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佑 作品

二百四十九 救治

    手握滅世,花枕月要再次開膛剖腹,唐醉影將玉骨扇放於腰間,手中捻了一個決,口中輕聲念著,指尖一道柔和的光散出,落在躺在床上的龍淵同紅洛的身上,片刻之後,兩個人的慘白如紙的滿色稍有迴轉,有了一絲絲的血色。

    看到這樣的情況,花枕月同唐醉影對視了一眼,花枕月握著滅世的手,力道收緊,窺準時機,手起劍落,開始她又一次的剖腹取邪珠……

    白繼存同盧靖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哪裡可以幫忙,更不知要如何幫忙,規矩而有力老實的站在後面,只看著,不說話。

    任無憂對於這種事情,也是幫不上忙的,便轉過身來看向二人,眼眸微眯,面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說:“是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情景,第一次見吧。”

    兩個人面色微紅,略點了點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任無憂聳了一下肩膀,說:“沒事,不用覺得有什麼,和花枕月在一起久了,你們會經常見到這樣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是高階的除妖人,當也除過很多妖,見過很多種奇奇怪怪的事情的。”

    白繼存面色略有尷尬,說:“見是見過,不過,類似於邪珠這樣的事情,以前只是聽說,這一次倒真的是第一次見。”

    盧靖宇亦是同樣,說:“前輩先人多次提到祭魂,邪珠之事,只說這是世間大惡,不可存於世,見之必毀之,真正的親眼所見,當真是在這一次的除妖人大會之上,而除妖人所說的事情,也是首次聽聞,攝人魂魄,永生囚禁,這種事情,只是用想的就令人毛骨悚然。”

    永生囚禁,這四個字讓任無憂想起了忘川之上的事情,被放逐的魂,禁錮在忘川河上,永生永世不得離開,一直到有生魂補充代替,方可離開,這是何等的悲哀和淒涼,也難怪,花枕月會有那樣的反應。

    “那個……”白繼存見任無憂有些愣怔,想了一下,試探著開口問道:“我聽聞身中邪珠,待命元消耗殆盡之時,生命也就到了盡頭,且靈魂帶有極大的怨魂,無法入地府,只能成為孤魂野鬼,這是真的麼?”

    任無憂聽了這話,微一愣怔,繼而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這樣的問題,以往都是我去問旁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白先生,你看我像是知道答案的人麼?”

    盧靖宇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鼻子,說:“實話說,一開始其實並不像,但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認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不可貌相,何況,你跟隨除妖人這麼長的時間,我想,應該會知道許多我們不曾知道的事情的。”

    原來還是借了花枕月的光,任無憂搖了搖頭,說:“不用問了,我也不知道,神鬼之事,誰又說的明白呢,為了防止死後不做孤魂野鬼,活著的時候,多做好事,不走歪路就行了。”

    這也算是一種敬告吧,白繼存同盧靖宇互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換了話題,白繼存問道:“任公子是從什麼時候跟著除妖人,又為何會跟著除妖人行走江湖呢?”

    類似於這樣的問題,任無憂聽了不止一次了,而今再聽也沒什麼稀奇,便回了他一句:“這大概就叫緣分,花枕月是個身上帶有傳奇色彩的人,跟著她能從她身上學到許多的東西,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意志堅定,遇到任何事情都能理智對待的人,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得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