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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凡人之軀,比肩神明【求訂閱】

    第85章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為“gjd”的盟主加2330】



    魏君是很期待看到天機老人的。



    但是在傳送陣的另外一邊,並不是天機老人在等著他。



    魏君只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仙人,仙人,您放過我妹妹吧,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滾開。”



    魏君看到了一個被踢飛的穿著大乾軍裝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本來跪在地上。



    他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妙齡少女,此刻她有些衣衫不整。



    他還看到了兩個身穿白衣的天機閣弟子,此刻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你妹妹的體質特殊,又兼元陰未洩,是輔助我修行的好工具。滾蛋吧,天機閣慈悲為懷,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三年後再來領你妹妹,到時候一樣可以嫁人,我到時候也會送她一些嫁妝。”



    “師兄果然仁慈。”



    兩個天機閣弟子一唱一和,讓魏君的殺意瞬間驟升。



    他下意識的就向前一步,想要制止這樁惡行,卻被施世倫一把拉住。



    施世倫鄭重的向他搖頭。



    “這裡是天機閣的地盤,管不了的。”



    此刻,那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被踢飛後又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兩個天機閣弟子面前。



    “兩位仙人高抬貴手,我是鄧將軍的親兵。看在鄧將軍的面子上,兩位仙人放過我妹妹,我們家必有後報。”



    鄧將軍,鄧江,天南道大將軍。



    地位和趙芸蘇將軍等同,是跺一跺腳大乾都會震三震的封疆大吏。



    如果是鄧江親來,想要保一個民女肯定還是能保住的。



    但是隻是一個鄧江的親兵的話……



    兩個天機閣弟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你拿鄧將軍壓我?”



    “你要是鄧將軍兒子,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區區一個親兵,你算什麼東西?”



    “鄧將軍可是我們天機閣的客卿長老,就算你告到鄧將軍那裡去,難道他還會為了你區區一個小兵出頭?”



    為首的那個天機閣弟子不屑的“呸”了一聲,然後冷聲道:“我說過,我們天機閣弟子仁義為先,不想殺人,趕緊滾,別給臉不要臉。”



    年輕的士兵終於絕望了。



    “你們不得好死。”



    “找死。”



    天機閣弟子眼中寒芒一閃,又是一腳踢了出去。



    “滾。”



    魏君終於忍不住了。



    哪怕施世倫在拼命的拉著他,魏君還是替這個年輕的士兵攔下了這個攻擊。



    儒家弟子修煉浩然正氣,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有言出法隨的威力。



    魏君現在自然還不到那個境界。



    但是他現在卻基本已經有了言出法隨的能力。



    天帝轉世就是這麼bug。



    魏君自己也沒辦法。



    一聲“滾”字,讓天機閣弟子身上的冷汗全都出來了。



    他感覺就在這一瞬間,他被整個天地所排斥。



    冥冥中的規則讓他真的有在地上滾的衝動。



    動用了全部的修為,天機閣弟子才止住了這種衝動。



    然後他看向魏君的眼神滿是震撼。



    “魏君,你居然這麼強。”



    他是認識魏君的。



    準確的說,現在的大乾,不認識魏君的人不多。



    畢竟昨天剛看完魏君的直播。



    但魏君的資料不是什麼秘密,修煉時間在那兒擺著呢。



    天機閣弟子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哪怕他們的速度慢了一些,但魏君這也進境太快了。



    魏君根本懶得搭理這個天機閣弟子,他先把穿著軍裝的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



    “放心,不會有事的。”魏君低聲安慰道。



    今天這兩個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魏君說的。



    哪怕放棄這一次必死的機會,魏君都要弄死這兩個人。



    對於天帝轉世來說,這不難。



    當然,在別人眼中,這很難。



    少年和少女這對兄妹是認識魏君的,兩人都對魏君行了一個禮:“謝謝魏大人。”



    少女更是擔憂道:“魏大人,您怎麼會來天機閣?”



    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魏君。



    更知道魏君對於天機閣的態度。



    魏君今天現身在天機閣,對於魏君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兩兄妹現在不僅為自己的處境擔憂,更為魏君的處境擔憂。



    魏君還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天機閣弟子搶答了:“他怎麼會來天機閣?當然是被我們‘請’來的。”



    天機閣弟子在“請”這個字上加大了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一聽就懂。



    他下面的話就更加直白了。



    “魏君,你別以為在京城你算個人物,有很多人會保你。在我們天機閣面前,你什麼都不是。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保護別人?痴人說夢。”



    魏君依舊無視了他。



    將死之人而已。



    魏君看向了施世倫。



    “這裡是天南道,天南道大將軍鄧江就是這樣坐看天南道百姓被天機閣欺壓的?”



    施世倫苦笑。



    天機閣兩個弟子聞言狂笑。



    “魏君,你是讀書讀傻了嗎?你以為這裡是京城?在天南道,我們天機閣才是真正的太上皇,懂嗎?鄧將軍也是我們天南道的客卿長老。”



    魏君剛才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他需要從施世倫這裡得到確認。



    大乾這邊的忠臣良將太多了,魏君生怕自己錯怪了一個琅琊榜(lyb)。



    但這次,施世倫給他提供的資料,讓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魏大人,這次你確實太沖動了。”施世倫道:“這種事情,鄧將軍是不會管的。從衛國戰爭結束之後,鄧將軍官封天南道大將軍。我看過一份統計,五年之內,天南道故意殺人、搶劫、強搶民女、劫掠財產等犯罪案件破千起,平均每兩天一起,死亡人數高達兩萬餘人。”



    看著魏君,施世倫低聲道:“沒有一個天機閣弟子因為以上罪行受到實質上的刑事追究。”



    如果不是他知道天機閣如此強大,又怎麼會投入到天機閣的懷抱中呢。



    魏君深吸了一口氣:“天下的局勢都已經這樣了嗎?”



    “京城好一些,如果鎮守當地的大將軍負責任的話,也好一些。但總體上,天下的局勢確實都已經這樣了。”施世倫的聲音有一種無力感。



    魏君閉上了眼睛。



    原來如此。



    楊老夫人說的對,他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他之前接觸的都是好人,是因為他們確實本就是好人。



    他之前畢竟生活在京城。



    接觸的是大乾最位高權重的那些人。



    而且大部分人都上過戰場。



    縱然到了亡國滅種之際,一個國家也總會有忠臣義士願意慷慨赴死。



    但是他們不是這個國家的全部。



    京城畢竟只是京城。



    代表不了整個天下。



    魏君明白了上官丞相這種儒道高手明明實力高強,卻為什麼能因為忙於政事以至於心力交瘁到壽元不多。



    魏君明白了姬帥這種鐵血元帥為什麼也不得不對國師虛以委蛇,甚至還沒有開戰就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魏君明白了塵珈為什麼要拋棄一切過往投身在黑暗當中,割捨親情愛情和友情,甚至不惜被自己人戳脊梁骨,也一定要做好這個死間。



    大乾看似風平浪靜。



    但這個國家,真的已經病入膏肓。



    以至於這些人明明都是當世人傑,也只能勉力支撐,做不到改天換地。



    “真是令人厭惡的世道啊,最恐怖的是,對於這種世道,很多人竟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魏君低語道。



    比如施世倫。



    魏君能感受到,施世倫不是壞人,看到這種暴行在他面前上演,施世倫也很氣憤。



    但同時,他也很平靜。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過去經常發生。



    在他心裡,未來也會經常發生。



    所以,這只是一件尋常事。



    連挺身而出的念頭都沒有。



    甚至,還攔著魏君,不讓魏君出手。



    施世倫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聽到魏君的低聲自語,施世倫很羞愧,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連陛下都對修真者聯盟言聽計從,下面的官員又哪來的膽子反抗?魏大人,這些年大乾朝廷不是沒有過硬骨頭,結果貶官的貶官,身死的身死。縱然我們有心報國,陛下卻先投降了,那我們報國的意義又何在?”



    “報國,和忠君,從來都不是一回事,你在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魏君冷聲道。



    之前他對施世倫的印象其實還可以。



    但是現在,變差了。



    施世倫確實不是一個壞人。



    但他是一個投降派。



    當然,這不全是他的錯。



    “乾帝該死!”



    魏君的聲音十分堅定。



    他不知道乾帝是在臥薪嚐膽。



    但就算他知道,魏君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乾帝真的該死,也必須死。



    因為無論乾帝的內心是如何想的,從事實上看,他讓很多人跪下了。



    在他的治下,忠臣不得善終,正義不得伸張,國人受盡屈辱。



    那這個皇帝憑什麼不該死?



    一國之君,把一個國家治理成了這個樣子,當然要為此負責任。



    面對困難,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



    乾帝選擇了最危險的那一種。



    乾帝忘了一件事——跪久了,真的容易站不起來。



    天幸大乾有塵珈這樣的人,有上官丞相這樣的人,有姬帥這樣的人,有周芬芳這樣的人,甚至,有魏君這樣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呢?



    這世間更多的,還是施世倫這樣的人。



    隱忍是有必要的,但戰鬥從來都比隱忍更重要。



    魏君有資格鄙視乾帝。



    天帝也不是生來強大。



    天帝一生當中遇到的危險不知凡幾,比乾帝此刻更難的困境也有的是。



    但天帝從來沒有跪下。



    也沒有讓支持他的人跪下。



    死則死耳,只要你不跪下,火種總會傳下去的。



    但若你跪下了,哪怕能苟且偷生,火種也可能會熄滅。



    所以天帝是天帝。



    而乾帝是乾帝。



    此刻。



    京城。



    乾帝忽然面色一白,張嘴吐出一口黑血,把白傾心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麼了?”



    乾帝看著自己面前的黑血,眼神迷茫。



    “不知道。”



    他只是感覺很不好。



    但具體哪裡不好,他也說不上來。



    魏君不知道此刻在乾帝身上發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天機閣弟子身上,眼神冰冷:“你們更該死。”



    乾帝或許在事實上充當了幫兇的角色。



    而這兩個人,是直接的兇手。



    他們自然該死。



    兩個天機閣弟子嘲笑道:“大乾律可審判不了我們。”



    “所以,是我說你們該死。”魏君道。



    “你算是什麼東……”



    天機閣弟子沒有把“西”字說出來。



    他也永遠的說不出來了。



    兩個天機閣弟子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極度的恐懼神色,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不願意接受正在發生的事情。



    可現實依舊發生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死去。



    毫無徵兆。



    只是因為魏君說了一句——他們該死。



    施世倫的嘴巴張成了鴨蛋。



    被魏君救下來的少年少女兩兄妹也瞪大了眼睛。



    他們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兩個天機閣弟子,死了?



    怎麼死的?



    被魏大人說死了?



    魏大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不科學啊。



    確實不科學。



    但天帝做事情,不需要講科學。



    “魏……魏大人,他們死了?”施世倫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魏君點了點頭:“死了。”



    “為什麼死了?”施世倫不明白。



    魏君想了想,解釋道:“因為我想讓他們死。”



    施世倫:“……”



    兄妹倆:“……”



    魏君這個逼裝的實在是讓他們無言以對。



    你想讓他們死,他們就死了。



    你怎麼不上天呢?



    對於三人的震驚,魏君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之間段位差距太大了。



    一箇中科院的院士去給幼兒園的小孩講核聚變,不管他講的再深入淺出,幼兒園的小孩該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意志在跪舔魏君。



    魏君不搭理它的時候,它都在蹭蹭的給魏君送修為送氣運。



    現在魏君開始搭理他了,那魏君說啥就是啥。



    天帝的大腿香的很。



    可惜,世界意志只是一個機械式的死物,就好像是一段公式在運行,遵循一些註定的規則。



    所以它能幫魏君變強,卻不能自主性的幫魏君去送死。



    美中不足。



    對此,魏君也很失望。



    但不能要求一個公式太多了。



    “你們能離開嗎?”魏君懶得理會已經死了的兩個天機閣弟子,把目光放在了兄妹倆身上。



    傳送陣的另一邊自然是天機閣。



    但是這兩人能不能離開,魏君就不知道了。



    少年用力的點了點頭:“可以,我買通了天機閣其他弟子的關係,想走還是能走的了的。”



    “那就趕緊離開吧,我能幫你們這一次,未必能幫你們第二次。”魏君道。