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臥雪 作品

第四章 人命關天豈兒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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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嚐鮮。”阿牛說著,很自然地去拿那壇專屬於梁禎和左延年的酒。

    左延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章牛!怎能造次?”

    左延年這話,不僅嚇住了章牛,就連梁禎也被嚇了一跳。章牛本來還在打著哈哈,但一見左延年這兇光畢露的眼睛,也趕緊收住了笑容,那隻手自然是閃電般地收了回去。

    梁禎本來還想著跟上幾次一樣,用一句“無妨”來帶過去,但見左延年這樣子,竟也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呃,梁障尉,左隊長,你們聊,阿牛,先……先……”章牛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也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見情況不太對,趕忙找藉口要溜

    左延年擺擺手,章牛趕忙抱著空酒罈子溜去找其他戍卒耍了。

    梁禎壓低了聲音:“左隊長,你這是何必呢?”

    左延年有點失望地看了一臉茫然的梁禎一眼:“梁障尉,跟他們打成一片很重要,但也不能,忘了尊卑有別。”

    “這壇酒,是你喝的,阿牛要喝可以,但先得經過你的同意,問都不問,拿起就喝,成何體統?”

    “啊……哈哈,說得是,說得是啊。來我敬你一杯……碗。”梁禎在後世,也曾在行伍中待過幾年,自然知道,老兵的話,分量有多重,於是,趕忙擺出一副笑臉。

    不知是不是喝了點高度數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勞碌了一天,真的餓得不行了,放下酒碗後,梁禎忽然覺得,這碗中的泔水,不那麼驅人作嘔了,於是趕忙扒了好幾口。

    “左隊長,是不是還有些人,沒來啊。”梁禎問的,顯然不是那些值守的戍卒,因為就算加上一個什的哨卒,離五十人還差得遠了。

    左延年收起了笑臉,並換上一絲傷感:“前些日子,一股扶余賊來犯,譚障尉帶我們上邊牆抵禦,死了八個兄弟,傷了十多個。”

    “呃,那傷員現在在哪?都安頓好了嗎?”莫名強烈的責任感,忽地湧上樑禎的心頭,他立刻放下碗筷,用關切的語氣問道。

    “在後房。”

    “那,我們吃完飯,過去看一看?”

    出乎梁禎意料,左延年的臉色,竟然有些許為難之意。

    “隊長,可是有甚難言之隱?”

    左延年長嘆一聲,片刻,才道:“梁障尉一腔熱血,屬下是實在不忍,冷了你的心啊。”

    “呃……此話是何意?”

    “梁障尉可是從雒陽而來?”

    “啊……哈哈,左兄,梁某家在揚州。”

    左延年撫了撫下巴,微微點了點頭:“梁障尉,這幽州邊地,可遠比不上江南吳鄉啊。”

    梁禎一個勁地點頭,這點他也是深有感觸,因為,這令支縣,跟真梁禎記憶中的家鄉,可是真的差太遠了!吃過飯後,輪值的戍卒負責收拾、洗刷餐具,而其他的人,也各自散去,左延年則領著梁禎,往那“後屋”走去。

    此時的天空,不比後世,有城市中徹夜不息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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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將天空染得半黑半白。而是像夜晚處身於一間門窗緊閉,且拉上了全部窗簾的房間中一樣,找不到一點的光。即使是打著火把,也只能看見幾步之遙的路,這還得多謝那厚實的積雪,要不是它們,只怕這能見度,會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