愁從櫥櫃裡摸出一瓶酒,

    “喏~”

    吳恪疑惑道,

    “這是啥?紅酒麼?不是紅的啊...”

    其實這是沈大儒某次帶過來的冰葡萄酒,沒喝完扔這兒不要了,應該有不少年的歷史,是大災變前的硬通貨。

    畢竟以大災變之後的氣溫別說是埋在雪裡昇華成的冰葡萄乾了,怕是一生連霜都沒機會見,根本稱不上是真正的冰葡萄酒。

    “聽說蝸牛最配酒灼,嗯,這不就恰好有葡萄酒麼。”

    吳恪有點酸,

    “還最配紅酒?誰沒事會吃這種東西...噁心巴拉的,天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怎麼吃?”

    “你剛剛不是還說多放紫蘇多加辣麼,又變了?”

    “我又不能吃...”

    林愁瞭然,

    “哦,沒關係,我們吃過之後會口述給你味道的,講道理蝸牛可以適用田螺的各種烹飪方法,雖然我也第一次做,但應該沒太大難度。”

    蘇有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臉怕怕,

    “溼虎...真的要吃啊...”

    大胸姐倒是無所謂,哦不,其實是很感興趣,她本身就是各種黑暗食材的堅定擁躉,至今李黑狗還能想起一度被她科普各種蟲子吃法所支配的恐懼。

    不吃,不吃費力氣弄進後山幹嘛。

    先做一次試試,味道不理想的話再試試所謂的“蝸牛的齋月”。

    到後山挑挑揀揀了一盆紫雲蝸,浸泡鹽水洗淨外殼,扔進開水鍋裡焯燙。

    林愁前邊兒和吳恪大胸姐有容說著話呢,就聽後面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還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

    跑到廚房一看,紫雲蝸散落一地,煮蝸牛的鍋底下多了好幾個大洞,水早就流完了,跑得慢的蝸牛還在火焰的炙烤下從鍋底的動往外一挪一挪的爬行——鍋底離地太高,不敢跳。

    “...”

    林愁嘴角抽了抽,無語,他把這玩意關不住給完全忘在了腦後...

    吳恪湊過來看熱鬧,

    “我靠,烤,烤不死?這麼兇的麼!”

    看那紫雲蝸一副在火焰上方遊刃有餘不急不緩的挪動的樣子,應該...烤不死吧?

    林愁隨手撿了只紫雲蝸,蝸牛殼口又一次被迅速那種分泌物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